都是同样的幻影,也都是存在于自己心中的幻影。
既然如此,何必去追求那些呢?那不是舍本逐末吗?
所以,从一开始,就只追求自己心中的那个‘幻影’,让那个‘幻影’自发的在心中发展成为自己想要追求的事物,不就行了吗?
既然一切的感知,在进入心中的时候,就已经变成了那幻影的一部分了,又何必去寻找心中幻影之外的事物呢?
北伽追逐李启的背影,如此努力了一生,最终得到的答案也让他得到了满足。
他的心中就好像是一个大玻璃泡,他自己置身于它透明的薄膜之中,透过玻璃泡看外面,会觉得飘飘忽忽的,倒不如在玻璃泡内部,倒还显得如此的清晰可比辨。
是我让它们走,是我将它们引来,我没法对它们听之任之。
可以判断的是,北伽认为所有事情的发生并非出于偶然,人们的命运由人们自己造成。
所以,没必要老要扭头往周围望,只需要从身边寻找答案,那么余生就会在宁静中度过,也不会受到什么干扰。
李启看着眼前的北伽,突然感觉到有些荒谬。
这种态度的道统,也可以发展成天下九地吗?他们是怎么改变这个宇宙的呢?
不过,就在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李启就感觉到了一阵荒谬。
他们当然可以改变宇宙。
因为他们本身就是宇宙的一部分,这也是宇宙矛盾的一部分,万物的本质都来源于他们自己,也就是说,理念本身也是如此。
而他们改变宇宙的方式,就是任由理念自我发展,自我展开,而他们只需要观察那些‘先验’的事物逐渐成型就行了。
不需要干涉,也没有道争可言,因为理念已经注定了其本身就是完满的,只是在等待展开的那段时间而已。
甚至可以说,外界的道争,就是理念正在自我矛盾,自我发展的过程。
面对这样态度的灵道,李启不禁有些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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