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顿在自己房间里,抚摸着那只金毛老鼠。 “金气进了房间之后就没动了,是睡了?”包顿感受着气息,内心想到。 会不会是把武器放在房间里,然后自己跑了? 不太可能。 对方是武者,对武者来说,兵器就是第二条生命。 所以包顿在看见此人之后,没有贸然提出想要那口刀的要求。 毕竟,对武者来说,兵器真的非常重要,这样一提,就和要人把老婆送给自己一样,是非常冒犯的。 但包顿也不想放弃那口刀。 “这么纯粹的金气,上面还有附着的有煞气,实在是大补之物啊。”他摸着老鼠毛,垂涎无比。 他修行的法门,是驯养这只金毛老鼠。 要先修行武道法门,练出属于自己的内气,然后将金气和自己的内气混合炼化,喂给这只老鼠。 这只寻金鼠越强,他就越强,一直到寻金鼠脱胎换骨,他便可以获得一只天生异种的身外化身,进入七品,还能在保持人身的情况,成为一只金行灵兽。 端的是奇妙无比。 所以,他才会加入博山派,一边修行武道,一边到处寻找足够的金气,来喂养这只寻金鼠。 普通的金属之中,含有的金气太少,哪怕是黄金,也并不太多。 至少都得是百炼精钢,或者干脆就是有品级的法宝神兵,或者金行的天材地宝,才有用。 所以,他必然不可能放过那口九品长刀。 “如果这个年轻人就这么睡了,那倒是好事,等到子时,我便潜过去,将其杀了。” “如果他没睡,那就速战速决,寻金鼠克制金行兵器,偷袭之下,他决计不是我的对手。” “如果他选择弃刀而来……那就更好了,没有兵器的武者,那还不是随便揉捏?” 包顿盘算着之后的情况,觉得情况应该是稳了。 再说,对方也很年轻,未必想的有那么深,直接睡了也很正常。 这个年轻人,出身纤夫帮,出门运气好撞见了一个师门,不一定能考虑那么多东西,和他这种老江湖比不了。 至于他的武道修为是假的? 不可能是假的。 对方气息悠长,血气充沛,整个人明显脏腑都被精炼过,而且精炼的手法非常精妙,一点后遗症和杂质都没有,九品绝对做不到。 他擅长观察金气,肺主金,所以可以看见肺气,这个年轻人的肺气悠长而锐利,可见其精炼手法简直是神乎其技,绝不可能是他自己精炼的,肯定是师门长辈出手帮忙的。 他一定是武道九品。 只要是武道,就被他克制的死死的,因为武道不可能不用兵器。 所谓的练拳,练腿,其实全都是为了习练兵器做前置而已,武道功法,一定会使用兵器。 他见识过很多武道门派,有的号称拳法,但实际上脱枪才是拳,拳法即枪法,没了枪,实力能折损一半。 所以他很有底气。 九品武道修士,就是被他吃的死死的。 只等确认情况之后下手了。 这么想着,他一边警惕着四周的所有金气,一边监控着那口长刀的金气。 只是,突然,他感觉有些不对劲。 “嗯?楼下有动静?怎么了?” 画舫的楼底下,感觉一堆金气乱窜,是弟子们喝醉了在角斗戏弄,互相比武切磋? “现在是比武的时候吗?真是……”他摇了摇头,准备下楼去呵斥一下这些弟子。 包顿并不怀疑是那个九品武者过来了。 武道的能力他很清楚,如果对方真的空手前来,和底下那些弟子打起来,虽然弟子们打不过,但动静肯定很大,不会像现在这样,只是和切磋一样,甚至都没发出什么声音。 这是他从感应金气上得来的结果。 推开门,走出走廊,一个人都没有。 很正常,博山派的功法要求禁欲,不是说终生禁欲,而是练功期间须得保持不泄身,否则白练,而一年大概有三分之二的时间处于练功的时间段,只有冬日可以休息。 现在是春天,怕弟子们年轻火旺,憋不住,已经把画舫的人都赶走了,包场了这里,只留了厨房有人。 来到二楼,开门进去。 进去的刹那之间,他如同炸毛的刺猬一样!金气丛生,四周的地板瞬间直接破碎,被切成一片一片的! 他毫不犹豫捏住寻金鼠,激发出所有内气和金气,化作无形利刃,席卷四方! 方圆三丈内,所有事物尽数粉碎! 因为,他看见了,整个二层,摆着几十具尸体。 没有流血…… 不对,应该是没有外伤,因为这些人,全都是七窍流血而亡。 是神魂受损?还是别的什么? 能伤到神魂的是什么道统?是诅咒?还是道门的摄魂之术? 但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麻烦大了! 爆发出这一阵金气,他可以保证,九品以内,绝对没有人能近他的身。 四周围绕的金气就像是不断飞舞在身边的剃刀,虽然威力没有最初爆发出来的那样高,但却一直存在,威力不容小觑。 他对付武道的底气,不仅在于他可以克制金气,还有武道中人大多都得贴身近战,一旦进入他身边三丈之内,保管叫他头破血流,肉碎骨断! 但是此刻,这三丈金气领域却丝毫不能让他心安。 地面被切碎,他从画舫二楼掉到一楼,金气领域剐蹭着地板,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不停的有木板被切碎,四周的器具被划裂,布匹被斩开,一切靠近的东西都无所遁形。 在哪儿?在哪儿? 那个能伤到神魂的东西!在哪儿?! 在什么地方? 是谁?那个姓李的九品武者?他不是武者?不可能! 他分明就是九品武者,绝对半点无错! 心中提起一万分警惕,他掌心握住相当于自己一半修为的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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