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皆天之所以成岁也。” “人之道,以治万物,春耕夏耘,秋收冬藏,斩木穿山,冶炼金属,制定礼法,分别长幼,异事而同功,皆人之所以成形也。” “天之能,人则不能;人之能,天也有所不能。” 李启如此说道。 闻言,外面的太学丞面色一变。 李启这是在尝试解释天之道与人之道,然后试图在其中找到自己的位置! 他才八品!他怎么敢的? 这若是弄错了,一身修为当即崩溃,道争直接进入到不可逆转的程度! 不过,虽然出人意料,太学丞还是迅速冷静下来。 这实际上正符合太学丞的安排,李启所为,若是失败了,那么魔道几乎是他唯一的退路了。 李启所说的话,他也听得懂。 李启的意思很简单, 天之道,也就是自然规律,在于选择,是通过强弱转化或弱肉强食竞争来实现,通过自然的筛选,自然而然就会让一切趋于完美。 树木可以灭绝,但没有树木,也一定会有其他的生产者,重要的是这背后的‘道’,而不是树木本身,那些只是表象而已。 天道早已同通过自然规律布置好了一个个完美的位置,所有的位置都已经摆列出来,就看谁能坐到那个应有的位置上。 至于谁能坐,那自然就是通过弱肉强食的竞争来选择了。 而人之道,在于法制,通过礼法规定了准则,礼是道德的上限,法是道德的下限,不通过自然筛选,而是人为筛选,通过人的布置来达到希望中的完美。 天的布置,是天的完美,对世间万物都是公平的 人的布置,才是人的完美,人才不想要和其他事物公平。 这是李启刚刚的意思。 让太学丞来评价的话,他会说李启完全是一派胡言,说的简直是大逆不道的话! 然而,这不是他来评判的。 李启是对天魔说的这话。 本质上,是李启必须克服自己的疑虑。 李启要证明自己是对的,他必须说服自己,否则便是天魔噬体,道心崩坏,人身小天地陷入道争。 所以,太学丞震惊之后,马上静下心来。 既然李启已经开始尝试破解天魔魔气了,那他也不能停着。 接着,他控制着天魔魔气,对李启施展了接下来的手段。 李启浑身已经被汗湿透,他却浑然未觉。 大脑飞速运转,不断思考着自己的‘道’,能够不被魔念所言所侵蚀的‘道’。 然而不等他得出答桉,却见混乱宙光之中,天魔魔气再度旋转,化作第二个李启。 这个天魔李启又开始讲道提问: “若是法制完备,是为公是,非为公非,蹈道必赏,违之必罚,赏罚严明,人们知道祸福原因,就不会感谢天,也不怨恨天,天道便是路人,只有自然规律的作用。” “法制受到部分破坏,赏不尽善,罚不尽恶,人们就容易怀疑天道和人道的关系。” “法制受到完全破坏,是非颠倒,奸佞受赏,则直者受罚,义不能制其横,刑不能惩恶邪,人们丧失自信,便只能寄命于天。” “是否?” 这一句发问,顿时让李启瞠目结舌,他先前试图理清的思绪被完全这一句问题打散了。 这并非是在质疑李启,而是单纯的提出一个问题。 既然李启提出了人和天的位置,那么,此刻的心魔便发问了:现在这个人和天的位置,对吗?这是你所认为的人和天的位置,对吧? 心魔似乎知道李启的道如何,直接针对性的提出了观点。 实际上,李启就是这么想的。 他在分辨人与天的位置的时候,就是抱以这个观点,并通过这个认知来平衡人与巫的差异。 巫认为自己是天地人神鬼之间的平衡者,人却对这个观点嗤之以鼻。 但是,还没等李启继续思考,那天魔却又口若悬河,开始讲道! “夫不言而信,天之道也,商巫咸,周史佚,诸授之者,皆其父也,受之者,皆其子也,常因其父,以使其子,天性,人也;人心,势也。立天之道,以定人。” “其分天之理,天之势,皆为人用,是故诚者,天之道也;思诚者,人之道也!” “天理之本然,人事之当然,浑然天理,真实无妄,不待思勉而从容中道,则亦天之道也——” 那天魔化身而成的李启滔滔不绝,说完一句又有一句,但主要阐述的论点则是两个。 他在补充之前天与人的之间关系内容,而且非常详实。 说是天魔,实际上却是太学丞在讲道。 他将人和天的关系分类成‘理’与‘势’ “理”是指事物发展规律,“势”是事物发展的客观趋势、 二者都是客观事物所固有的性质,事物“必有数存乎其间”,“理”存而“势”生。 万物万事变化,都离不开“理”和“势”。 天地星空变化的旋转周期可度量,昼夜长短可测定,皆是因为“理”的存在。 天高而不塌,运行而不息,是它有自己的趋势,这便是‘天理运转之势’。 然后,他又把对事物的认识,分为“理明”和“理昧”。 “理明”是指人们认识和掌握了客观规律,就能征服自然,而不将一切都推给天道。 “理昧”是指人们没认识客观规律,不相信自己,把一切归于“天”的支配,相信天命。 巫道,便是理昧。 人道,自然就是理明。 体现在实际上,就是人道的律法和礼法,这是人道的汇集与体现,律法可以抑人之盛气,礼法可以抗人之懦情。 律法让凶暴的人变得有规矩,礼法让懦弱的人可以勇敢起来,不是每个人都能明白‘道’的本意,所以要用这两种东西规范所有人,于是人道可以通行天下。 所以理道愿意追随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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