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 功法在他体内凝聚了一扇‘门’。 他可以像这个门中投入圣焰,解锁不同的术法和武技。 当然,解锁不是直接学会,而是会让他多出某种记忆,跟着这个记忆学习,事半功倍。 如果是李启的话,就会对这个手段很熟悉。 天下散播功法最常用的方法——神意传承。 这门功法好像是某种无法满足的吞噬机器,要多少圣焰都吃得下,只要献上的数量足够,他得到的回馈也就越多。 在这样的加持下,他才能活到今天,才能在这个乱世,甚至刚刚的战场中央活下来。 但是,个人武力,终究只能让他一个人活下来而已。 圣焰界和天下有一定的宙光差,大概一天等于两天的样子。 在无尽域外之中,这算是很正常的宙光偏差了,因为宙光是一个相对值,而不是绝对值。 李启那边觉得过去了一个月,实际上嘎嘎已经过去了两个月了。 这两个月……真是地狱一样。 一个六品世界,足足有上千亿人口,圣焰族人的足迹遍布这整个世界,他不知道自己没看见的地方到底是何等的模样。 但起码就现在他所看见的,只有跌落到谷底的痛楚。 很多圣焰族活生生饿死,亦或是饿疯了选择铤而走险,每个地方都有成百上千的灾民号叫求乞。 流亡满道,骴骼盈路。 阴风惨惨,鬼燐之青。 有食子者,有食土者。 有如鬼形而在路边呻吟的人,也有干脆连呻吟都发不出来,只能僵仆于道等死的人。 好人路过这些饿殍,会视而不见。 但有些人路过这些饿殍,就会把他们搬回去。 不是安葬,而是进食。 这般场景已经出现过了无数次,自然也会有人站出来。 在嘎嘎的附近,有一位强者名叫葛沽,按照仙人们的分级,是叫做九品……按照圣焰界们的说法,则是叫做‘正式武者’。 葛沽这个人,啸聚林莽,集数千数百人于城隅周道而揭竿,恢复了一小片区域,大概几座小城的秩序。 嘎嘎也在葛沽手底下办事,葛沽很看好他,这次出战也带上了嘎嘎。 只是,战斗结束之后,嘎嘎一个人留在战场上,收集着圣焰。 圣焰族人自己很厌恶这些绝望的圣焰,觉得那是不好的象征,一般都会扔着让他们自然消散。 但嘎嘎需要利用这些东西让自己变强。 更强。 强到足以在这乱世之中说出话来,说的话有人听,就和葛沽一样。 采集圣焰到一半,嘎嘎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叫他。 一个声音响起来:“喂,嘎嘎,怎么还在这里?不嫌晦气吗?” 嘎嘎回头一看,发现是葛沽。 “啊,葛沽啊,我就是……不忍心这些圣焰放在这里,准备收集起来。”嘎嘎说了句违心之言。 其实没那么高尚,他只是准备往身体里那本功法带来的奇异存在里投入圣焰,然后里面就会出现新的武技,术法,而且都是适合他的。 但是这一切都是为了让这个乱世能够听见他的声音。 “收集起来……也行吧,随你。”名叫葛沽的圣焰族人走到了嘎嘎身边,随口说道。 古怪的事情他见得多了,所以也不问。 因为,在这个时代,在如今这样混乱的世界,人如果没点坚持是会疯掉的。 而如果一个人有了坚持,那么在某种情况下,他和疯子也没什么区别。 所以葛沽已经习惯于四周同伴的怪癖了。 嘎嘎喜欢收集绝望圣焰,他手下还有喜欢暴饮暴食的,坚决不肯吃肉食的,看见生肉就吐的,每日要祈祷三次的。 人,总得有点支柱,才能在乱世里保持活下去的动力。 葛沽从来不问这些人的怪癖来自何处,这也是大家都不讨厌他的原因。 葛沽也没有纠结太久,他很快进入了正题,对嘎嘎说道:“收集完这里的东西之后,你单独去一趟东边,那边新建了一座城,好像对我们有很大的意见。” “我们的运粮队遭到了他们很多股流动武装的袭击,击退了很多次,但是没抓到活口。” “后面发现,他们是无差别攻击,基本都是抄粮的小股部队,只要任何有可能有粮食的地方他们都会搜刮一遍,连尸体都不放过。” “这种势力待在我们边上,太危险了,不从事生产,只掠夺,不能留他们,你的速度最快,也最擅长隐蔽,去看看情况。”葛沽对嘎嘎如此说道。 “好,我之后去看看。”嘎嘎点了点头。 这就是嘎嘎为什么要加入葛沽的团队的原因。 葛沽再怎么样,他选择做的事情也是收留流民,开垦荒地,重新恢复了一定程度的秩序,然后推动再生产。 而不是像这个世道中的大部分人一样,只知道裹挟着其他人,不断的掠夺其他人的生活物资,让自己富足。 这在乱世之中已经很难得了。 就在之前的两个月里,战乱,饥荒,已经将所有的秩序和道德全部摧毁,所有圣焰族的没的都已荡然无存。 人们惟一的想法是吃和杀,饥饿和暴力主宰了一切。 当这些这些负面的东西积累多了,人们的感觉就变得麻木了。 当生活中充满了野蛮、残酷、恐怖,开始还会心惊,但半个月之后,人们也就习惯了。 就连嘎嘎都是如此。 虫子从尚存一息,仍在挣扎的孩子身体里爬出来,他已经熟视无睹。 买卖妇孺,简直天经地义,甚至连卖子女都无人要,只能自己吃。 这一切人们已经习以为常了,不可想象的事物都变得平澹无奇。 什么是社会的规则?什么是法度?什么是文明?什么是公平正义? 不懂,不知道。 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 在最初的半个月,嘎嘎只能在各处看见碎烂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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