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肉身活性会被直接破坏,没得救的。”澧水神摇了摇头:“与其在意一个死人,为何不和我谈谈?你不是想要和我说话吗?” 他话音刚落,就看见已经干枯了的老头,咳嗽了几声,然后皮肤骤然泛红,大量的红色癜斑在他的皮肤下面涌出,显然血管全部碎掉了,出现了大量内出血,以至于皮下毛细血管都大量扩散,产生了这种通体红色癜斑的效果。 但问题是—— 哪儿来的血? 澧水神疑惑,这人身体里的水已经完全被吸干了才是,整个身体一碰就碎,人身小天地完全枯朽,怎么可能还会有血这种液体? “你做的?”澧水神看向李启。 虽然急性内出血对普通人来说仍是致命伤势,但对于一位八品武者来说,已经足够保住性命了。 “你们船上应该自己有大夫,去给他服药治病吧。”李启对着刚刚被他静止的船员说道,然后将这船老大丢了过去。 丢出去的瞬间,整艘船恢复了正常,那些船员也能够动弹了。 他们马上接过老大,也不敢说话,纷纷躲进了船舱之中。 而李启这时候才终于腾出手来,叹了一口气,看向了旁边人首蛇身的澧水神。 是真的人首蛇身,只有一个人头,脖子以下全都是蛇身,没有身躯和手臂,自然也没有腿,而且还长有一口獠牙,看起来相当骇人,只是他的表情却很平静,微笑着看着李启。 “澧水神……”李启走了过去,坐到了澧水神的面前。 怪不得真知道韵也没看见,直接化作对方体内的水,彻底融为一体,好手段。 澧水神也盘起身子,和李启‘对坐’,他开口说道:“巫神山的门人,我也曾见过,却还从未见过你这般的,蝼蚁也花费这么大力气救,不知道图什么。” “我会救他,所以我才会想到来拜访你。”李启如此说道。 只是,李启的语气冷澹了许多。 他想象过澧水神是什么模样,或许高傲,或许正直,或许谨小慎微,但这一见面,他只觉得……失望。 多疑,猜忌,无情,而且……还很愚蠢。 自以为是的试探,许多毫无意义的举动,他是在示威吗?还是想展现什么? 简直是自寻死路的做法。 “会救他,所以才来见我,巫神山的门人,你是想说什么?你的意思是,我和这个船工,在你眼中是一样的?”澧水神表情一变,似乎有些不悦。 李启见状,更加厌烦。 他好像明白了,为什么澧水附近的‘世道’会是这样。 源头在这里啊。 澧水之神,便是如此无情,而且……无脑。 “是的,一样的,没什么差别,不止是你一样,众生都一样,自然之中的一切,只有能力的不同,却没有谁比谁高贵的说法。”李启点了点头,对澧水神说道。 “笑话,我还以为巫神山来客能有什么高深见解,想不到是个愚昧迂腐之辈,不过念在你见我的心诚,我还专门现身见你,那还是将你的贡品献上,提出要求吧,你们这些凡俗,所求的不过是这个而已。”澧水神摇头嗤笑着说道。 在他看来,神就是如此,神就是接受贡品,然后对凡人赐予恩典,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哪怕是澧州太守也需要按时对他行祭,更别说其他的凡夫俗子了。 神高高在上,凡人对上祈求。 一手祭祀,一手赐福。 这便是神道,神祇高高在上,凡人们也一层又一层的分出高低来,岂能没有高低贵贱? 但李启只觉得失望。 只是,毕竟澧水神对他有恩,他也不可能在这里做什么。 所以,李启再度叹气:“既然如此,那就请水神离去吧。” 到现在为止,他对澧水神也没什么兴趣了。 只是,这话一说,整艘船突然砰的一声抖了一下,四周掀起巨浪! “你说想要见我,又备好了祭礼,现在将我唤来,却又让我离开?你在耍我不成?”澧水神震怒,蛇尾一卷,将桌子拍碎。 他怒视李启,心中的怒火喷发而出,化作实质的威压,压在李启的肩膀上。 李启能够感受到那种愤怒的来源。 被和凡人相提并论。 被李启平澹的表情所激怒。 再加上如今李启让他离开,便让这些怒火彻底爆发。 但却让李启再度叹了一口气。 怎么说呢……这种感觉。 就好像,一个小学生,小时候读书的希望小学是一个明星做善事捐的,等他长大了,想要见一见对方,报答一下对面,却发现对方是个无恶不作的混账,当初的捐赠只是求名而已。 李启意兴阑珊,今天一整天吃饭的心情都没了,只是挥了挥手:“澧水神,离去吧,虽然你所做之恶罄竹难书,但你毕竟曾经对我有恩,我不便追究你,现在从我面前消失吧,对你我都好。” 澧水神更加暴怒暴怒,四周的河流卷动,生出无数水龙卷来! 李启从凳子上起身,摇了摇头。 自己在唐国和巫神山那种卧虎藏龙的地方,都从来不曾和人动过手,没想到来百越两天就打了两架。 果然是穷山恶水出刁民吗? 也罢,留下澧水神的神位,那么澧水流域的世道,永远好不起来,今日就下一回狠手,为澧水沿海除害。 澧水毕竟是漕运重地,四周来往船只无数。 所以,四周的船只都惊讶的发现,澧水神,真身神降于此,借助地利,形成一尊宏伟法相,顶天立地。 法相升起, 水浪高者既下,崩波鼓舞百十丈,状若雪山! 奔波逆流,侵吞河岸万顷,禾苗朽烂,恐怕数年不可复耕。 但闻涛声孝吼,大地震动,湓湓数十丈! 只是,众人愕然的发现,似乎只是雷声大雨点小,那法相现身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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