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启突然摇了摇头。 他回想到,自己不是来想办法突破的,他是来追查线索的。 悟道,或者找到某个法门的突破机会,对其他人来说需要牢牢把握,一辈子或许就一次,但对李启来说,他都习惯了。 这种事情对他来说有些常见,并不稀奇。 只是这次关乎天演之道,所以他稍微记下这个灵感所指,然后便抛之脑后了。 这种事情,可以以后再想。 还是先做正事吧。 而在那个七品交人,却发现眼前的可怖魔道突然开始发呆,然后过了几秒钟摇了摇头,好像在什么杂念对抗一样? 听说魔道修行者体内全是魔念,时刻反噬,是否他此刻就是被反噬了!? 交人心中大喜过望,甚至冒出了开熘的想法。 可惜的是,这魔头只用了几秒钟就将杂念赶走,眼中恢复了清明。 这让他大失所望,却也更加不敢随便离开了。 “那条蛟龙,叫你们做什么?”李启轻声问道,看起来非常和蔼。 “君子只是叫我们盯着阁下,除此之外,我们什么也不知道,阁下应该看得出来,你我之间并无敌对的理由,况且……白珠家虽然在这里不是阁下的对手,但我们毕竟是东海沿海的地头蛇,家中也有四品老祖,还请阁下注意影响。” “再有,阁下虽然强,但也不过是七品,对我这种不学无术,靠明珠抬上来的七品自然可以高高在上,但君子作为即将走水的蛟龙,是堂堂五品,可不是你我能得罪的……” 那七品交人斟酌着,如此说道。 既然打不过,那也得尝试一下看看能不能吓住。 李启却摇了摇头:“他身为五品,敢对我下手,那就是找死,我们这些大门派子弟,被同品级的杀了,那叫咎由自取,但被高品级的人杀了,那可就是以大欺小了,会有人来报仇的。” 听见这话,交人心中暂定。 好,这下不用担心生命安全了,这不是个愣头青,还是知道规则的。 在天下这种地方,有背景和没有背景,差距就在这里了。 以大欺小,很容易惹来报复的,没有人谁愿意自家的小辈还没成长起来就被人打死,如果是同辈相争,技不如人也就罢了,如果是高品杀了低品,那你就准备面对别家的师门长辈吧。 更何况,说不定还有护道人这种东西。 当然,如果小辈是主动挑衅,没长眼睛,那么出手惩戒,倒也不会有事。 可现在……很明显是蛟龙先动的手,先安排了一波李启,所以李启根本不怕他会主动出手。 而那七品交人也心中放缓,知道对方不会那么轻易杀死自己,于是,他说道:“既然如此……阁下可听说过‘君子’之名。” “找到这里来,不就是来问你这个吗?说吧,都是我强迫的,与你无关。”李启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一边观摩珍珠蚌被龙气催熟的过程,一边说道。 学习很重要的,就好像双方论道,如果你真的靠自己的理解驳倒了对方,那一定能够根据这个理解,创造出相对应的术法去击败对方,所以日常的积累相当重要。 既然生物都会这么选,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这种方法,可以用在巫器蚕上? 龙气,如果可以突变诱导巫器蚕进行进化,哪怕一窝巫器蚕的寿命从十几年缩减到半年,乃至于两三个月,但却可以让巫器蚕变强不少吧? 如果从七品突破到了六品,那就代表李启的巫器蚕,成功攻克了巫器蚕的六品法宝量产计划。 龙气对法宝流水线没有用,因为法宝流水线是死物。 但巫器蚕可是活着的虫子,只是没有大脑没有神魂而已…… 李启这边,一边沉思,一边听着交人说话。 而那七品交人也松和了许多,于是说道:“多谢阁下理解,那么我就直说了……” “君子,其名为天虹君,人称君子,其性情暴躁,在这附近海域声名广播,身为五品蛟龙,即将走水——” 七品交人开始对李启诉说着这条蛟龙的情报。 原来,这条蛟龙名叫天虹君,这片东屿附近属于家喻户晓的类型。 原因无他,天虹君做事粗鲁,全凭本心,不多思考,所以时常做出那种傻子才做的事情。 这些事包括一些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比如开凿水道,虽然利在千秋,但当前施工却阻碍了东屿的移动,东屿无法通过移动制造海流,海底洋流都因此而改变了,搞的怨声载道,没人乐意。 又比如,为了一个不愿为奴,被迫出逃的螺女,亲自出手开海,除了那个螺女之外,人人都埋怨他小题大做,明明以他的身份,说一声就好,何必亲自动手搞的大海动荡,东屿附近的巨鲸都被震晕了。 还有一次,他有一位好友不得在域外遇到了高品世界崩溃之时的衰变天灾,一身法宝光是逃命就散掉了大半,又恰逢被仇家追杀,不得已到他这里避难。 他不仅仅主动散财,掏出巨资帮助好友东山再起,还和对方一起去把仇家灭掉,也不求回报。 但是…… 也有几次,仅仅是睡觉被吵醒,他就将对方街上无辜的锣鼓队当众生生吃掉。 曾经也发生过,他有喜事,举办宴会,与人宴饮,有一堆丧葬行列从他门前路过,他便把丧葬队的人都一起埋了这种事情。 很难分清楚他到底是个什么性情,他有时候乐善好施,豪爽康慨,颇有一种千金散尽还复来的感觉,但若是惹他发怒,他杀起人来也毫不手软,鲁莽至极,做事全凭心情。 有人就因为这个性子,给他起了一个称谓,叫做‘君子’,也不知道是讥讽还是赞颂。 但他本龙却对此相当喜欢,逢人便以君子自称,由此,他也被众多称谓‘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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