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扣着的那张石脸嘴巴,略有一些咧起!
用唇语的形态,那像是登字!
我迅速往后看去,才发现后边儿两张脸,分别是天葬的唇语!
三张脸,便是三个字,登天葬!
我登台阶时,会不由自主的看石脸,就会不由自主的在脑海里想到登天葬三字,从而被影响!
呼吸,变得粗重了许多。
我冷不丁的发现,自己居然歪了。
我偏离了中间那根笔直的台阶。
虽说我现在能看见它在那儿,但我实际上,是从一处不经意的地方,走上了另一条台阶。
中间台阶两侧的脸,表情没有那么突兀,我所处的这另一条台阶的脸,突兀更多,唇语表现的更明显!
我挪回来目光,顺着这条歪扭台阶往上看,这里台阶慢慢就消失了。
不经意之间,我就无路可走。
或许某一处台阶有问题,我就失足坠下……
“管仙桃……你狠……”我颤巍巍的说了句。
极为缓慢的往回退去,退到了笔直台阶分叉的地方,我才能慢慢往上爬,两侧又看到了不少的分叉台阶,这就像是一根主枝干,两侧都是分叉,死路。
上山之人但凡有一丝不坚定,都会失足而死!
我憋着那口气,爬到了山顶。
上顶峰那一瞬,就几乎是扑出去的,趴在实实在在的地面上,我觉得双腿不停的颤抖,小时候在山上被吓尿的感觉,都时不时袭来。
我觉得这感觉很羞耻,可眼前瞧见的一幕,却让我更震惊!
我瞧见了一棵树,那树下有一张石桌,左侧坐着廖呈,对面右侧坐着一人,那人身材削瘦,颇有种仙风道骨的感觉,他身上生满了白色的绒羽。
只不过,他一动不动,宛若死尸。
不,他就是死尸!
我颤巍巍站起身来,双腿还是在发抖,跌跌撞撞的往前跑去。
快要摔倒的时候,我一把抽出腰间的木棍,杵在了地上,勉强保持站立。
廖呈回过头来,他面带微笑,和我颔首示意。
我想笑,却笑不出来。
我其实应该笑的。
辛辛苦苦,历经了那么多天的危险,在不可能找到真穴,找到登天葬的情况下!
廖呈,居然找到了!
甚至,他还将其余人支开,把我喊到了此处!
可我笑不出来。
因为,我们真的差一点点就被管仙桃玩儿死了。
甚至我还损了身上两样宝物。
管仙桃这真坟,居然连一口棺材都没有!
一张石桌棋盘,他的尸体,就那么支棱的坐在棋盘旁……
“红河,我以为你这孩子会惊喜。”廖呈开口,话音略唏嘘。
很勉强,我挤出来一丝苦笑,又往前走了几步,到了廖呈身边。
“师祖,惊吓太多了,都不敢有期望,忽然你摆在我面前了,我不知道怎么去喜。”我话音格外沙哑。
近距离,盯着管仙桃的尸体看着,我眼皮微微抽搐跳动,额头上泌出了一丝丝的汗珠。
管仙桃的模样,我已经看不清了,因为他脸上的绒羽太多了,密密麻麻覆盖了皮肤。
只能瞧见其削瘦的身形,并且断定他并不是那么矮小,也并非多高大,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身高。
他的左手撑着一根棍子。
先前我很失望,因为没瞧见管仙桃的棺材。
没棺材,就没陪葬品。
没陪葬品,那自然就没有法器。
甚至我都认为,管仙桃可能就一把尺子,已经被金尺大师夹带跑了。
现在盯着棍子,我呼吸险些要凝滞。
那并非是光秃秃的木棍,而是带着细腻的树皮。
约莫三指粗细的棍身,略显歪扭虬结,顶部缠绕着一块淡黄色的布,隐隐能瞧见布上有文字。
甚至,我瞧见那细腻的树皮上,还生着几根嫩叶枝丫。
“这根扶拐还能扦插?”鬼使神差的,我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记得我之前和你说的栗木心吗?”廖呈面带淡笑。
我点了点头,说记得,他之前告诉了我,用栗木心做的木盒装善尸丹。
“栗木藏生,莫说枝条可以再生,这一根,应该只是这么大的一株栗树,恰好被管仙桃用特殊的方法制成了法器,过了那么多年,它在这生气浓郁之地,并没有死去。”廖呈话音略感叹,说:“现在,它是你的了。”
我重重吞咽了一口唾沫,用力将我本身那根木棍插在了地上,要探手去拿管仙桃手中的木棍,可我手又僵硬下来。
“管仙桃的尸体,没问题吧?拿了会不会诈尸。”我问廖呈。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