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本身的打算是说,还能找到更好的风水地,只需要花时间就行,曾祖的脸色却不好看,眼中失望太多。
虽说曾祖比起师父理智的多,但理性当头的人,一旦认定了某件事情,反倒是更容易执拗,因此,我才拖出来老熊岭当挡箭牌。
“老熊岭?瀑布?”曾祖眼中略诧异。
我咳嗽了一声,认真道:“罗先生安葬他师祖的地方,不就是砂山中冲过一条阴龙水吗,达成了一定程度的阴阳平衡,他说过,他也修改过那里的风水,让一条险些崩坏的龙脉恢复正常。”
“老熊岭那座砂山,风水极好,砂山为阳龙,过阳龙之身,阴龙水自瀑布冲出,地势在某种程度上是贴近的,就算是有些不合适的地方,凭借咱们这家人的手段,还不能改的更好一些么?”
曾祖的脸色,逐渐缓和了不少,低喃道:“没想到,絮儿家就在这样的风水之地,当真是冥冥之中,命数的牵引让你们相识,若是我能时常祭拜姐姐,有家人在旁侧,她的怨气,必然会消散的很快。”
师父的脸上,总算露出隐隐的松缓之色。
我同样松口气,又补充了一句:“如果那地方不行,咱们可选择的还很多,大不了,再上一趟过阴山脉,管仙桃坐庙堂之上,早已真正的羽化登天,让太姑奶奶坐它棋盘对面,下下棋,要不了多久,说不定还羽化了呢。”
我这话,就是给自己留了个台阶。
曾祖却摇了摇头说:“那等地方,并非是姐姐想要的,她那些年,无非想的是吃饱穿暖,不要活的那么辛苦就好,能够有来世,足矣。”
罢了,曾祖指了指一个房间,道:“她的遗体我已经裹好,明日出发时,你背上即可。”
我点点头,说好。
曾祖回了一个房间,师父和我点点头,说:“进屋,我还有事情和你说。”
师父迈步,朝着曾祖所指旁边的房间走去。
我先和沈髻点了点头,沈髻转身去了后殿,同时我也跟上了师父。
进了屋子,一眼我就瞧见了桌上摆着一个长条背包,正是我之前出了老熊岭,在镇上买的包。
“十六来袁氏阴阳宅时,送过来的东西,里头是你的板斧,分尸刀,以及唐装,你用这种方式,减少了外在影响,的确是一种手段,不过,此行至少需要你拿上板斧。”师父又道:“十六同样和我提过,对付壬家,最好你能劈命数。”
听到师父这样说,我内心一阵激荡。
“那……我回一趟袁氏阴阳宅,找找师奶?我寻摸寻摸,秦姨不在,得带个人一起走,郭得水怎么样?”我语速极快。
“你已经知道,如何一斧劈命数了,只不过,你没有使出来,你仔细回想,当日在袁氏阴阳宅之前,母亲上身了那个普通女人,如何一斧伤了一名箬冠道士?。”师父沉声道。
他所言,赫然是当初我在袁氏阴阳宅外,同罗十六一起面对白明镜等一群箬冠道士的经过,虽然事情他都知道,但细节,不是罗十六说的,就是师奶上身了别人告诉的他。
我仔细回忆了一会儿,瞳孔微微一缩。
当时刚到阴阳宅前,门上被各种符,还有黑狗皮,血给封住,师奶勉强上身赵曼儿,给了那叫白苍的普通道士一斧头!
其实,那一招我一直记忆犹新,此后我用过的,在当日柳正道对付张立琮的之前,我劈了黑老太太一斧头!伤了它的皮肉!
只不过,我当时没觉得这一招有多么的特殊,实际上,整套棺材匠的斧法,越到后来,我越觉得不够看。
还是白树封说了劈命数,我才知道,斧法有这么强悍的手段。
那时,我已经先入为主,认为自己不会劈命数了……
没想到,那一招,早就教了我……
“红河,你是认为母亲会藏私,留了一点儿手段,可实际上,她是一个很好的人,像是十六的爷爷,忠良大哥,就从她那里学到了很多知识,饶是十六的师父张九卦,一样得到了不少教诲。”师父和我解释。
“我晓得了,回头我去见师奶,把剩下的鞭子得拿上,还要带点儿八宅一脉的土特产给她!好好孝敬她老人家!”
想清楚了这些,我内心翻涌的不行,这样一来,壬家的人在我面前,还有什么可跳弹的!?
迫不及待地走到桌旁,我打开背包,取出来了板斧。
久久未曾用过这斧头,亲切感油然而生。
干脆利落地将其挂在腰间,又把分尸刀别好。
至于唐装,我就没立即换上了。
我在外闯荡的时候,穿个金线唐装,那是人要衣装,这会儿俩老头乐都在,外边儿还有那么多柳家道士,我就不好太扎眼。
“壬家住的地方,远吗师父?他们会不会潜藏起来?”我问了一句。
“没有那么容易再离开,再潜藏,他们所住的地方,不近,柳家道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