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地盯着我,眼中恨意十足,余光落在灰太爷身上,又是极致的贪婪!
我眼皮狂跳了一下,又说了句:“浪费粮食是可耻的,还有,前观主你一把年纪了,也该退休了,野心不要那么强,太大的野心容易死,这山里头环境那么好,都没让你好好静静心吗?”
我盘膝坐在了地上,和张立琮对视。
张立琮还是挺恨我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丝毫不怀疑,现在的他,还是有将白树封钉在地上的本事。
当然,仅限于在他能触碰到的地方。
他没剑。
我不过去,他就伤不到我。
这种情况,想要从他身上拿到其余请灵符,恐怕没那么容易。
摸出来一块干粮,我塞进口中咀嚼起来。
“走了半天了,饿得不行,先容我吃点儿东西。”我又和张立琮笑了笑。
“你,是来羞辱本观主的吗?”张立琮总算说话了。
他声音极度干哑,苍老,眼中的愤怒和怨毒丝毫没有减少。
我一边咀嚼,一边擦擦嘴上的渣滓,皱眉说:“前观主,你这话说的,尊老爱幼,一直是我的传统品德,我刚从林乌回来,那边出了点事,我就想着来看看你,看你有没有什么法子,你怎么就先给我带上了帽子?”
一时间,张立琮忽然不说话了。
我耐心地吃完了东西,打了个嗝儿。
张立琮才幽幽地说:“林乌……老熊岭,现在怎么样了?”
我耸了耸肩,说:“挺好的,单阆现在的老八,是瞎眼狼了,不过那两玩意儿挺狠的,鼻子比狗厉害,寻人的本事都赶上灰太爷了,我差点儿死在那里。”
张立琮的眼中,忽然迸射出精芒。
他忽然笑了起来,说:“所以蒋红河,我该谢谢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