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立琮说,那一掌,是当时在喇嘛寺中,他对付叛僧时,叛僧用过的招式!
我不只是骇然,更觉得惊惶不定。
曾祖怎么会用叛僧的招数?
张立琮稍稍一顿,才说:“叛僧和疯僧德夺同出一脉,德夺的恶尸丹,你交给了蒋先生,我和胡三太爷的看法,是那恶尸丹出问题了。”
“唐八门伤蒋先生,让尸血进入他身体,八曜恶尸同为羽化恶尸,必定引起了某种变化和反应,引动了那恶尸丹中的恶念。”
胡三太爷趴在张立琮肩头,狭长的眼睛左右四瞟,张立琮和我们解释期间,它还在观察周遭的一切,而且一狐一人的神态,极其相似。
我僵了半晌,才堪堪回过神来,目光落至廖呈身上。
廖呈的手指不停的掐动,神色逐渐凝重。
师父脸上阴晴不定,罗十六同样紧蹙着眉头。
张立琮继续开口,说着叛僧的手段,以及我们在喇嘛寺中遇到的一切。
尽管这些东西,我和廖呈说过一次,其余人却所知不多。尤其是在张立琮的角度下,他才是和叛僧打斗的人。
几分钟后,张立琮简明扼要的说完了一切。
“叛僧主要的手段,体现在招式和体魄上,和出马出黑出道三者都有不同。”廖呈随后说到。
其余儿人都点了点头。
其实我之前就有所判断了,的确,出马虽强,但倚靠的是仙家,出黑不用提,出道除了基本功身手外,更多的还是道法的加持,那德夺和叛僧却完全不一样。
德夺没有动弹过一下,就被管仙桃的法器镇压,被我掏走了尸丹。
可那不只是因为法器的强横,还有四方风水,女活佛对其长达两百年的镇压,全部被我利用在了一起。
罗十六先前说过,恶尸丹看似和善尸丹一样,可实质上,恶尸丹充满了恶念。
德夺的恶念……是极其恐怖的,当年那么多高僧,都没有将他说服,甚至被他残害!
可想而知,这恶念多么难缠……
尤其是曾祖,本身这辈子心中就充满了怨愤,一直到如今的暮年才幡然醒悟。恶尸丹对他的影响,比我们场间任何一个人都重!
“还是得离开一部分人,郭先生要走,天元先生要走。”罗十六随即沉声道。
“不……罗先生,我们不走!”被搀扶着的郭得水,声音粗重地喊道。
他头脸上的血都被擦干净了,皮肤还是有些浸润后的发红,尤其是眼珠里头还残留着血,看起来煞是恐怖。
其余的天元先生看似狼狈,但他们的眼中都无一例外有着坚韧,甚至还有一丝丝悟过的迹象。
“郭先生,这不是儿戏,并非是镇尸了,恶尸丹之恶,对于善尸,都可将其摧毁,你受伤很……”
罗十六话还没说完,郭得水就挣脱开了搀扶他的一个天元先生,脚步略蹒跚的朝着我走来。
走到我身旁后,郭得水咧嘴笑了笑,说:“罗先生,俗人说富贵险中求,而我郭得水现在领悟到了,生死的大危险之际,能迸发出的潜力是不一样的,我对阴阳术有更深的理解了,下一次使用天元阵法,肯定比这一次强,我们天元道场之所以有人卦阵,肯定不是摆着看的,另外,这是命数!”
“上一次蒋先生和铁刹道长加上一个才旦喇嘛,在喇嘛寺打生打死,我在寺外挖了个雪包躺进去,连风水都没想到办法去破,那德夺恶念不死,又在蒋先生身上死灰复燃,这就是注定了,我郭得水得参与这一切,蒋先生是前少场主血脉,天元道场要保护他。这德夺,我郭得水也必须对付!”
话语间,郭得水搂住了我肩膀,还给我挤了挤眼睛。..
我嘴角抽了抽,本来压抑的情绪,都让他缓和了不少。
“郭先生……用灰太爷的话来说,你开始七窍流血的样子很英勇,你现在挤眉弄眼的很滑稽……”
郭得水哈哈大笑了两声。
不过所有人都微皱眉看他,让他极度的尴尬,手都无处安放。
“既然如此,那就留下吧,惊蛰,你和天元道场的人配合,符术和人卦阵的确相得益彰,或许,这和天元地相本为一家有关,符术是地相堪舆的精粹融合。”廖呈开始安排施令了。
“十六,你,张立琮,以及红河三人配合,红河寻踪,见到無儿后,你想办法定住他,张立琮动手,一定要迅速镇压,不能缠斗。”
“嗯,可以伤,有我在,無儿死不了,下手不能迟疑,否则他会给你们很大的苦头。”
廖呈已经着重第二次说这个了,看来曾祖撂单之后,他的单方面战力,的确很强。
“廖老,我会注意分寸的。”张立琮点点头。
“不是注意分寸,是你要全力将他拿下,他和惊蛰一起行动,两人是相互受掣肘的,这本身也是我的态度,惊蛰和無儿单独情况下,都容易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