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点酒量才好过关。
从前小徒弟履行港姐义务参加酒会宴会之类的,还能用未成年这个借口糊弄过去;如今白白嫩嫩的小徒弟长大成年了,不练一练酒量的话,以后说不定容易吃亏。
因此,乐云就打算趁着裴燕桑今晚的约玩,好好地给李思诗练练酒量……
“师父啊,杯中物固然是好,但也要注意身体呀!”这个年代多少艺人都是熬出来的病痛,再加上不懂得保养或者抵受不住诱惑,熬着熬着就是一个“医生看了都得摇头”的结局。
“无所谓,我本钱厚,食烟又饮酒。”乐云刮了一下李思诗的鼻子,“年纪细细就想做管家婆,我告诉你,你现在还未够班啊!”
“唉——师父啊,我这是为了你好。”李思诗哭笑不得地回话道。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继续喝水吧,我过去小舞台那边唱两首歌先。”乐云忙不迭端着酒杯跑路了。
看李思诗还真的因此而长吁短叹了起来,商瀚友笑着摇了摇头:“你又不用太过担心,乐记他都这么大个人了,有分寸的。”
“我当然信他有分寸,但我更信他受不住诱惑就是了。”想起上辈子那些后来的事以及那些因为病痛而离开的人,李思诗总是忍不住唏嘘。
看着那紧蹙的秀丽眉头,商瀚友想了想,便是试探着伸手去覆上李思诗放在桌子上的那只手,作出一副安慰状:“别想太多了,越想只会越烦,倒不如出去‘运动’一下?”
“你说得对,在这里烦恼也是于事无补,还不如出去跳跳舞,放空一下大脑。”李思诗点头,把喝了一半的猪仔保温杯拧紧放好,随后就也站了起来,目光投向另一边那看起来光怪陆离的舞池。
不愧是港圈知名的蹦迪小公主,此时跳得正嗨的裴燕桑几分钟内就换了好几种舞步,像一只灵巧的小鹿在人群中带笑穿行,那样的活力四射,看得李思诗忍不住也跟着想要微笑起来。
解下绑头发的皮筋咬住,随手挽了一个丸子头方便蹦跶之后,李思诗便是追逐着彩灯的流动,去靠近了那个在昏暗环境中也显得出青靓白净的斯文靓仔。
“你来啦?”转头就看到李思诗还真的过来找自己了,凌晨有些惊讶也有些惊喜,“怎么还换了个发型?”
“这个发型更方便我跳舞呀。”李思诗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但是我觉得你披散头发最好看……不然像刚才的马尾也好,跳起舞来更飘逸一点。”不愧是说话太直以至于被港媒评为“金句王”的直男,思维和审美也是一派直男风范。
李思诗似笑非笑地看了这个没话找话结果却找不出好话的靓仔一眼,这便是松开了他的手:“哦,既然你喜欢飘逸一点的,那我就不妨碍你了。”
看从后方挤进来的商瀚友从善如流地伸手把李思诗给接了过去,凌晨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是已经看到了商瀚友带着笑回头看来的一个眼神。
年轻。
他什么都没有说,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此时场上正好一首歌结束,接而其来的歌却是一首慢歌,不能像先前各自三三两两蹦跶着玩那样,硬是凑到别的一对人身边去。
“发什么呆,跳舞啊!”跳完一圈回来的裴燕桑看到凌晨呆呆地站在舞池中间,还以为他是年轻脸皮薄没有找到舞伴,这就是主动上去帮他“解围”。
于是对面不远处正搂着李思诗跳慢舞的商瀚友,顿时就是看着这边笑了出来。
“什么事这么好笑?”李思诗有些好奇地想要回头看看,差点又没遭遇一次扭她脑袋的无情铁手——当然,这次捧着她的脸不让她转头的手,就要比之前的无情铁手温柔多了。
虽然都还是同一个人和同一只手。
“没什么,只是那边的人跳得不熟练,跳出来的效果有点搞笑。”这一支舞有个比较亲密的额头相贴动作,因此他便是轻轻捧着李思诗的脸,把额头贴了过来。
气息交融之间,那一个醇厚低沉的声音如是说道:“专心点。”
“咦,想不到他们两个正经起来跳得还不错嘛!”裴燕桑也是看到了那边的动静,忍不住也是将眼前这看起来亲密无间的一幕,和之前两人相爱相杀的画面联合作了个对比。
“看着还挺般配的……哎呀,你踩到我了!!!”
直到坐上叶善芸的车子后座时,醉了七、八分的裴燕桑都还是忍不住嚷嚷凌晨这个小年轻跳舞水平不太行,踩得她的脚现在都还在疼:“他那么人高马大,起码有百几磅——嘶,还好我抵抗力强,不至于就这么报销掉我的脚……”
叶善芸顾忌着要开车所以今晚没有喝酒,听到她这么能嚷嚷,这就赶紧摸出一瓶矿泉水递了过去。
裴燕桑接过矿泉水仰头猛灌两大口,舒爽地打了个嗝之后,便是动作十分自然地往后一瘫,然后又顺手拍了一下坐在旁边的商瀚友:“到了叫醒我。”
她、叶善芸、李思诗和商瀚友四人住的位置比较相近,所以是四个人挤了这一台车。
深夜时分的港城在繁华地带是个不夜城,但在这样稍微偏僻一点的地方则是一片漆黑,李思诗坐在副驾驶上,就着昏黄的内灯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叶善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