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责,其余的都偷奸耍滑,躲头避懒,不像是担着十万贯责任,倒像是巴不得被人算计呢。”
七位“智取生辰纲”的主角面面相觑。
这、这简直是对他们智商的极大侮辱!
——不过这七位的智商平均下来,确实跟官场老狐狸梁中书差老远。
此时公孙胜不言不语,检查了残余的生辰纲挑担,点点头,确认:
“石块确实是一开始就封进去的。这几团填缝的碎纸,看似是作废的大名府公文。”
刘唐一屁股坐在地上。其他人面如死灰。
生辰纲变成“碎石纲”,这谁受得了?
他们瞎忙一通,冒着杀头的风险,赌上了自己的前程,就为这几担子破石头?!
而且梁中书这招毒啊。不管“生辰纲”是被哪拨好汉抢走的,他们得知自己忙活一场空,定然不敢大肆宣扬,否则岂不是从一战封神,跌成江湖笑料?
许久,晁盖总算想起什么,瓮声瓮气说:“那,白胜兄弟……”
就在一刻钟以前,吴用还夸下海口,只要使钱,救人不在话下。
现在……怕是只能委屈白胜在牢里多待些时日了。
阮晓露默默掏荷包,把老大哥刚发的红包还了回去。
山寨一夕之间回到赤贫,这巨款迟早得充公,不如给自己挣个高风亮节。
果然,吴用面色一松,喜道:“阮姑娘拾金不昧,当真女中豪杰也!”
*
阮晓露放下筷子,端起粗陶碗,意犹未尽地喝完最后一口茶。
阮婆婆颤巍巍给她碗里放了半个炊饼:“乖儿替我吃了吧。”
阮晓露犹豫一下,半个炊饼又掰成两半,自己吃四分之一。
梁山上的存银很快用尽,饮食日用开始实行配给制。
好汉们一开始想得很天真:钱粮布帛不够用,下山抢就是了嘛!
放手抢了几遭,往来客商得到风声,途径山东一律绕路,好汉们天天空手而归。这才有王伦时代的老喽啰战战兢兢提出,过去大家抢东西,都是抢一天休息十天,图个“可持续抢劫”。每次也会给客商留个回乡的盘缠,不会全扒干净。这叫“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不然,梁山恶名传开,客商敬而远之,都便宜别的江湖宵小了。
晁盖老大哥这才知道,落草原来这么多门道,不比经营庄子容易。
那就到附近村子里收点保护费?
老乡隆重接待,翻箱倒柜捧出几把碎钱,说这是过去上供给王伦头领的数额,晁大王您义薄云天,可别加码啊!
晁盖看着老乡家里的破床破被子破碗盆,泪眼婆娑地跟老乡拉手,说:
“俺们是正经江湖好汉,行侠仗义为民做主,不是那等搜刮民脂民膏的贪官和奸商!来来老乡,这十两银子您先拿着,过不下去了,就再上山来要!……”
下乡一趟回来,银子给出去几百两,带回一些老乡家的腌肉腌黄瓜。
吴用气得收拾行李,准备下山去考秀才。
三阮闻讯,赶来阻拦。
阮小二:“教授,你是梁山军师,你走了俺们怎么办?”
吴用不为所动:“自求多福。”
阮小五:“先生三思,下山怕是有官兵捉你。”
吴用置若罔闻:“我自有脱身之策。”
阮小七:“你确定这次能考中?”
吴用骂骂咧咧地回房。
其他人虽然没这魄力,但每天吃得清汤寡水,也有怨言。小喽啰每天巡逻得有气无力,练兵出操也开始懈怠。阮晓露不止一次听到林冲在校场的怒吼。
阮晓露和老娘住在豪华客馆里。一开始她还沉浸在住豪宅的新鲜感中,每天洗刷擦晾,屋子院子收拾得一尘不染;近来吃不饱饭,也顾不过来了。院墙被一阵大雨冲垮以后,杂草疯长,蚊子成灾。
领导们有小喽啰服侍,阮晓露这里可没有。大家默认女眷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三阮在水寨里训练水军,爬一趟山就小半天。偶尔忙里偷闲过来帮忙,进展不大。
偏偏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许是水土不服,阮婆婆病倒了。
窝在床铺里,一张瘦削老脸塌陷下去,发烧头疼,饮食不进。
阮晓露着急。三阮兄弟更着急,火速请来了山寨里唯一一个会诊病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还是走剧情为主,男主嘛就是个陪衬。我心里大概有人选,但是水浒这满书大汉的配置,高人气的选手还是挺多的,所以先写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