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
见吴辉又想干那事,方芳一把捂住他在颈项上闻来闻去的鼻子问:“咱娘刚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她是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啊。是不是觉得我影响她儿子以后的发展了?巴不得我早在你卖鱼之前死掉。”
吴辉被她弄的打了个喷嚏,吸了吸鼻子露出一副招牌傻笑说:“哪能呢,她是老封建思想,咱们爱做什么做什么谁管她呢。我就是留着她每天晚上可以到鱼塘那边帮我看着鱼塘,不然你以为我怎么还让她继续住在这里。”
“这样啊。”方芳不相信吴辉的话,吴辉有多孝心她是知道的,怎么可能让年迈的老母亲替他看鱼塘,不就是最近等不到他娘走怕自己给她娘偷摸穿小鞋么。
方芳听到苏桃家里出事,比自己发了财还要高兴。打算陈秀芬好歹是自家人,以后再跟她慢慢算账,倒是苏桃家不再卖猪肉,是她做梦都想象不到的事。
旧瓦房里,原本在这里休息的张大哥慢慢挪回到炕上。不知看到或者听到什么有趣的东西,勾着唇角进入了梦乡。
等到第二天苏桃再去看他时,张大哥已经不在旧瓦房里了。他给苏桃和林赋归两位救命恩人留了个电话号码,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就打这个电话给他。
林赋归没跟苏桃在一起,他跟着苏家两位哥哥一起到县城里看望苏屠。
苏屠昨天去收猪,晚上骑自行车不小心连人带车一起栽进路边的小水沟。自行车轮子扭了,他脚脖子也扭了。
苏中华担心他年纪不小伤到骨头,就张罗着到县里看看有没有骨折。怕苏桃担心就没告诉她,晚上留着周胜男照顾苏屠。
得知苏屠没什么大事,苏中华松了一口气。紧接着跟苏屠说了目前的情况:“不知道谁在暗中传的消息,说是养殖场的猪肉要涨价,咱们家不想买贵的猪肉,就专门收便宜的猪卖。我去收猪的时候还被人骂着投机倒把,还有的非要把一斤猪肉的价格再往上涨两毛钱,这不明摆着趁人之危么。”
不光是苏中华就连苏卫国也遭遇这样的事儿,他倒是没被人骂,反正也不是很好。
他走到哪里都被人叫声‘二哥’,现在到成了被人落井下石的目标。知道他家可能做不成猪肉摊,以前为了吃顿肉跟他面前凑着一声又一声二哥叫着的人都离他远远的。有的自己家里养猪的,宁愿找别人杀猪也不找他去了,就怕他杀完猪要把人家猪收去卖。
“法院的案子判起来也不容易。”林赋归简单地把法院上遇到的事跟他们说了说,叹口气道:“都劝着我说接受调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后来我才知道,多余的姐姐嫁了个二婚男的,就是养殖场里的副主任。”
“怪不得他这么大的威风说不卖给咱家猪肉就不卖呢!”苏卫国气得不行,他突然站起身说:“多余不也在这家医院么,你俩一个三楼一个四楼,我现在就上去问问他到底什么个意思。断人财路相当于杀人父母,我可记住他了!”
苏屠喊住他说:“你还嫌咱们家的事情不够乱?现在咱们家有理都被他整成这样,要是没理更不知道怎么对付咱们家。”
“那咱们总不能就这样灰溜溜的不干了吧?”苏中华也上来脾气了,跟苏屠说:“爹,我不甘心你一辈子的血汗被小人害了啊。十里八乡基本上都吃过咱们家的猪肉,谁敢说咱们家缺斤短两,谁敢说咱们家卖的是病猪肉、死猪肉?要是不行,我就跟卫国、小林一起到养殖场问问,还有没有天理了!”
林赋归想起张大哥临走前留下的电话号码,把这件事跟苏屠说了。苏屠沉闷许久,把病房的窗户打开抽完一根烟。
“咱家人都不是拉关系走后门的人。”
林赋归知道苏屠本性正直,甚至在某些事情上思想保守。现在这个世道有关系走别人才能说你有本事,没关系走,别人能把你往泥巴里踩。
不过苏家当家的这么说,林赋归就老老实实把电话号码收起来。心里琢磨着还要去法院跑一跑才行。
苏桃在家里把林赋归放在桌子上的诉讼请求看了一遍,发现这个人还挺有墨水的,把事情的经过、诉求都写的清清楚楚。
她在家里帮着把常用的几把杀猪刀全都拿到院子里面磨了磨。之前日子过的太忙碌,杀猪刀有时候都不敢磨。白天要去做生意只有随便蹭一蹭,晚上更是不能夜深人静时磨刀,很容易被胆小的人误会。
她被叮嘱着最近少出门,不要跟人再发生冲突。她就在家里磨刀煮饭,等着他们回家。
她觉得自己已经够低调了,谁想到她不去找人麻烦,倒有人来找她的麻烦。
方芳出乎意料的把头发盘了起来,脸上涂着结婚时买的口红。眉梢画的细溜溜的往下耷拉,跟她此刻拼命往上翘的唇角截然不同。
“我还当多受宠呢,怎么自己在家里磨刀呢。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么?”
艳儿率先发难,她长着一张娃娃脸,就是皮肤不好,黝黑还有疙瘩,跟她叫做艳儿的名字完全不搭。
她问完转向方芳说:“我还听说有人臭不要脸的想要当村花,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得什么德行。”
“长得再歪瓜裂枣也比你这副尊荣强。”苏桃手里拿着杀猪刀走到墙边,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