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的问题不多,不过面广啊,诗词古文居然也考了,他都得分了,了不起啊。我要是他还在养殖场上什么班,直接准备考大学咯。”
“考大学回来还得分配工作,还不如在养殖场呢...”这两个人混了个脸熟,正说着话,又听林江说:“你们帮我看看,上面有没有一个叫林江的人?”
这俩年轻人眼睛往上一扫,也就十二个名字其中还有他俩,飞快的看完就说:“就一个姓林的,林赋归。你说叫林江的是谁啊?应该也不是我们子弟吧?难不成是你儿子?考不上也别太难过,今年考不上明年、明年考不上后年,等一等总会有机会的——”
“等!又是等!!”林江等编制等了二十余年,好不容易弄到个养殖场笔试机会,居然落得又是个等的下场!
“你们这群子弟凭什么要跟我们抢工作!你们等的了,我等不了!我已经等了二十年、二十年了啊!”林江在人群中大吼大叫,看门的孙大爷赶紧趿拉着鞋跑过来说:“考不上的就赶紧走,这不是你待的地方!”
林江看着孙大爷,气势汹汹地说:“你又算什么东西,敢使唤老子!老子手下的学生见到老子屁都不敢放一个,你居然这么跟我说话!一大把岁数别在这里发癫,真是丢人现眼。”
孙大爷也火了,每年这个时候总会有人看不清现实给他找事,他已经有了经验,准备到门房给保卫科打电话,谁知林江怒上心头见到区区一个门卫对他置之不理,又想起在市集上被苏家人连番奚落,顿时怒上心头,狠狠地往孙大爷后背一推!
孙大爷毫不察觉地被他正面推到在地上,呻/吟着半天起不来。刚才帮着看名字的两位年轻人见状跑过去扶着孙大爷,看他额头上已经出血了,赶紧叫到:“保卫科、保卫科!有人疯了,赶紧过来抓人啊!”
林江被刺激大了,魂不守舍地往对面巷子里走去。身后远远坠着几个人跟在他身后,想等着保卫科的人过来联合一起抓住他。
他脚刚迈进巷子,就听到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他靠在墙上摇摇欲坠,心想着:原来这世上还有跟我一样的可怜人啊。
赵梅从巷子里头扶着墙出来,唇角带着血丝。她身后方雷扭动着手腕也走了出来,看到墙边有个陌生人站在远处,也没当个事,跟赵梅低声叱喝道:“你他娘的回去不许再帮秦二华,你帮她就是打我的脸。今天交代的你事没办成,反而让他通过了,等回去看你怎么跟方芳交代!老子先把你揍了等你回去也好交差!”
这话说的像是打人还有道理了。赵梅扶着墙踉跄着走着,蹭了一手的灰,越过靠在墙边的林江继续往前,整个人神情麻木像是一具毫无感情的行尸走肉。
他们刚走到巷子口,蜂拥而上冲过来一群人。
方雷以为自己打媳妇被举报,忙举起双手对着他们喊道:“我不是有意的,是她在外面偷人干了对不起我的事!”
赵梅垂下头死死掐着衣摆,眼泪已经流不出来了。
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的几个人侧过头看了他一眼,被他解读出几分轻蔑的态度。随后他们将林江放倒,双手捆在背后,拖拽着从巷子里出去了。
林江在地上激烈挣扎,过来抓他的保卫科年轻人管他多大岁数,用脚狠狠地踹上一顿。等到林江沙哑的嗓子再也叫喊不出来,才重新拽着腿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他拖拽进养殖场。
方雷举起的双手半天没敢放下来,等到他们全都走远了,才放下手往地上吐了口吐沫骂道:“一帮狗娘养的。”
扶着孙大爷的两位考生还没走,指证林江说:“我们刚才讨论过他应该叫做林江,是被推荐过来参加笔试的。落选之后受到刺激,故意伤人。”
保卫科的人请他们一起到派出所作证,并说:“这种情况要通知他原单位的领导,哼!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养殖场的人可不是好欺负的,这种恶劣行为开除原单位是板上钉钉的,就看警察同志怎么处理了。”
方雷见跟他无关,拽着赵梅回到李家村。
刚走到村口就见到村子里有人跑过来跟他说:“你弟给你妹夫干仗了,赶紧去拉架吧!”
“好好地干什么仗?”方雷松开手,跟赵梅说:“你先回去做饭,不许再去帮秦二华!”
赵梅唯唯诺诺地应下来,把散乱的头发重新系好,抹了把鼻子往家去。她鼻子里面的鼻血凝固了,一呼一吸间非常刺痛。她不敢说,默默地往家里去。
方庆这两天帮着吴辉干活,秦二华到底没把钱掏出来给他。方芳担心他真把秦二华打死了,就找吴辉暂时将方庆安排在鱼塘。这样一来方庆住到鱼塘土屋,陈秀芬住到瓦房的下屋里。
看着一车鱼苗被放进鱼塘,方庆还气不过,觉得是秦二华不懂事,抓不住赚钱的时机。正好吴辉缺人手,就让方庆帮忙看鱼塘一天八角钱的报酬。
每天早上去大坝割鱼草配着饲料喂两次鱼,中午太阳大就得拉起半塘的防晒网。下午要清理鱼塘,晚上还得看守鱼塘。隔三差五要给鱼塘换部分水,还得消毒打针。最难得还得是要清理鱼塘底部的淤泥,要是太厚影响草鱼的生长。
老实说虽然感激吴辉给了他工作,但沙场发的钱差不多,活也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