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愿意做白工。给东西就算了,还得干活算什么事?
“哎哟,在家都是我娘弄,我也弄不好。”艳儿推脱道:“二哥咋还没吃饭啊,不到饭点了吗?”
方庆没看出她的意思,闷声说:“还不是要看这个破鱼塘,家里花了大价钱往里面投资,要是有点问题我就成罪人了。”
家里人投资?
艳儿赶紧追问道:“不是吴哥自己干呢?咋家里人也投钱进去了?”
这对于方庆来说没什么好隐瞒的,他往艳儿的胸前看了一眼说:“吴辉钱不够,方芳找我们拿了钱都算入股进去了。”他不好意思跟艳儿说自己没钱参与进去,就说:“我可不得盯着么。”
艳儿一听眼睛都亮了!
她忙把篮子里的糍粑拿出来说:“现在辛苦些等到年底赚的就不是一块两块了,说不定你们全都成万元户了!我看我还是学着我娘煎糍粑给你弄点垫垫肚子吧,大老爷们的空着肚子在炕上呆着像什么话。”
看她识趣,方庆就安逸了。他盯着艳儿的胸话里有话地说:“我们艳儿也成熟了,长大了。不知道有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家?”
艳儿不大好意思的侧过身,大老爷们毫不顾忌的视线像是要扒了她的衣服。她红着脸说:“原来处了一个想结婚,后来他家太穷出不起彩礼。我娘就给搅黄了。”
听到艳儿之前处过对象,方庆看她的眼神都不对了。他琢磨着俩人要是处了对象那岂不是胸前的两个大馒头早就被别人玩过了。说不准就是经常被人揉捏才越长越大的。
他咽了咽口水,一时间门觉得艳儿也不那么难看了。特别是撸起袖子撅着腚往灶坑里塞柴火,惹得他心跳都加速了。
土屋就一间门房,灶台就在土炕对面,左边个歪脚的衣柜,右边是一堆柴火。地上七零八碎的放着些日常用品。还有不少陈秀芬捡回来没顾得上搬到瓦房去的。
乱糟糟的屋子配着乱糟糟的心。
他见艳儿在面前忙活,一动起来波涛汹涌,惹得他眼睛都挪不开了。
他不知道艳儿这样也是有私心的。见方庆憨厚老实,要是能骗他教她养草鱼最好,不行就把他勾搭上手,在暗中做方芳的嫂子也挺刺激的。而且方庆说家里投了钱到鱼塘,免不了以后会飞黄腾达,她给方庆做顿糍粑算不得什么,就算再多付出点她也愿意。
两人都生了些心思,眉来眼去地吃了顿糍粑。
村子的另一边。
王灵芝在忙叨叨地帮林赋归量尺寸,嘴巴里还嘀咕道:“人家场子里上班都要发制服,咋轮到咱家小林,好不容易去养殖场上班,居然连工作服都要自家做。”
孙凤霞在外屋地烙大饼,最近天气热起来,人总是没胃口。烙点饼在家阴凉处放着,谁要是饿了就拿着吃。
林赋归觉得挺麻烦王灵芝的,可家里就王灵芝手艺好,赶得上明天上班穿,只有请她帮忙。好在家里人对他的工作百分之二百的支持,都在跑前跑后的帮他张罗着。
苏卫国还弄来一双猪皮鞋,是场里不少人都穿的。
猪皮鞋颗粒比牛皮鞋大点,鞋面也很光滑,擦上鞋油跟牛皮一样亮堂堂的。就是表面容易起皱褶,不能蹚水,但是夏天在少雨的这里穿还是挺好的,毕竟比牛皮鞋来的透气轻薄,价格也低廉。
林赋归等着新制服,内疚地跟王灵芝说:“真是麻烦嫂子了,我还以为会发制服,后来听说场里的人都嫌发的制服面料不好,穿着干活不得劲,慢慢的大家就都穿自己家做的。只要样子跟制服一样,场里领导也不说什么。”
“这有什么好麻烦的。咱家又不是没有缝纫机,用不了一晚上我都给你做好。”王灵芝手脚麻利地量完尺寸,就在炕上摆着布料,用白粉笔在布料上划出要剪裁的线条。
林赋归不停歇地试着苏卫国弄来的猪皮鞋,他这位小叔子性格乖张,据说年轻时候简直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一个人,嚣张的不行不行了。结了婚跟王灵芝一起建设小家,倒也收敛许多。即便这样,李家村不少人见了他也会让分,就连李家村谁见都头疼的赵,也得喊他一声二哥。
二哥虽然不混江湖,江湖依旧有他的传说。
等到这边忙完,院子外头又来几个人。都是听说林赋归考上养殖场的工作过来给他家庆祝的。
周胜男本来就在院子里跟两位大娘说着话,又见有人来了,往屋里喊了一声,苏桃噔噔噔地搬出椅子给她们坐。
她们一来,无非是打听这件事的真假。谁不知道养殖场待遇好啊,李家村的人眼巴巴这么多年都没一个能进去的,全都是养殖场的子弟替父母上岗,这种好事从来不会落在外人身上。
难得一次就被外来女婿赶上了,你说让人眼热不眼热。
周胜男乐呵呵地在外面应酬,手腕上吊着一袋瓜子,谁来让谁抓一把。村里的人没那么多讲究,就在当院一坐,抓上瓜子霹雳吧啦地边磕边八卦。听到林赋归考了满分,一个个羡慕的眼神就差把周胜男活吃了。
林家村是有名的穷地方,土地良田很少。林家村的人不是在外面务工,就是苦兮兮的下地耕耘贫瘠的一亩分地。外面的闺女都知道林家村穷,没几个愿意外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