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傻话呢。让肚子里的儿子听到我臊不臊着慌。”艳儿想着也就三年五载的,熬一熬总会过去。方庆腿脚不利索正好,她到时候拿着方庆分下来的钱愿干什么就干什么,方庆也管不着她了。
方庆阴恻恻地笑了笑,吸了吸鼻子,觉得鼻子里还有一股难以洗净的臭气。
方家人见到艳儿专心伺候着方庆也都松口气。方芳惦记着鱼塘无人照顾,其他人生怕又揽上脏活,于是全都一起回家了。只剩下艳儿在医院伺候着方庆。
吴辉听说方庆被人送到医院,从外面卖鲫鱼回来,就马不停蹄地赶到鱼塘。
等他到了鱼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前面的五个鱼塘里的鱼全都鱼肚翻白飘在水面上。水面白花花的一片,被风吹起涟漪,活像是一池花白涌动的水,根本看不到往日清澈的样子。
吴辉脚下一软差点掉到鱼塘里,多亏眼疾手快抓住岸边的一棵树苗。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的鱼、我的鱼!”
一个小时后。
派出所民警站在鱼塘看了一眼就按照经验说:“我取点水拿取化验,八成是被人投毒了。你这些鱼不能再流入市场,你统计下损失,我们登记后帮你立案。”
方芳此时也赶到鱼塘,吴辉见到她缓缓而来就闹了脾气,张口就说:“看看你的好二哥给老子看的鱼塘。就前面五个鱼塘吃的全是高级饲料,全都被人毒死了!”
方芳气不过,跟他争执道:“我二哥在医院瘫痪呢,你还想怎么样?你想让一个瘫痪的人继续给你看鱼塘?要不是给你看鱼塘他能瘫痪?没找你出医药费还算好的。”
“还不是你们家人求着我给他安排工作,他成天抽烟喝酒打牌,还勾搭女人直接换了个媳妇。他除了这些歪门邪道的有什么事干得好?”吴辉想起方庆以前在沙场时跟社会上的人有过节,据说是打了某个混子的女人,混子还放话说见方庆一次就整他一次。
“要不是你二哥自己在外面管不住自己的几把,他能有今天这一出?还敢找我要医药费,我不着他赔钱就不错了。我告诉你方芳,你们方家别蹬鼻子上脸,以为给老子掏了点钱一个个都想在老子面前当大爷。你们方家人拿那么点钱都要七凑八凑的,可不可怜?妈的,一群穷鬼,还在村子里耀武扬威的,真是晦气!”
吴辉愤怒之下,把内心一直憋着的想法说了出来。他指着方芳的脸说:“我还问过你有没有毛病,你还说你自己很健康,结果到今天才发现有羊癫疯,全家玩我一个很开心是不是?”
方芳第一次听到他这样跟她说话,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分辨,因为吴辉说的都是真的。
她站在吴辉面前,难堪又失望。吴辉把气撒出去,见方芳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气消下去大半。
这毕竟是他的女人啊,他可不像方庆动不动就打女人,他可是上过几年学的人。不是那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大老粗。
他走上前虽然黑着脸,但还是拥住方芳说:“都怪我太心急,没考虑到你的心情...咱们现在是一家人,要为咱们的小家着想。这五个鱼塘死了几千斤的鱼,你说我的心都要急死了。你千万别怪我。”
方芳想到她爹已经做主把方庆的房屋给了方雷的儿子,她到底不忍心让方庆流落在外,跟吴辉讨价还价道:“那咱们还是把二哥收留了吧,我爹把他的房子都给我大哥的儿子了,他如今这样不说是不是沙场那边的混子报复,总得让他有个落脚的地方。”
“那、那他能干点啥啊。”吴辉嘴巴上瞬间起了大泡,他被方芳的话气到,直说:“他要是想在土屋住就得给我干活,我管他能干什么!他干不了就让艳儿干,总之我不会白养他。”
“没叫你白养他。”听到吴辉松口,方芳也抱住吴辉说:“咱还有十个塘子看紧点不会再有问题。”
“事情已经这样我还能怎么办。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你们家投的钱也得折在里面,至少到了年底少分这个数。”吴辉用手比出一个四说:“五个塘子损失至少四千块!”
“这么多!”方芳差点又要一口气上不来,吴辉赶紧给她顺着后背,无语地说:“你也别动不动就嫉妒生气,说不准等警察同志破案了,会让犯罪的人给咱们赔钱。”
方芳只有这么想了。
她站在鱼塘边上,眼睁睁看着吴辉往外捞死鱼,这些都是大团结啊。她心如刀割,甚至想着要不然把这些死掉的草鱼拿到市集上去卖。
刚有这个想法,吴辉就制止了。他指了指远处站着的警察说:“他们说被投毒的鱼不能放到市场里卖,就怕人吃了中毒咱们也得蹲大牢。那边站着的两位警察同志是专门监督他们把鱼捞出来统计,统计完了就会被拉到别的地方一起处理掉。”
“这不是明摆着要把咱们逼死么。”方芳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她不敢生大气,把眼睛揉的通红。
吴辉也是心如火烧啊。要是方庆真被人盯上,还有下次投毒该怎么办啊。他知道方家人都不是好相处的,要是他真把方庆弄走,说不准遭遇大变故的方庆会做出什么极端事情,有了投毒的先例在前,万一方庆跟着学呢?
吴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