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阔的世界实在太棒了,是个优秀的女人呢。”
“她还一直惦记着你帮她,我替你转告她先不着急还钱,照顾好自己。”王蕾也替秦二华高兴,听秦二华的说法,深圳正在经历前所未有的变革,正是用人的地方。
“她跟你说她现在干嘛没?”苏桃知道深圳正处于遍地黄金的机遇时代,但也忧心秦二华被外面花花世界迷了眼,不知道判断和取舍。
“听说是到别人家当保姆。”王蕾说:“别的她不行,要说伺候人干家务她是一把好手,她还说介绍给她的这家雇主是两位老教师,人看起来很不错,也很干净。一个月四十块钱,包吃包住。”
“这都比我工资高了。”林赋归笑着说:“果然是个遍地黄金的地方。”
苏桃也笑着说:“说不准咱们村里最有出息的就是她呢。诶,小蕾,下次等她再来电话你也问她要个地址,要是想咱们这边的土特产我可以给她寄一些。要是有别的需要帮助的地方也让她打电话。”
王蕾觉得秦二华是个苦命的女人,从头到尾看到她这样的变化也让她替秦二华高兴的。只不过苏桃说秦二华是出息的,她就不大认同,说:“给人家当保姆不就是当下人,有什么好出息的。”
苏桃也不跟她多做解释,有些事情还是得讲机遇和缘分的。就像秦二华曾经遭过这么多的罪,说不定就是想让她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而一直想要养尊处优生活的艳儿接替了她,落得要伺候瘫痪病人召集村民捐款,不得不让人感叹一声造化弄人。
他们回到家把秦二华的事跟周胜男与其他人说了,也都纷纷感叹。
周胜男正在收拾东西打算去县城大伯家接奶奶回来住,她叹口气说:“以前我年轻时候也遇到过动不动打媳妇的,最后都没落得什么好下场。方庆他们一家人都不做好事,我还是那句话,咱们也不看他们家的热闹,离他们家远远的,包括方芳两口子,粘上就是一身腥啊。”
等到各回各屋,林赋归屁颠颠地开始烧水,让苏桃洗澡。夏天大水缸里的水放在外面晒一天都可以洗,偏林赋归觉得里面不干净非要费事地给苏桃烧开水洗,说水太凉对女性身体不好。
林家人也习惯他对苏桃鞍前马后的,开始还会说说苏桃,现在知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就让林赋归这样了。
苏桃与他俩人确定关系后,也慢慢接受他的好。只是俩人还没到最后一步,睡觉依旧是各自在各自的被窝。只不过在林赋归拉灯绳后,会偷偷地伸出手与苏桃纤细的五指相扣,两人纯情地像是小学生。即便这样,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也会听到隐约的心跳声。
苏桃浅浅的呼吸就在耳畔不远,林赋归捏了捏苏桃的手渐渐地也进入梦乡。
第二天是周日,林赋归替苏桃在摊位上卖卤菜,苏桃跟周胜男一起到大伯家接奶奶。
奶奶身体不好还患有老年痴呆,大伯家离人民医院近,有个不舒服方便及时送过去。这半年奶奶身体好了些,就想着九月份天气没那么热,在农村活动活动。等到了冬季又得送到大伯家,比在村子里享福。
大伯家原本是职工筒子楼,大伯在厂里干了一辈子总算在退休前换成了两室一厅的楼房。敲敲门,开门的是大伯家的表妹杏儿开的。
杏儿是大伯的老来女,长得挺像没减肥前的苏桃,只是小了一圈。今年也才十七岁,没继续念书,笑起来有俩小虎牙,挺招人稀罕的。
在苏桃的记忆里,杏儿每当假期就会到李家村跟苏桃一起玩。今年暑假是因为要照顾奶奶没去成。
苏奶奶正坐在阳台上晒着太阳听广播,里面唱着俄语的革命歌曲。她竟还能跟着哼唱。
杏儿也没把她们当外人,领进屋就给苏奶奶做午饭去了。
“这孩子可比你勤快多了。我听你大伯母说,杏儿的嫂子过来也不干活,都是杏儿忙前忙后。去年过年的团圆饭也都是杏儿一个人做的。”周胜男赞不绝口地说:“你要是像她一样勤劳,我做梦都要笑醒了。”
“对啊,可惜我没杏儿勤劳,我就是个享福的懒命。”苏桃狠起来自己也骂,弄的周胜男哭笑不得:“都是小林把你给惯坏了。没结婚之前好歹还能刷个碗,你看你现在的手,白嫩白嫩,就是个资本家小姐的手。”
“那我得感谢娘亲大人千挑万选给我选的好丈夫呀。”苏桃没大没小地揽着周胜男的肩膀往阳台去,跟苏奶奶打了招呼。
苏奶奶用现在的话说就是老年痴呆,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见了苏桃她怔了下,问:“闺女,你是谁呀?怎么到我家来了。”
苏桃后脊梁骨的冷汗嗖地窜起来,好在周胜男没往别的地方想,笑呵呵地拉着苏奶奶的手说:“不认识了吧,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惜啊,这水我泼到屋里没泼出去,哈哈哈,哎哟,你牙口可真好,还吃核桃呢。我看核桃也不管用咯...”
苏桃悄声离开,一回头看到杏儿端着切好的苹果站在后面。
“你吓我一跳。”苏桃捂着胸口说。
杏儿把苹果放到茶几上,跟苏桃说:“还说我吓你,你突然回头也把我吓到了。是不是奶奶又给你讲牛鬼蛇神的故事了?她最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