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我如何劝说,他就要扣押我的承包书,还想要独吞我的劳动果实。”
屁的劳动果实,有眼睛的都看过是林天吭哧瘪肚的在地里种红薯。
只不过这时候就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不知道,全然当做是林赋归自己种的。
村书记大手一挥:“村子里有备份,我给你拿着你直接去大队把这个事办妥。让王干事跟你们一起去,这样方便些。”
村书记急吼吼地安排着,就怕夜长梦多,林赋归反悔无偿捐赠或者林天背着人把红薯全都收了。天上掉馅饼自己要是还接不住就别喘气了,三亩地三千多一斤的红薯算下来不是个小数目。这种好事不能便宜别人。
“行,那我们现在就去。”有了村书记的背书和王干事的陪同,显然这件事水到渠成。
林赋归琢磨起人来心思缜密,他跟村书记打着小报告道:“要是被人知道我捐赠三亩地的红薯,会不会有人趁着我不在抢收红薯啊?”
村书记心领神会,林赋归这话分明就是不让林天挖走一颗红薯啊。
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村书记当场点了四位干事,跟他们安排道:“这是林赋归同志对集体做出的贡献,这种思想觉悟不学习也就算了,怎么能让人破坏。你们几个在地里给我看好,别说有人动地里的红薯,就算是动地里的泥巴都不行。要是碰到恶意盗抢的,你们过来告诉我,我给他们扣分。”
林家村作为贫困村家家户户都有家庭分,涉及到县里给的援助福利和年底奖励等,要是分数太低还得天天到村部学习精神文件,提高思想觉悟。
林赋归得到满意的答案,骑着自行车带着苏桃安心地往大队去。
大队是在一所小学里,由于早几年某种文化革命,让上学的人越来越少,整天背伟人语录就是先进的人,脑子里不能有其他思想。最后学校废弃,成为大队的办公地点。
王干事在路上就已经想好怎么跟大队书记说明情况,显然大队书记对户口转掉到县城并且自愿捐赠三亩地的红薯行为大力称赞,免除今年的公粮,拿着承包书就开始写文件,配合林赋归调户口档案,注销三亩地的承包责任。这样一来,土地重新归为‘未分配’,随时都可以承包给其他人,不再在林赋归的名下,也不需要缴纳公粮。
林天跟他媳妇吃过饭,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他们扛着锄头往自家地里去,林天走到半路上跟他媳妇说:“不行,老三这小子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性子,他这么容易就放弃,不像是个好兆头。我得先到他的地里看看,万一他买了老鼠药给咱家红薯下药怎么整。”
林大嫂一想的确是这个道理啊,她也没心思去别的地方,跟着林天一起往林赋归的地里去。因为都是林家一起承包的土地,都是连在一块的,他们走着走着就发觉大中午的地里怎么这么早就有人干活。
林天眼神没有他媳妇好,让他媳妇看了眼,她媳妇看完心惊胆战地跟林天说:“不是干活的人,是村部的干事!”
“啥?那些王八蛋到地里干什么,一群白吃饭的东西。怕不是要偷咱们家的红薯。”林天加快脚步往地里去,刚到田边上就□□事们拦住。
“你们干什么,我家的地你们干啥不让我过去。”林天大声嚷嚷,似乎觉得谁声音大谁就有理。
村干事们也不跟他多说话,站在他面前就是不让他过去。林天拿着锄头吓唬着他们,他们也不让开。
“让开,老子要干活。”林天对这帮吃白饭的特别憎恶,总觉得是他养的寄生虫。他辛辛苦苦干这么多活,这帮人光是给他找事啥活不干就能在村子里生活的好好的,他既羡慕又讨厌。
换做话说,要是他自己能当上干事指不定比他们都要耀武扬威,目前处于弱势他就觉得不公平。
林大嫂骂骂咧咧地在后面往前推搡,听到一位女干事喊道:“干什么、干什么?这是你们家的地么?我告诉你们,要是敢动一下,就是盗抢农作物,村部扣分不说,还得被抓进派出所。”
“夏春花你这人眼睛瞎啊?”林大嫂也不客气,指着夏干事的脸说:“我每天在这里干活你看不见啊,你家就在这边上,昨天咱俩还遇到过。你现在怎么就说这个地不是我的?我辛辛苦苦干活,谁不知道里面的红薯都是我们家种的,怎么一下子就成了盗抢?你是不是想公报私仇贪污?”
林大嫂跟夏干事吵过几回架,都是因为林大嫂私自挖田埂,想要偷摸地扩大自己家土地的面积。一天挖上一点,日久天长下来田埂都要被她挖没了。
夏干事看到每天必经之路被她这样作践,在村里开大会时批评过林大嫂许多次,可林大嫂就是个没脸没皮的,还叫着林天跟她一起挖。
日积月累下来,两人的关系水火不容。村书记点人过来看红薯,她知道后跟着一起过来,就是想要看林家的笑话。
“承包书上写的是你的名字吗?”夏春花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说:“你自己种错了地怨谁?”
“写的就算不是我的名字也是我小叔子的名字,都是我们林家人的东西。”林大嫂撒泼道:“你们这是抢占老百姓的东西,我要告政府。”
夏春花好笑地跟林大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