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说:“别冲动。”
林赋归:“......”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苏桃冷冷地跟小杨画家说:“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还是不愿意当你的模特。到年底我每天忙得很,我想我有权利拒绝。”
小杨画家不管不顾地说:“你拒绝也没事,只不过下来写生的事是县领导同意的,要是拒绝就是李家村的村民不配合领导工作。”
苏桃被他气到了说:“你少拿县领导来吓唬我。我连这点人权都没有了吗?拒绝当模特,就成了拒绝配合领导工作,要是这样会被穿小鞋,我也就认了。什么狗屁领导不领导,我才不配合。”
“他并不是威胁你的意思。”院子外面赶来一个男青年,背上也背着画板,鼻梁上架着眼镜,看起来比小杨画家成熟几岁,他赶紧跟面前的三位解释:“没有什么穿不穿小鞋,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可以保证。现在是新中国,新风气,县里一直在杜绝不良工作作风,小杨说这话的意思仅仅是字面上的‘不配合领导工作’,非要解释,就是他不想让领导失望,让难能可贵的下乡体验的机会白费。”
冠冕堂皇。
林赋归第一感觉就是这个。
然而李书记见到这位眼镜画家似乎认识,亲切地说:“你有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苏桃看了林赋归一眼,李书记这话怎么觉得这人有点背景的样子。
李书记忘记介绍,现在才想起来,跟苏桃和林赋归说:“这位是小戴同志,是小杨画家的助手。他们俩现在住在我家里,等到等到采风结束再走。嗯...苏桃同志要是还想要小杨画家给你画的话,就到我家里找他就成。”
小杨画家忙道:“白天我不在家,晚上可以去找我。”
林赋归:“大晚上找你能干啥?”
小戴‘啧’了一声,笑着跟苏桃客气地说:“这人脑子里只有画画,有时候说些不合时宜的话,请别介意。”
林赋归:“不管能不能介意,反正我是先介意了。”
小戴一口气喘半截被林赋归说的话呛住了,咳咳咳一顿猛咳。苏桃去屋里给他倒了杯水,回来发现小杨画家轻轻地一下下帮他拍着背,神情很是心疼的样子。
苏桃跟林赋归相视看了一眼,就听小杨悄声跟小戴说:“你非得跟我下农村,任务完不成回去那帮人又该找你的茬。”
小戴摇摇头说:“跟你在一起我不怕,我就是担心你不会说话,到时候得罪了人被人沉塘都不自知。”说着看了林赋归一眼。
林赋归赶紧把头瞥到一旁,跟苏桃挤挤眼睛,私下两根食指对了对。
苏桃恍然大悟,难不成这俩人是那种关系?怪不得一碰面你眼里只有我,我眼里只有你,有股外人插不进去的微妙感觉。
搞艺术的人就是思想前卫啊。
苏桃张大嘴,惊诧地看着林赋归。
林赋归为了确认小杨画家是否是真的对苏桃只是艺术上的欣赏,而不是发自雄性的吸引,毅然决然奉献出自己,把手也放在小戴同志的后背上轻轻拍了拍,甚至摩挲了下。
这下不光是小戴憋住咳嗽,就连小杨画家也停下动作,双眼带着杀气盯着林赋归的手,大有下一秒就要上手掰折的冲动。
林赋归感觉到他眼神里潜藏着危险,就在小杨画家要用意识砍断林赋归轻浮的手时,林赋归当即收回手,尴尬地说:“不然让桃儿做你的模特吧,宣传宣传农村形象挺好。”
苏桃:“......”怂包。
李书记诧异地说:“怎么一下就改变主意了呢?”
小戴已经明白了,话里有话地说:“可能觉得我们没啥威胁吧。”
“威胁?你们能有啥威胁?”李书记不明不白地说:“总之既然你们说好,那就相互配合、迁就。年底家家户户事情都多,你们县城来的同志多包容包容,只能抽苏桃同志有时间的时候做模特。”
小杨画家高兴地不行,忙问道:“苏桃同志,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苏桃小声说:“...最近都在家。”
李书记:“......那就早画早完事。”
林赋归还是不大放心,跟小杨画家约到:“明天早上七点半以前或者下午五点半以后可以。”
小杨画家皱着眉说:“为啥?”
林赋归厚着脸皮说:“正好我在家。”
苏桃等人:“......”
大醋包!
小杨画家想想说:“那就约到五点半,在那边的山脚下。我会提前找好背景,先试一试怎么样。不行咱们再调整。”
林赋归想想荒山脚下不算偏僻,秋天光秃秃一片有啥好画的。还不如让苏桃就站在这里笑一笑,肯定春暖花开,成为十大农民人物中的灵魂人物。
苏桃不知道林赋归对她报以盲目的自信,跟小杨画家约好大概的地点就告别了。
苏桃回到屋里,不知林赋归还傻傻站在院子里琢磨什么。抱着大棉被往他身上一堆说:“大商店那边有人登记弹棉花,你给送过去排个队。问清楚啥时候能拿回来跟我说一声。”
“你不去在家里干啥?”林赋归粘人病又犯了,一手抱着大棉被,一手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