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领导不为所动,干脆挺着胸想要往前再进一步。就在电光火石间,站在县领导身后一直不吭声的男同志将吴毓摔倒在地上,胳膊拧在背后死死按住。
这位男同志跟县领导蒋主任一样都是军人出身,察觉到有人想要突然接近他的领导,还伸出胳膊要触碰,一个健步上前身体比脑子行动的更快。
吴毓被他摔倒一团牛粪上,嘴巴里不断发出呕吐的声音。周围苏桃在内的所有人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接着眼睁睁看着吴毓沾着牛粪的嘴里如喷泉般吐出白米饭和稀碎的午餐肉等物。
这下吴毓怎么辩解都没用了。
......
苏桃转过头摘下三角巾当在口鼻处,被吴毓恶心的不行不行的。
其他人同样捂住口鼻,连连后退到最远处。只有余光看着在牛粪和呕吐物的堆里挣扎的吴毓。
压着吴毓的退伍战士更是躲到蒋主任身后,察觉他自己可能闯了货,一个劲儿地看领导脸色。
蒋主任的脸色自然不会好,并不是因为退伍战士无指令行动,那也是为了保证他的安危。主要是吴毓...太恶心人了。
他无法更近一步,也无法开口让其他人扶起吴毓。只得跟大家一样在远处围观,看她挣扎着自己起来。
也是吴毓活该,冰天雪地大家穿的都是棉鞋,就她为了臭美穿的是猪皮鞋。她为了省钱买的这双猪皮鞋的鞋底不是牛筋底,而是泡沫底,一点不防滑。
吴毓手脚并用在地上爬了好大一会儿才起来,她往水缸跑去,没两步又摔了个狗吃屎。这下摔的很重,她坐在地上呆滞了许久,直到吐出两个大门牙才恍然察觉到两颗大门牙被石头硌掉了。
她嘴里还是牛粪和呕吐物的味道,加上血糊糊的流满下巴,怎么看怎么瘆得慌。
不知是谁看不下去,随手拿了块抹布让地上扔过去,像是怕接触到脏东西,只是丢到吴毓身边就赶紧退到远处。
吴毓也顾不上抹布脏不脏,毕竟她的嘴比抹布要脏多了。她爬起来拿着抹布一瘸一拐地往水缸去。
苏桃双手合十祈祷:“不要污染水、不要污染水。”
再一看小红她们都捂着嘴盯着屋子前面公用的大水缸,就怕下一秒吴毓再吐进去。
显然吴毓一点集体组织没有,心里自私自利。到这个时候都没想到要单独舀水出去洗漱,而是直接用手捧着水漱口,甚至是将抹布扔到水缸里沾湿擦脸。
蒋主任被她一套乱拳打的怔愣,片刻后才沉声道:“吴毓同志思想行为不端,贪污没收的集体粮食,还偷盗其他人的红糖。按照规定,先通知知青点的负责人,我们地方也要给与处分。免除吴毓同志在大队农场的一切职务,人证物证都在,就送到派出所以贪污、偷盗的罪名拘捕。”
吴毓门牙上的血还没止住,听到蒋主任这样惩罚她,她想要过来给自己请求。又怕被人摔个狗吃屎,只好站在原地说:“是我鬼迷心窍,求组织原谅我一次吧。你们看我已经受到惩罚了,我可是知青啊,我有身份的啊。你们不能看到我姥爷去世,人走茶凉就故意整我。我是知青,我要高考回城!”
“别再给知青丢脸了。”打完电话的大队书记也不维护她了,干脆挑明跟她说:“你们知青点的领导说要革去你的知青身份。本来这些年你一直无法回城,户口已经落在张家村。你是张家村的村民,不应该继续使用知青的身份谋取利益。更何况你的所作所为就是给知青同志们抹黑。对于组织给于知青们的优惠政策,还有高考优待,你无权继续享有。”
苏桃对这才知道原来吴毓早就落户到村子里,根本不是她自己引以为傲的城市户口。国家陆陆续续有知青活动可以追溯到五五年,下乡的学生以千万记,要是人人都像吴毓以知青身份多吃多占、为非作歹那怎么成。
看着吴毓灰败如死人的脸,苏桃唇角哂笑。这样的知青当中的败类早就应该被革去知青身份,让她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感受劳苦大众的生活,下半辈子最好一直耕田种地,成为她自己眼中最瞧不起的人群。
“她还拿没收的东西到老乡家里换米饭。”一位不知名的队长这时候站出来,指着吴毓说:“这是不是也是贪污?”
大队书记力不从心地点点头,跟在场里三层外三层的人说:“她的行为已经不是咱们大队可以私自处分的。我已经叫了一名同志打电话给派出所,由派出所的同志给她的行为定性。要是你们有情况反应就等着派出所的同志过来一起反应吧。”
苏桃忍住笑,听出大队书记被吴毓闹得千疮百孔的小心脏。吴毓想不到大队书记会不帮她,她嘶吼着说:“你有这份工作还是我姥爷给你介绍的,要是没我姥爷给你开的介绍信,你还是个在地里刨食的泥腿子!你有什么本事敢这样对我,把我交给派出所!”
这话说的大队书记没脸,他讪笑着跟县领导说:“当年的确有些事情上她的亲属给了我帮助...”
蒋主任挥挥手说:“一码归一码,今天只研究她的问题。你要是有什么事就单独下来找我。”
这显然是给他面子,不在大家伙面前让大队书记继续丢人。吴毓见这招没有效果,就开始喋喋不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