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秦婶难得有事情可以要挟到秦守,想让他乖乖听话,故意不紧不慢地说:“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家的闺女,但也得请媒人问问,问好了合个八字,合完八字还得送聘礼。”
秦守知道他娘故意迈关子,想要借这个事压他一头。他干脆往炕上一躺又开始哼哼:“我的胃好疼,我又要吐血了。啊,我的疼怎么也开始疼了。庄燕,庄燕在哪里,我要庄燕!”
秦旺生去找大夫还没回来,秦婶心疼儿子在炕上疼的打滚。又是给他擦汗又是要喂水。
秦守在炕上闹腾不肯歇着,伸手把搪瓷杯打在地上。他的脸痛苦的揪在一起,不停的在炕上嚷嚷,看起来哪像是快一十岁的人。
秦婶急的直说:“你到底要我怎么办啊,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催命的玩意。你怎么就看上庄燕了,走街串巷谁知道干过什么脏事啊。你这是要了我的命,要我的命!”
秦守知道他娘这是松口了,就说道:“明天就找媒人上门去问,要是找不到媒人你就自己上门去问!反正她早晚是我的人,除了我也没人要。你就把她给我弄回家就好了。”
秦婶犹豫的也是这个。她要是花个大价钱买回个儿媳妇,要是贞操不在可怎么办?她不能做赔本的买卖啊。
倒是秦守的话让她有了心思,想着若是娶媳妇,按照村子里的行情要给出去五十块钱聘礼,还要操办酒席。里外里得花出去一百块钱。这些还不算要往女方家里提的东西。
她实在不想要李大娘得意,知道她儿子拿着李大娘的鞋垫当宝贝,她心里膈应的不行。
“要不然娘替你找个机会,你跟庄燕两个小年轻的先聊聊?”秦婶试探着问。
秦守等不及庄燕嫁过来的那天,恨不得现在就办婚礼入洞房。知道他娘这是要给他创造机会,胃也不疼了,血也不吐了,马上坐起来跟他娘一起想办法哄骗庄燕。
他俩说这话背着秦翠翠,秦翠翠在屋外头洗着衣服。寒冬腊月的天,没有热水用,手上还有冻疮。她洗一会儿歇一会,洗一会儿歇一会,最后还是冻得不行,准备抱着柴火进屋烧点热水。
她知道她哥那一出都是装的,也没在意。看到娘俩把她关在门外说私房话,翻了个白眼走过去。
她烧着柴火,感觉有些不对劲。担心会不会是真要把她给嫁出去,就跑到门板上贴着耳朵偷听。
一来一去把她吓得不行,她哥跟她娘这意思是想要坏人家庄燕的清白啊。
她赶紧坐回到灶坑前,听着她娘的意思是要等着庄燕自己在外面走动,由她装作身体不舒服,叫庄燕将她送回家。秦守只要在家里守株待兔就好。
秦翠翠不是好心肠的人,心里有着自己的盘算。明白他们这样的行为是犯法的,要是被人抓起来她以后别想找个好婆家。
她思来想去,决定不能让庄燕落入他们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