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米想说因为窦芷慕不是典型的圣母与恋爱脑,只是看上去像而已,自己作为实习系统,觉得她会比较容易矫正,毕竟真正的圣母与恋爱脑,就跟脑子被铁浆锈住了一般,思想非常难以扭转,自己是为了转正方利用漏洞选了她。
但它知道实话一说窦芷慕只怕要恼,于是故作可爱道:【因为宿主你好看吖,多多米最喜欢好看的人了。】
窦芷慕一听噗嗤笑出了声,没想到因着一张好皮囊,自己还得了重生的机会。
她心情忽就大好起来,对言书与扶墨道:“走,出府。”
言书与扶墨不明白自家小姐乐个什么,按说今日出了这些事,她不可能有这样的好心情。
扶墨担忧道:“小姐,你放宽心些。”
窦芷慕笑着望向她:“我没事,离开了不好的人,该是件高兴的事才对,我有几日没见我母亲了,咱们去找她去。”
说完便起身往外走去,扶墨与言书赶忙追上她的脚步。
马车在半道上遇着了一行人,正是她的母亲徐氏。
徐氏听说了今日窦府门前发生的事,有些担忧,原准备去窦府寻女儿的,不想半路遇着了女儿。
一行人去了东街,徐氏买的这个宅院比起窦家不算大,才两进,但如今才住了她与几个下人,还剩了几间屋子空置。
院中环境雅致,假山下一汪小鱼池,鱼池水面上飘着浮萍,几尾漂亮的锦鲤在池中穿梭。
窦芷慕有些欣慰,看来母亲离开窦家后心境好了不少,有了心情静下心来生活。
假若弟弟还活着便更好了。
想到这,她问多多米:“你为何不将我重生在半年前?”
那样,许可以救救弟弟。
多多米坐在树梢上,离她有段距离,但声音却在她脑海中响起:【抱歉,时间并不是我说得算,便是回到五月初四,都是系统努力争取的结果呢。】
毕竟自己还在实习期,权限并不大。
窦芷慕垂眸,终是命运弄人。
徐氏拉着她在院中亭子坐下,命人上了茶点,这才担忧道:“那闹事的女子后来如何了?她说的可是真的?”
窦芷慕望着她,点了点头。
徐氏气愤不已:“这云瑾恒真是太欺负人了,这在婚前做出这种事来,将你至于何地?”
顿了顿又道:“你祖母与你父亲怎么说?不能由着云家如此欺负吧?”
窦芷慕拿了一块红豆糕,咬了一口,赞道:“还是从前的味道,何大娘的手艺一如从前。”
这何大娘是徐氏从徐家带到窦家的,她和离后人自然也跟着她离开了窦家。
徐氏没想到,女儿到如今还有心情点评糕点,她面上有些焦急:“窦家到底准备如何处理这件事?”
窦芷慕将口中糕点咽下,又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在徐氏紧盯的目光中,缓缓开口:“已退亲。”
徐氏瞪圆了眼睛,满脸气愤:“这云家做出这档子事,还有脸退亲?”
“不,是我提的退亲。”
——
徐氏不敢置信,女儿居然会主动退亲,她道:“你为何退亲?明明是云家对不住你,这退亲对你日后仪亲影响多大你可知?你祖母与父亲便由着你如此胡来?”
事已成定局,窦芷慕如今想起,已然释怀,离开那人也好,上辈子那种窒息般的人生,其实非常煎熬。
“父亲这几日不见人,祖母她,她拦不住我,是我非要退的。”
徐氏扶着额头:“都怪母亲,若不和离,便不会连累你被那家人欺负了去。”
她心里明白,若不是因着她与窦骁奇和离一事,那女子腹中孩儿云家必会处理,哪里有脸闹到窦芷慕面前去?
窦芷慕安慰道:“母亲生我养我,并不欠我任何,您莫要自责,就因着您与父亲和离便如此欺辱与我,这种人绝非良配,趁早脱身实则幸运。”
徐氏心下稍安,若嫁过去方发现对方人品低劣,慕姐儿隐忍一生确是更大不幸。
多多米坐在亭子顶端,伸手向虚空中一划,便有一本有着银色繁复古朴花纹的本子出现在它眼前,它手指一点,一支同色湖笔便出现在它手中,它疾笔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
母女俩正说着话,便有下人来报,原是徐家听说了徐氏和离的事,窦芷慕的舅舅找上门来。
徐氏面色一变,很快又恢复如常。
窦芷慕的舅舅徐青身材高大,既始人到中年,仍能看出其长相年轻时当是俊美非常。
他向她们走来时一脸怒容。
但见外甥女也在,方将脸色放缓。
徐氏与徐青各坐一边,谁也不说话,气氛很是压抑。
窦芷慕望一眼舅舅,又望一眼母亲,见他们好似都憋着一口气,打破沉闷:“舅舅,外祖母外祖父他们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