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妾室争宠斗个不停,个个屡出奇招,又过了两个月,青柳与殷氏几乎同时有孕,老夫人霍氏乐得合不拢嘴,赏了二人不少好东西,惹得后院的女人又羡又嫉,更加卖力的伺候起了窦骁奇。
由于一下子两个妾室有孕,霍氏怕窦骁奇不够人伺候,又抬了一个得脸的丫鬟做他的妾。
彼时言书听到这个消息,一时口快的对窦芷慕道:“小姐,我怎么觉得老爷在老夫人眼里就像头种猪似的呢?”
窦芷慕正喝着茶,闻言一口喷了出来。
扶墨忙拿帕子给她擦脸,她边擦边对言书道:“你还有没有一点规矩了,什么话都说,还是当着小姐的面儿说老爷。”
言书也觉不妥,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了。
窦芷慕倒并不怎么在意,时值金秋,天气舒爽,她想着有段日子没见到母亲了,便领着两个丫鬟去了东街。
徐玉儿听说女儿来了,忙到门口迎接。
窦芷慕一下马车,见到母亲,被惊艳到了。
徐玉儿本身长得极美,即使已经三十四岁了,岁月也没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只那些年需要她操心的事太多,特别是窦芷慕弟弟去世后整个人像被抽空了精气神。
但如今面色红润,风姿绰约,岁月更赋予了她一种别样的风韵。
窦芷慕打趣道:“母亲,这不知道的见着我们母女,还以为是对姐妹呢。”
徐玉儿笑着嗔道:“你这丫头,还打趣起母亲来了。”
母女俩挽着手往里走。
迎面走来一位身高八尺,身姿挺拔,容颜英俊,看上去二十多岁的男子。
窦芷慕正纳闷这人是谁呢,那人便行到了二人近前。
他对徐氏行了一礼,见着窦芷慕这位有几分像徐氏的少女,不知如何称呼。
徐玉儿道:“这是我的女儿。”
他对窦芷慕行礼道:“原来是小小姐。”
窦芷慕笑着对他点点头。
他对徐氏道:“小姐,在下还有事,先行一步。”
徐玉儿道:“你忙去吧。”
待他走远,窦芷慕问徐玉儿:“母亲,这是舅舅帮你找的护院?咱家舅舅自己长得好,挑的人也是好看。”
徐玉儿笑道:“这人叫郎东,是母亲请的府卫,原来是威远镖局的少东家,前些年他们镖局因为走了一趟镖惹上了官司,他父亲被下了狱,也因着这趟镖,他们郎家是倾家荡产,如今他母亲重病,无钱医治,我那日恰巧遇着去医馆求药被赶出来的他,便帮了他一把。”
窦芷慕恍然道:“原来不是舅舅找的呀。”
顿了顿又道:“他这种人不会愿意签死契吧?”
徐玉儿点了点头:“两年活契,每月月银十两。”
窦芷慕瞪大眼睛,这,给得也太多了,像言书与扶墨,每月是二两银子,这已经算不错了,许多人家的大丫鬟也只得一两银子的月例。
便是他功夫极好,作为府卫,五两也就可以了吧。
徐氏知道女儿想什么,道:“他功夫是真的好,以前在帮一间赌坊做事,月例也是十两,他愿意帮我做事,也只是因着我那日帮了他,且做的不只是府卫的活,我去远一些的地方会带上他,毕竟我一个妇道人家,带个功夫好的会安心一些。”
窦芷慕啧啧道:“他每月十两,怎还没银子付药钱?”
“一大家子要养活呢,他大哥大嫂没了,留下两个幼子,母亲又需要用药材养着,上头还有个瞎眼的祖母,一个人赚银子,哪里那么容易。”
“哎,母亲,他多大年纪了?有否婚配?”
徐玉儿盯着窦芷慕若有所思起来,好一阵,她问道:“你怎对他如此感兴趣?你莫要告诉我,你看上了他,那母亲是不同意的。”
窦芷慕愣住了,母亲怎会觉得自己看上了郎东?
她问郎东的情况,是因为,方才短短的一面,她便发现那人望向母亲的眼神不一般,她怎么说都是活过一世的人,那人毕竟年轻,即使掩饰得再好,她也看到了他眼中隐藏的爱意。
见她愣住,徐玉儿更着急了,毕竟女儿同郎东家境相差太大,便是自己同意,窦家也不会愿意的,没想到,女儿竟对郎东一见倾心。
窦芷慕后知后觉的觉着母亲望向自己的眼神很有深意,不会吧,她真的以为自己看中了郎东?这误会可就大了。
她忙道:“我没有,我退婚方才过去几个月,没有心思想这些。”
她望了一眼扶墨,找了个借口:“我就是见扶墨年纪到了,这人又长得好,便想问问他的情况。”
扶墨脸一红:“小姐,婢子只想侍奉好小姐,并不想成亲。”
有第四人在时,扶墨与言书会自称为婢。
徐玉儿笑着望向扶墨:“有合适的也可先看看,总不能做老姑娘吧,若说这郎东,人是真不错,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