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面,姜遥一直有点不在状态,因着她心里藏了事,几人回去时,应煜佟让人折了好几束梅花给窦芷慕与姜遥。
徐珞见着有些心动,对窦芷慕道:“表妹分我一束呗,我拿回去送母亲。”
窦芷慕正准备让人拿一束给他,应煜佟道:“何须如此麻烦,我这就摘两束给你。”
姜遥的眼神在应煜佟与徐珞身上来回扫视,咬唇忍住了要溢出口的笑意。
她决定了,回去便把话本子写起来,名字就叫‘清冷世子与巨富公子的二三事’或者叫‘偏偏宠爱你’
上马车之前,姜遥对窦芷慕道:“芷慕,今年的皇宫夜宴,五品以上官员都可携家眷参宴,你可得去啊,到时咱们宫宴上见。”
窦芷慕道:“你如何得知的?往年不都是三品吗?”
姜遥道:“我是听流月长公主说的,往后都是五品官员携家眷参宴。”
窦芷慕这才想起来,姜遥的那位早逝的大哥姜维,便是流月长公主的心上人。
顿了顿姜遥又道:“你可得一定要去啊,我同你讲,皇宫的美食可多了,有许多平时吃不上的好东西。”
窦芷慕笑着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呀,也太好吃了一些。”
姜遥道:“民以食为天嘛。”
窦芷慕心道,好似也有那么些道理。
两人又说了两句,便各自上了马车回府。
窦芷慕回去后,将一束梅花插在了她母亲的房中,一束插在自己房中,还有一束,她让人送回窦家,送给了她祖母霍氏。
朝廷官员大多腊月二十八开始休沐,直到正月十五过了元宵开始点卯上朝。
当今年皇宫夜宴参宴信息传出来后,京都各首饰铺子,绣庄,胭脂衣料以及成衣铺子,生意都忙得不行。
徐玉儿也忙碌起来,知窦芷慕要参加今年的宫宴,让自己衣料铺的裁缝帮窦芷慕做了好几身。
霍氏派人将窦芷慕接回了窦家,因着还有许多东西需要准备着。
窦芷慕这次没拒绝,反正母亲也忙得很,于是便回了窦家,她回窦家除了她祖母高兴外,最高兴的就是杜若章了。
因着徐玉儿那处毕竟离他们这处有些远,也不方便日日去看窦芷慕,如今他只要爬上墙便能见到窦芷慕的脸。
当然,这确实不是个好习惯,于是他基本天天来窦家一趟,不过一般不会选饭点,除非窦家人盛情相邀。
霍氏倒是挺喜欢杜若章的,时常被他逗得哈哈大笑,只窦骁奇没什么笑脸,因着他也想到了,那夜自己挨徐家人打,肯定就是这小子去告状的。
腊月二十六这日,杜若章又在霍氏的茹慈堂,与霍氏,窦芷慕说着话。
霍氏颇有些感慨道:“说起来我可是看着你出生的,那日实在凶险,你母亲可真是九死一生才生下了你。”
杜若章道:“可不是嘛,好在父亲对母亲这么多年都一如既往地好。”
说起这个霍氏便些好奇道:“你母亲生下你后,到如今也没在添个一男半女,你祖母与父亲便没个想法?”
杜若章他爹是个宠妻狂魔,当年生杜若章那日,他哭得稀里哗啦的,恨不得代自己夫人受了这份罪,杜若章母亲生他时差点没了,父亲便再舍不得让他母亲生子。
其实他父亲在他母亲过门前,有过一个通房丫鬟,自他母亲来了杜家,父亲一日比一日爱重这个妻子,后来给了那个通房大笔银子,让她另谋出路去了,之后这么多年,身边再没旁的女子,即使杜家只杜若章这个独子,也未曾想过要纳妾生子。
窦芷慕望她祖母一眼,还以为谁都同您儿子一般,像头种猪一直生生生吗?
待明年,窦芷慕便会多四个弟弟妹妹。
杜若章也不恼,笑着道:“我这般人物,千年难得一遇,我家是在精不在多。”
霍氏想到窦骁奇,面色微愣,她亦不知窦骁奇那些个妾室生的能不能有一两个出息的。
窦骁奇正走到厅外,听到杜若章的话,感觉在内涵自己。
他跨步进来对霍氏行礼问安,窦芷慕也站起身向他问安,不管心里怎么不待见自己父亲,该有的礼教还是要有的。
杜若章也向窦骁奇问了声好,窦骁奇淡淡点头,道:“方才若章说的话我是不赞同的,子嗣关系着一个家族的兴衰,你父亲官场上通透,在这方面却是个拎不清的,还有你母亲,身子不好便该主动为你父亲纳妾,而不该为了自己舒心,不顾家族长久兴盛。”
他就差点明说杜若章母亲是个嫉妇,他父亲是个糊涂蛋了。
窦芷慕悄悄望了一眼杜若章,以为他会生气,不想他先是赞同的点点头,而后道:“窦伯父这想法也没错,但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本就该为自己而活,自己的感受最是重要,窦伯父觉得妻妾成群儿孙满堂是正确的,但我父母觉得如今是让他们最舒服的状态,也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