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于氏起了个大早,她昨夜没睡好,女儿的话一直萦绕在心头,便想早早带着女儿回到凤尾镇,想着时日久了,女儿的念头便也淡了。
她在魏媛媛门前敲了许久的门,都不见人来开门,心中一急,将门一推,门居然开了。
她忙走至床榻前,却见床上空无一人。
于氏面色一白,瘫坐在地。
又想到什么,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去外寻找。
下楼时遇到了店小二,于氏问道:“可有见着一位十六七岁的姑娘,她穿着黄色衣裙,个子娇小,可有看见她去了何处?”
店小二想了一下:“哦,想起来了,天没亮她便挎着个包出去了,小的还问了一句,她道是有急事。”
小二说完便忙别的事去了,于氏腿有些抖,京都这么大,她去何处寻女儿?
若她真去做别人的妾,自己还如何抬头做人?
她从来要强,实在不能忍受自己女儿成为个玩物。
她恨,都是那魏氏害的,那个扫把星害了蓝家又来害魏家。
她眸中迸发一团火焰,气冲冲的往蓝家去了。
蓝子衿侍奉母亲用完早膳后,将门关上去了书院。
于氏重重的拍着门,边拍边大声道:“魏氏你个扫把星害人精,你给我开门!”
魏氏被这巨大的动静吵醒,听出是于氏的声音,蹙起了眉头,她记得,她昨日应是把话说绝了,便是不跟魏长风一家来往的意思,不知这于氏发什么疯?又来家里闹。
对方来着不善,儿子与言书都不在,最好还是当听不见莫与这泼妇直接对上,何况自己腿脚还没什么力气。
想到这她蒙住耳朵尽量隔绝那尖锐的声音。
但于氏见一直没动静,越加气愤,开始边骂着脏话边踢起了门。
动静太大将隔壁几户人家都惊动了,大家出门来看,见这妇人这幅样子,一瘦弱男子出声道:“能否安静些?我家中有老人孩童,你如此吵闹实在不好。”
于氏眼一瞪:“你家中有老人孩童关老娘何事?我又未踢你家门,闲事莫管太多。”
瘦弱男子不善言辞,被气得脸红却说不出话来。
于氏轻蔑的瞟了他一眼,又继续踢门。
这于氏只要不是对着儿女,便是一副彪悍的样子。
蓝家隔壁的院子也打开了门,从里面出来一个壮硕的妇人,这人姓温,她与魏氏母子相识多年,最初魏氏身子还好时,二人都是结伴出去做工,听到此处动静,自要开门来瞧瞧。
她方才亦听到了于氏那嚣张的话语。
她倚着门框斜睨于氏:“哎呦,让我瞧瞧是哪样的有本事的人物上门来欺负孤儿寡母。””
顿了顿,又道:“说错了,这会人家儿子去书院去了,这是欺软怕硬吧,见人家一个生着病的妇道人家在家,觉着自己有本事了,能欺负到人家了,哎呦喂,真是厉害。”
于氏横惯了,见这妇人如此讽刺她,冷笑道:“穷鬼,也就嘴上厉害了,一辈子吃不上三个菜的主,等着吧,你与这扫把星住得如此之近,你这一家也活不长了。”
温氏脸一黑,住在这桂花胡同得自然没有富人,大家住在此处自是因着这处租金便宜,但于氏开口咒人一辈子吃不上三个菜,这不是咒人一辈子穷光蛋?
且温氏儿媳前两日刚产下一个大胖孙女,于氏却咒她一家活不长,想着胖乎乎的大孙女,温氏那个气啊,便怎么都止不住。
她可是连码头抗货的活都时常做的,那力气,一般妇人没发比。
温氏几步到了于氏面前,啪啪甩了几个巴掌给于氏,于氏嘴角霎时便溢出血迹。
她在凤尾镇时,娘家兄弟多,魏家又是她做主,横惯了,一时忘记这里是京都,没有人惯着她。
围观众人都抱着手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于氏,早已引起众怒。
于氏见周围人的嘴脸,只觉难堪,她指着温氏道:“你这泼妇,你凭什么打我?”
温氏冷着脸道:“抱歉哈,你嘴太臭,忍不住。”
于氏气得不行,伸手便与温氏撕打起来。
围观中的妇人表面来拉架,实际看准时机往于氏身上掐去。
最后,以于氏衣裳凌乱,一身淤青结束。
温氏对于氏道:“还不快滚,不然,老娘让你滚都滚不了。”
于氏愤恨的盯着她,自己连魏氏的面都未见,就这样走了?
她实在不甘,但见众人的表情,又不敢在此久待。
她低着头,站起身往胡同口走去。
走出没多远,却与两人对上,她抬头一看,首先见着的是位手拿团扇,容颜美丽的少女,便是她见识少,这女子身上的穿着流露出的那种质感也知因是难得的好料。
她一只手还提着几包药包。
这位贵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