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不能进。”徐掌柜欲要拦人,被窦骁奇的小撕给拉住了。
窦骁奇撩开门帘往里望去,便见着握着手的二人。
他脸色黑沉沉的,盯着徐玉儿道:“好啊,我道难怪你怎么都不愿同我回窦家,竟然是因着有了相好的,徐玉儿,你还有没有一点廉耻之心?”
郎东松开徐玉儿的手,道:“窦老爷莫忘了,玉儿与你已然和离。”
“玉儿?”窦骁奇气得美须乱颤,指着徐玉儿道:“你便是找了个这么没没规没矩的玩意?”
徐玉冷冷道:“他哪句话说错了?我与你本就和离了,我如何,都不需你来指摘。”
“你简直不知好歹,我为了你一直未续娶,又将妾室所生之子取名与皓哥儿同音,便就是为了你日后回到徐家可以养在膝下弥补你的失子之痛,我如此对你,你竟如此回报于我?”
窦骁奇觉得他受了莫大的委屈。
徐玉儿脑中嗡的一声响,她怒道:“弥补我的失子之痛?便就是让你妾室之子叫我儿的名?你是要日日提醒我皓哥儿如何离去的吗?你什么东西,还为了我一直未续娶,那也没妨碍你少纳妾室,少生子女,竟有脸说得如此深情,简直可笑。”
窦骁奇忙解释道:“纳妾是为了子嗣,若你回到窦家,我日后可不去她们屋中。”
先把徐玉儿哄回去,日后的事日后说。
郎东有些紧张,徐玉儿与窦骁奇之间毕竟有着十几年的情分,玉儿会不会真的对这人不舍而回到窦家?
徐玉儿嫌恶的望着窦骁奇:“我嫌脏。”
郎东心下一松。
窦骁奇被嫌弃,气得不行:“你当我不知。”
他望向郎东:“不就是舍不得你这相好的吗?徐玉儿,你莫忘了,你的女儿都十七了,我看他也大不了慕姐儿多少,你还要脸吗?若被人知晓,你不要脸面,慕姐儿不要吗?你如此行径,哪配做一个母亲!”
徐玉儿站起身,往他走来,窦骁奇心中得意,看吧,女子只要做了母亲,孩子便是她的软肋,她这是要向自己低头来了。
“啪!”一声脆响在这不大的内室响起。
窦骁奇不敢置信的望向徐玉儿:“你,你敢打我?”
从前的徐玉儿只会温柔的唤自己夫君,为何有一日会变得如此陌生?
徐玉儿望着手心,笑了,她很早便想这样做,今日终于是做到了,解气。
窦骁奇脸变得阴沉,女子作为男子的附庸,她居然敢打自己,真是反了天。
他举起手便要还回去,郎东却出现在身前,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力气极大,像是要将他手骨捏碎,窦骁奇痛得脸色发白,在快要忍不住痛呼出声时,郎东一把甩开了他的手。
窦骁奇因为惯力,退了几步,他心中忌惮郎东,口却硬,望着徐玉儿道:“他如此年轻,你以为真会看上你?还不是因为你有钱,我便看着,你们能好几时。”
徐玉儿想说她与郎东没什么,又觉没必要同这种人说。
郎东望向窦骁奇:“那你便看着吧,看着我们好一世,我郎东心悦徐玉儿,不是一时兴起,而是蓄谋已久,我总有一日会将人风光大娶,在我心中,从未想过她的年龄,我也不介意她还有一个女儿,我尊她,爱她,亦会爱她所爱的一切。”
徐玉儿震惊的望向郎东,他第一次说出如此郑重的话来。
窦骁奇想说什么,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他真的,要彻底失去徐玉儿了吗?
他的心蓦然一痛,那桃花树下对着自己巧笑嫣然的少女,永远都不会再属于自己了。
他不知自己是如何狼狈的离开了这处,失魂落魄的回了窦家。
他将自己关在房间,躺在床上,他想了很多,夜里做梦都是他与徐玉儿的曾经。
即使和离,他仍然觉得徐玉儿是属于自己的,但现在,真切的感觉到,那个人不在属于自己了,自己失去了她。
其实也许在很早的时候,当自己因为新鲜感,偷偷的与罗素娘在一起的时候,便已经注定了他与徐玉儿的结局。
那个他眼中温柔体贴的妻子,却也眼里不容沙子的妻子,他与她,注定成陌路。
第二日,他去了霍氏那处。
请安后他对霍氏道:麻烦母亲帮儿子物色个正妻,母亲年纪大了,总不好什么事都让您操劳,娶个贤惠能干的,家世不挑,清白人家的姑娘便可。”
他不想自己太过狼狈,他想,他也许可以在那两人大婚前先娶个妻子,这样看上去,便像是自己先放弃了徐玉儿。
霍氏望着他,有些不解:“之前不是不愿娶妻了吗?怎突然想开了?”
窦骁奇没答话。
霍氏可不信儿子是因为见自己辛苦才想娶妻的。
但其实她也愿意儿子再娶,便就是因着没个主母,先时儿子后院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