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媛媛一直以为曹猛对自己多少是有些不同的,但这点不同并没有到让对方毫不迟疑维护自己的地步。
今次他觉得自己丢了他的脸,可以眼都不眨的处死自己,没有半点怜惜。
衣领里的半鱼玉佩,如今看来就是个笑话。
她悔,她不该被繁华迷了眼,用美貌换取这如海市蜃楼的富贵,她若正正经经的做人妻子,何故会年纪轻轻被人随意扼杀。
她还没来得及见父母兄长最后一面,她还害得宝儿也跟自己一同丢了性命,她不甘啊,她本就什么都没做。
她难得聪明了一回,知如今不是自己到底是不是冤枉的问题,而是自己确确实实衣衫不整的与个陌生男子被人发现同睡一张床,曹猛觉得自己丢了他的脸,急切的要自己死。
她对拉扯她的下人大声道:“我自己会走,你们停下,我最后同公子说几句话。”
下人望向曹猛,曹猛轻点了下头。
他对魏媛媛道:“魏氏,你还有何可说?”
魏媛媛将脖子上的玉佩解下,递了过去,曹猛见着这块玉佩有片刻失神,他没有接。
魏媛媛跪了下来,将玉佩又往前送了送:“公子,妾只求看在我与你相伴一场的情分上,饶宝儿一命。”
曹猛没想到她到这时候不是为自己求情,而是让自己放那宝儿一命。
他垂眸望着她手中的玉佩,想到曾经二人快乐的时光,淡淡的嗯了一声。
他接过玉佩,魏媛媛对他磕了个头,宝儿早已哭得不能自已。
魏媛媛站起身,身姿笔直的往外走去。
云瑾宁唇角微勾,浮现一个得意的笑来。
床上的男人一脸淡定的穿好衣衫往外走去,他可总算弄明白了,自己昨夜醉酒后,被人抗到这所谓的曹家,用来陷害这位曹公子的一位妾室。
他一脸玩味,经过曹猛时,轻蔑的上下扫视他一番。
下人推着他往外走,他似被弄不耐烦了,一脚便将那下人踢翻在地:“老子也是你能推的?”
曹猛蹙眉,这人竟然如此张狂,他冷笑道:“看来乱棍打死是便宜了你。”
他对他贴身小厮道:“将人押去狗舍,给本公子丢进去。”
他的狗舍养着好几条凶猛的猎犬,除了经常喂它们的来福,还有自己这个主人,外人轻易不得靠近。
下人们便来押那男人,他哪里是会乖乖就范的,一时间人仰马翻。
云瑾宁护着肚子往后退,深怕伤到她的孩子。
这边正闹着,有下人匆匆来报:“公子,公子,成王与岭南王世子来了,这会正往这处而来呢。”
曹猛很是意外,他们怎会来曹府?还来他的后院?且那岭南王一家长年在封地,岭南王世子来他曹家做什么?
云瑾宁也很是惊讶,院中正准备对魏媛媛行刑的下人板子高高举起,正要落不落。
云瑾宁出声道:“先停下,把人关起来。”
总不好让贵人见着如此血腥的画面。
她与曹猛正准备迎出去,那头成王与岭南王世子已经跨进了这处院落。
而曹夫人正紧随其后。
先时床上那男子总算不敌众手被制住了。
岭南王世子齐晟脸色很不好,成王亦然。
曹猛与云瑾宁带着一众妾室忙上前行礼。
齐晟的声音幽幽响起:“本世子可受不得曹公子这礼,也不知本世子的五弟是如何招惹了曹家,竟然将我五弟绑到了这曹府后院。”
曹猛一惊,侧头往身后被下人死死压住的男子,他竟然是岭南王幺子。
曹夫人亦是一惊,几步过去一巴掌呼在了曹猛脸上:“混账,还不快些将人放开。”
又回头对齐晟陪笑道:“齐世子,想来此间必有误会。”
齐晟冷笑:“误会?我与五弟昨日方回到京都,说句不好听的,你曹家是谁本世子都不知,却不想一夜之间,我这弟弟便受如此委屈,若本世子来晚一些,怕是这个弟弟就被你曹家不声不响的处理掉了吧?”
成王也气得不行,他虽名义上是齐晟的皇叔,但实际两人年纪相仿,从小便很是要好,这齐晟的弟弟在京都被人掳了,这还得了?还有人将他成王放眼里吗?
他道:“此事我必禀报皇兄,让他为齐宣做主。”
曹家众人脸色一白,曹夫人赶忙跪下告罪,直道是自己教子无方。
齐宣咧着嘴直乐,对曹猛道:“你这龟儿子,竟然敢如此对你大爷,你等着吧,有你好看的。”
齐晟无奈又宠溺的望向弟弟:“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宣道:“我还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呢,昨夜我嫌小六他们跟着我烦,便将人甩开去了一家酒铺喝酒,那酒醇烈,后来我出了酒铺,再后来便是到了曹家这位曹公子一位妾室的床上,之后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