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书看着落魄的二人,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她让她们在外等等,她回去同窦芷慕交代一声,再带她们回篮子衿家。
言书匆忙的回了细雨阁,将魏媛媛之事告知窦芷慕。
窦芷慕摇着那把双面戏猫团扇,道:“这云瑾宁果真是太恶毒了,直接就想要人命。”
言书点头:“也不知这魏媛媛如何惹着她了,竟用上如此阴毒之法。”
窦芷慕不说话,等了一阵突然出声道:“你先带人回去,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便同我说。”
言书感激道:“小姐你帮了我够多的,过些日子,等她整理好情绪,我帮她租辆马车,送她回凤尾镇便好。”
窦芷慕道:“你先看看她如何打算的吧。”
言书点点头,退了出去。
正在浇水的扶墨提着水壶过来:“小姐,您说,那云瑾宁为何要置这魏媛媛于死地啊?”
窦芷慕垂眸:“我猜,或许与我有些关系。”
扶墨不解:“与小姐能有什么关系啊?“”
窦芷慕道:“不然,如何解释后院那么多妾室,她为何如此针对魏媛媛?想来是言书与魏媛媛见面时,被云瑾宁的人看到了,她以为是我安排的人,这才下手。”
扶墨气愤道:“这简直就是个疯子,明明是她们云家对不起小姐在前,却几次三番针对您,哪有这样的道理。”
窦芷慕笑道:“你也说她是个疯子,疯子哪里会同你讲道理。”
扶墨恨恨道:“她总会招报应的。”
窦芷慕摇着团扇,没有说话。
此时的曹家,气氛压抑。
曹夫人冷着脸,望向云瑾宁。
她在后院沁营多年,又怎看不出云瑾宁的把戏?便是什么都不懂,那翠巧一死也就懂了。
她在人前护她,是因为这毕竟是自己的儿媳,最主要的是,她如今腹中有着她曹家的血脉。
而曹猛,连看云瑾宁一眼都不屑。
云瑾宁也知,自己今日惹了大祸,且大家都心知肚明,但翠巧已死,自己咬死不认,旁人也无法。
曹夫人一声冷笑,一拍桌面道:“云瑾宁,你是要将我曹家人都害死吗?”
若做实谋害皇族子弟的罪,是真的会被满门抄斩。
云瑾宁被吓了一跳,又颤巍巍道:“母亲,儿媳自知对翠巧教导不力,儿媳不是有意的。”
曹夫人对她那点因着怀上嫡孙而产生的怜惜荡然无存。
她道:“如今没外人,便别装了。”
云瑾宁低着头:“儿媳不明白母亲的意思。”
曹夫人不欲与她多说,站起身往门外走去,边走边道:“若此事岭南王府能轻轻揭过,此事便罢,若……,待你生下孩子后便回云家吧。”
“母亲是要让我与夫君和离?”
曹夫人回头:“不,你只会被休,你最好祈祷我曹家无事。”
说完,她转身离去。
云瑾宁后退几步,若自己被休弃,母亲必然不会让自己回到云家,她连自己和离都不接受,何况是被休。
她走到曹猛面前,拉着他的衣袖:“夫君,妾真的是无辜的,我亦不知那翠巧会做出这等事来,你信我,我真的没有。”
曹猛一把甩开她:“你不是一直都是这种人吗?灵恩寺时,一出事你便将你当时那贴身丫鬟拉出来,如今不过故技重施,你从来没有廉耻,也毫无道德,心如蛇蝎,你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他今日被魏媛媛那个坚定的背影刺痛了,心情非常烦闷,实不想对着这个虚伪的女人。
他也站起身:“诚如母亲所说,你最好祈祷曹家无事。”
说完他大步离去。
云瑾宁瘫坐在地,她恨,都是那窦芷慕害的,要不然,自己如何会走到这一步?
翌日,发生了两件大事,宫中尚算得宠的曹婕妤被降为美人,而曹大人,直接被革了官职,赔了齐宣五千两白银,就连云谦都被皇帝找了个由头罚了一年俸禄。
曹家一时愁云密布,云瑾宁的日子不好过起来,下人也不将她放在眼里,可以说,曹家从上到下都没人待见她。
云瑾宁摸着肚子,既盼望它出生,又害怕它出生。
她希望等这孩子生下,曹家人能看在孩子份上留下自己,又怕真的等自己生下孩子便会休弃自己。
在这种煎熬中,她对窦芷慕的恨到了顶点。
魏氏虽说那日说过要与弟弟家断掉,但言书将魏媛媛带回,并将她的遭遇说了,她叹了口气,却也将魏媛媛留了下来。
言书问魏媛媛:“你日后有什么打算?”
魏媛媛道:“原是打算回凤尾镇的,但我又怕我母亲会被我气死,如今,我亦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身上没有银子,言书他们也不富裕,她也不知自己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