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众人皆打量着郎东,高大的男子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头,低下头去。
窦芷慕笑道:“郎东,你来得倒是时候,待会陪我舅舅喝两杯。”
徐青望了郎东好一阵,方道:“看咱俩谁更能喝一些。”
大约半个时辰左右,菜便做好了,众人入了坐。
这么长时间,徐家人其实也听说过这叫郎东年轻人好似对徐玉儿有意,只他太过年轻,让他们不是很放心。
但一通酒喝下来,徐青却是对他挺满意的了,还道找到了知己,日后有人陪自己喝酒了。
这算是默认了他追求徐玉儿这事。
郎东脸上不知是酒熏的,还是太过开心,有些微微泛红。
徐玉儿亦有打算接受他,长久相处下来,虽自己比他大十岁,但在相处过程中却并不会让她觉得他幼稚,相反,他成熟稳重,虽有自己的想法,却并不是刚愎自用的那种人。
酒足饭饱后,众人起身离开。
郎东走在最后,窦芷慕对徐玉儿道:“母亲,我送送郎东。”
徐玉儿面上有些担忧,窦芷慕笑道:“放心吧,女儿不会为难他的。”
其实就是想逗逗她这位未来的后爹。
果然,不知窦芷慕与他说了什么,郎东变得很是局促。
等到人离开,徐玉儿问道:“你同他说了什么?”
窦芷慕就笑:“我不过叫了声爹,他就成了那样子。”
徐玉儿无奈:“你呀,八字没还没一撇呢,你瞎叫什么。”
窦芷慕好奇问道:“您是何时也开始对他有意了?”
徐玉儿想了一会:“许是从那次他为我挡刀后吧,渐渐的发现他似乎对我不一般,从前因着年纪的缘故,母亲从未往这方面想过。”
顿了顿,她又蹙起眉头:“若母亲真有一日与他在一起,外头的人会如何想母亲?毕竟他比母亲年轻太多。”
窦芷慕将头靠在她肩上:“从您与父亲和离那日起,我以为您已经不在意旁人的评价了,总归日子是过给自己的,不是过给那些个不相干的人,只要您同他在一起,日子能比如今更好,您又何必在意外人如何看法?”
徐玉儿沉思,确实,自己过得再不好,外人也不会帮自己一把,自己过好了,外人说什么自己也不会少一块肉。
她又忽想到什么:“你这月余都与那镇西侯世子在一处,这会是京中人有大多还不知你与他已经回京,待过两日,你与他的谣言肯定要满天飞,母亲虽看好杜家,如今却也不好将人拉入这个漩涡之中,但你与应世子家世相差太大,他家恐也不愿你作为正妻入门,你是怎么个想法?”
窦芷慕耸耸肩:“女儿不会做妾,我亦不会同人分享夫君,女儿并不怕外人如何议论于我,自我退亲后,我亦是想过一个人过完这一生的。”
徐玉儿盯着她:“你心悦那位应世子吧?”
窦芷慕爽快的嗯了一声:“那又如何?我再喜爱一个人也不会迷失自己,亦不会像以前一般,因为觉得谁家合适,便找个合适的人过这一生了,今次,是我对不起若章哥哥。”
徐玉儿听她说起杜若章,道:“你已与他说清了?”
窦芷慕又嗯了一声。
徐玉儿有些难过,杜若章是多好的一个孩子啊!
窦芷慕笑道:“我与他最舒服的状态就是我们从前相处的模式,您与父亲还曾两情相悦呢,最后不也分道扬镳了?若女儿真与杜若章成了,日后成了怨偶,反倒不美。”
徐玉儿点点头,又道:“那日挟持你的那几个歹人,你可知只是单纯劫财还是受人指使?”
窦芷慕眼神都冷了几度:“不是劫财,本就是冲着我的命去的,背后之人您也认识,就是云瑾恒的妹妹云瑾宁。”
徐玉儿瞪大了眼睛:“她怎敢,她怎能如此歹毒!”
窦芷慕道:“她有什么不敢,包括您去外祖母家祝寿遇袭那次都是她安排的,女儿怕您太过忧心,先前一直未说。”
徐玉儿真是被那云瑾宁惊到了,想起郎东那次差点没了命,很是后怕,良久方道:“”幸亏你未嫁入云家,有个心黑透了的小姑子,若她对你起了杀心,你又是云家媳,害你可是太方便了。”
窦芷慕亦是庆幸,说起来上辈子之所以没被弄死,想来是自己对那云瑾宁足够礼待,为了世人口中的贤名,虽有时自己心中对她亦有不满,却都忍了下来,自己为了讨好这个小姑子,可费了不少心思呢。
徐玉儿又道:“那几个歹人被应家人带走了,你可有同应家人说,是那云瑾宁指使的?”
窦芷慕道:“我与应世子说过,放心吧,她蹦跶不了几日。”
而此时,应煜佟回到镇西侯府,应老夫人亦是一直拉着他的手抹眼泪。
应煜佟笑着安慰了好一会,老人家才止住了眼泪。
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