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珠有些忧心道:“小姐,您不是还想嫁入郎家吗?但您如今约裘公子来此,此举恐成后患。”
唐倾城满不在乎道:“那郎东现在又还不是我的谁,本小姐在乐家那几年忍得辛苦,如今,可不想委屈了自己,自要怎么快活怎么来,日后郎东若能将我娶回去,这姓裘的,我自会断掉,女子的青春短暂,及时行乐才是要紧。”
灵珠最后没敢在多说什么了,她这位小姐,主意大着呢,也不会听她的,她退出房间出了客栈。
郎东回到家时,饭菜刚好端上桌。
他们一家都是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因着有两个孩子在,郎东没在饭桌上同郎母她们商议提亲的事,但郎母也感觉到了,儿子心情似乎很好,她一想就明白了,肯定是与那徐氏有关。
等用完饭,两个孩子回了屋,郎东才对郎东她们道:“母亲,祖母,玉儿她答应嫁给我了,咱们挑个日子上门提亲吧。”
郎母笑着道:“好。”
花氏沉着脸道:“一个和离过的女子,对她如此郑重做什么?”
郎东不高兴了,他道:“祖母,孙儿希望您能尊重玉儿,这种话,日后莫要再说。”
花氏一拍桌子:“你如今是翅膀长硬了,我不过就这样一句你便受不了,那徐氏若真的进了我郎家,哪里还有我这瞎眼婆子的活路?既如此,我这便离开郎家,也免得碍你们的眼。”
说完她就站起声对她身旁的婆子道:“献姑,咱们走。”
献姑为难的看了郎家母子一眼,没有动。
花氏更气了:“怎么,我老婆子的话不顶用了?”
献姑忙要过来扶住她。
郎东实在不明白,祖母平时就算不是很满意徐玉儿,但也没有今日这样激烈,后来也等于是默认了他想娶徐玉儿这件事,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郎母忙道:“母亲,您别跟孩子置气啊。”
其实郎东那话也没什么问题,人家心爱的女子,你用那种不屑又轻蔑的语气说,人心里自然不得劲,何况郎东语气也还算温和。
郎东也忙站起身道歉。
花氏怒气却未消:“东儿,祖母今儿把话放在这里,这个家有那徐氏没我,有我没那徐氏,你自个选择。”
郎东震惊的望向她,不懂祖母为何要如此逼迫自己。
郎母一听,也是一惊,不知道的,还以为那徐玉儿对花氏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呢,都是那唐倾城干的好事,来她郎家乱说什么?
她宽慰道:“母亲,您莫要听那唐倾城乱讲,那女子不安好心,那徐氏真的是个很不错的人,容貌上顶顶出色,与咱们东儿看不出年龄的差距来,人又能干,哪里找这种孙媳来?至于说和离什么的,媳妇觉得也不算个事,总不能都憋屈死了,还要硬待在夫家,媳妇倒是佩服她的勇气。”
郎东目光一凛,又是那唐倾城,她居然有脸上自己家来,还挑拨离间,让祖母对玉儿如此不满。
花氏听到儿媳帮着徐玉儿说话,更不高兴了,浑浊的眼珠流下眼泪来,她垂着泪:“我知我这瞎眼老婆子拖累了你们,媳妇你这些年也忍我很久了吧?所以你如今才会为个外人来说母亲,既如此,那便让老婆子出去自生自灭。”
郎母实在不知该说什么了,她只是讲讲道理,母亲实在太敏感,她怕多说多错,闭了嘴。
郎东开口道:“祖母,让您离开咱们家是不可能的,除非您让孙儿去死,如今,您到底想要如何呢?”
花氏沉声道:“与那徐氏断了,尽快找个清白女子成婚。”
郎东沉默了良久,郎母忍不住又帮着儿子说话:“母亲,东儿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女子,如今眼见日子越来越好,咱们东儿这些年不容易,便让他娶了自己想娶的人吧。”
花氏见媳妇完全不站自己这一边,一直帮着孙子与那徐氏说话,道:“你这母亲是怎么做的,那唐倾城说得对,那徐氏那样大年纪,根本生不出孩子来,你这是要叫东儿绝后啊!你糊涂啊,此事没得商量,这个家我与那徐氏,只能有一个。”
“好。”郎东突然出声。
郎母担忧的望向他,花氏脸上都是喜色。
“好好好,我就知道我的孙儿不是个糊涂的。”
郎东突然跪了下去,对着花氏磕了三个头:“祖母,我不会让玉儿进咱们郎家来,孙儿决定,上徐府做赘婿,因为,孙儿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如此喜爱一个人,但我亦不想让您不快,郎家一应花销孙儿会承担,今日对您磕头是因为,我不能按您的要求去娶一个我不喜的女子。”
花氏脸白了,郎母忍不住流了眼泪,自己这个婆母,为何要把儿子逼成这样?
花氏手中的拐杖一跺,就要厉声说什么,郎东却已经站起身,大步离开了。
花氏将拐杖一扔:“大逆不道啊,大逆不道,为了个徐氏,居然如此忤逆与我,我老婆子活着做什么,这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