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竟是松了口气。
宫人跪下对几人行礼后道:“陛下,镇西侯与镇西侯世子求见。”
皇帝与德妃都不可置信的望向宫人,皇帝道:“你方才说谁?镇西侯世子?你可是搞错了?”
宫人道:“回陛下,真的是镇西侯世子,奴才看得真真的。”
皇帝愣了一下,而后,哈哈笑道:“好啊,快让他们进来。”
“喏。”
皇帝心情肉眼可见的好了许多,毕竟应煜佟可是个人才。
齐枭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退至一边。
这镇西侯世子这个时候进宫,恐不是为了告知父皇自己还活着的事吧?
镇西侯与应煜佟进来准备行礼,却被皇帝制止了。
皇帝几步到了应煜佟身旁,望了他良久,而后,拍了拍他的肩道:“果真是我大郦福将,都道你葬身火海,不想你福大命大,好,很好!”
应煜佟道:“那是因为陛下福泽深厚,微臣这才能死里逃生。”
好话谁不爱听?皇帝更高兴了。
齐枭心中不屑,这就是个拍马屁的。
其实他二人从前虽说不上交情多深,但也不算太差,但此时因着窦芷慕,齐枭是对他一点好感都无,回来不好好歇着,进宫来做什么?
皇帝道:“砚之,你何时回京的?朕今日才从镇西侯府回宫,那时都未见你。”
应煜佟道:“微臣方才回来,一回来便先进宫来告知陛下,也免得陛下一直为微臣忧心。”
皇帝颇感欣慰的点点头。
镇西侯瞥了一眼应煜佟,对皇帝道:“陛下,臣有一事相求。”
皇帝今日心情颇好,笑着道:“说来听听。”
齐枭眼皮狂跳,出声道:“父皇,儿臣方才所求之事,您可答应?”
皇帝不悦的蹙起眉头,道:“你身为皇子,怎能随意打断大臣同朕交谈?那事稍后在谈。”
镇西侯道:“麟王殿下既有事要同陛下商量,不若臣先告退。”
皇帝摆摆手:“无妨,不是什么要紧事,仁杰啊,你想同朕说什么?”
齐枭袖中的手握紧了,他总有种不安的感觉。
镇西侯跪下道:“臣求旨陛下为我儿与中书舍人窦大人家的长女赐婚。”
皇帝与德妃对视一眼,德妃心中一喜,见脸色不好的儿子,忍住没有笑出声来。
皇帝心中一时复杂难言,先前以为应煜佟没了,为他与那窦家小姐赐过婚,后又收回,为此已经拒过老五一次,今次老五求旨,他考虑良久,其实最后是觉得因该答应儿子的,只想同他说,圣旨迟两月再下。
但他实没想到,应煜佟还活着,还如此快的进宫来求旨,这让他有些为难。
若答应了,自己便拒了儿子两次了。
但他若不答应,反而将窦家小姐赐给自己儿子做妃子,那便真的让忠臣寒心。
他头有些痛,是真的为难,也不知是怎样的绝色,叫这些天之骄子们一个个的想把人娶回家。
镇西侯应仁杰与应煜佟对视一眼,都有些意外,皇帝为何一副为难的样子?
应煜佟只是娶个妻子而已。
德妃见着气氛,做了皇帝二十多年枕边人,自是知道他犹豫什么。
她笑着道:“应世子与那位窦小姐真乃天作之合,一脸夫妻相,登对得很呢!”
应煜佟好不谦虚:“确实,微臣亦是如此认为。”
德妃愣了一下,而后道:“可不怎的,陛下,您便成全了这对有情人吧,先前应世子为了窦小姐跟着跳崖,京都众人都为他二人之间的情谊感动不已,还有人写成了话本子传颂他们之间美好情谊呢。”
她这是提醒皇帝,应煜佟与窦芷慕,可是有过一段可歌可泣的感情的,望皇帝莫做糊涂事。
齐枭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他这位亲生母亲,居然完全不帮着自己,还一直阻止自己,帮着外人。
就在皇帝准备应下应家父子时,齐枭站了出来:“父皇,儿臣与窦小姐两情相悦,她已收下儿臣的信物。”
众人俱是意外,应煜佟这才发现,这位麟王殿下居然也对窦芷慕有意,他是绝不相信窦芷慕是这种人的。
他道:“此间肯定有误会,芷慕她不是这种人。”
齐枭挑眉道:“窦小姐带的那副金珠耳坠便是我送的定情信物。”
皇帝眼一眯,这窦家小姐居然敢脚踩两只船,将自己儿子与镇西侯世子骗得团团转?
他气得就要发作。
应煜佟冷眸望向齐枭:“恐怕,窦小姐根本就不知那玩意是麟王殿下送的吧?”
应煜佟一句话就说中了事实。
这是因为,这事他经常做。
齐枭脸色有些不自然,但很快又镇定下来,就是这么片刻,皇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