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芷慕与言书商量了一下,她们如今没有银子,准备与卢老伯商议,顾他的牛车去响水郡,到时多给一些银子,她们得找到雷俊他们,让雷俊去将那个邪恶的村庄给掀了。
因为她们肯定不是唯三的受害者,之前有,之后肯定还有。
而此时,一脸戾色的应煜佟与雷俊带着人去往了那个村子。
应煜佟跑死了几匹马,日夜不停的赶路与雷俊他们汇合了。
欧阳霈似破布娃娃一般被那些男子扔出了村。
欧阳超忍着被那些畜生差点踩断的腿,心疼得扶着弟弟一瘸一拐的往村外走着。
欧阳霈眼神没有焦距,呆呆的。
欧阳霈几乎是欧阳超带大的,他们的母亲在生下欧阳霈不久后便去世了,他们的父亲有了别的女人和孩子,根本就不顾前头夫人生的三个,二弟年纪小,照顾三弟的事自然就落到了欧阳超身上,兄弟俩感情深厚,不管弟弟是个什么样的人,在他心里,弟弟都是最重要的人。
他担忧道:“小三,你可还好?”
欧阳霈侧头望向他的方向,脸上带着纯真的笑,眼神却没有落在他的脸上,。
欧阳超心中愈发的慌,弟弟的状态不正常。
欧阳超突然出声:“哥哥,霈儿想吃龙须糖了。”
欧阳超一惊,眼泪差点落了下来,弟弟长大后从不会自称霈儿,他也不会像小时候一般唤他哥哥,而是大哥,他也不再喜欢吃龙须糖,龙须糖是他儿时爱吃的。
欧阳霈见他不说话,歪头拉着他的衣袖撒娇道:“哥哥,霈儿想吃龙须糖。”
欧阳超哽咽道:“好,哥哥给霈儿买龙须糖。”
两兄弟慢慢的越走越远,远处的村庄突然升起漫天大火,将天空都染成了火红色。
——
饭桌上,蔡氏一直劝着窦芷慕她们吃点他们自个做的坛子肉。
她家的坛子肉很香,放锅里一蒸,无需在放别的调料了。
言书夹起一块放进口中,咀嚼后吞了下去。
她举起大拇指:“难怪能卖到酒楼去,果真是香,好吃。”
扶墨好了一些,听她这样说也夹了一块,吃下后亦是赞不绝口。
只窦芷慕没有动手去夹,其一是这是桌上唯一的荤腥,她觉得不好意思吃,本就是白吃人家的了,其二就是,坛子肉即使是蒸过还是有些红,她有些没办法入口。
蔡氏听她二人说好吃,一脸骄傲。
几人用完饭后,窦芷慕准备开口同卢老伯说雇他的牛车去响水郡的事。
正准备开口时,她觉得头有些晕眩,她捂着头望向言书她们,就见二人脑袋直接倒在了桌子上。
便是她如今脑子不是很清醒,亦知她们恐又遇到了危险。
蔡氏原本和蔼的笑变得狰狞:“姑娘,你既不喜吃坛子肉,那便干脆变成坛子肉让别人饱口福吧!”
窦骁奇整个人从头到脚凉了个透,她们,居然遇着了吃人的怪物!
窦芷慕将唇咬出血来,让自己保持短暂的清醒:“你们卖肉也是为了银子吧?既如此,其实我家中家产颇丰,若你们放了我们,我会写信让人送上千两白银给你们,此间发生的事也会烂在肚里。”
卢老头出了去,不多时拿了块磨刀石与一把剔骨刀进来,就在她身旁磨起了刀。
他如今又恢复了那种面无表情,眼神凶狠的望着她。
窦芷慕都不知为何自己命运如此奇特,原以为从前与应煜佟坠崖后遇到的欧阳霈已经是万万人中难遇的非正常人,没想到,这次先是遇到了那个邪恶村子的那些如牲口般的畜生,如今又遇着杀人吃肉的怪物。
她这命,到底是个什么命啊?
她的一千两出口,蔡氏夫妻却并不心动,蔡氏道:“你当我们是傻的吗?等你写信,写信让人来抓我们吗?”
窦芷慕还想说什么,眼皮却越来越重,她终于还是晕了过去。
夫妻俩对视一眼,拖着几人入了内室。
屋里有一张长形的桌子,墙上挂着砍刀锤子锯子等一应物件。
蔡氏将蜡烛点上,火烛跳动间,将二人的面容照得格外阴森,似从地狱爬出的恶鬼。
蔡氏望向地上的窦芷慕:“这小娘子长得道真是好看,咱们女儿死时也是这般大。”
卢老头恶狠狠道:“所以,她们都该死,凭什么咱们的女儿死了,她们却好好活着?”
蔡氏笑了:“正好来源酒楼又定了十坛坛子肉,这些黄花大闺女的肉就是好吃。”
两夫妻对视一眼,眼中都是疯狂。
他们将窦芷慕搬到了桌上,准备放血。
卢老头从墙上拿下一把尖刀,就要往窦芷慕脖子上刺去。
院门却在此时被拍响了:“卢老伯,蔡大娘,你们开开门。”
夫妻俩对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