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知道是谁做的,只是怀疑而已。”那个叫淖鲁的人,有气无力的说道。
王茂平目光再次投向了此人,瞧瞧,他的护卫出手,效果还是立竿见影的。这次说的,倒不像是假话了。
“那就说说你的怀疑!”
“我,我怀疑是扫壁人做的。”
“扫壁人?”从字面上的来伸展,就是清理麻烦的人呗。
“是!”
“他们是谁?在哪里?”王茂平追问道。
淖鲁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只是听说过而已。”看到冯瑞上前了一步,连忙极速的辩解:“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
“那你为什么会怀疑他们呢?”
“因为扫壁人就是专门做这种事情的,而且我还听说,肇原府城就有他们的存在。但真的没有见过啊!”如今这个淖鲁,已经没有之前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架势。
毕竟,杀、剐并不可怕,生不如死才是最可怕的。
“也就是说,你不知道该怎么找到他们了?”
“真的不知道。”
看他的样子,并没有再说谎,王茂平还是不打算放过此人,毕竟一个问题问完了,自然还有下一个问题。
“那么,除了扫壁人呢?是不是还有其他的?”
“缝针人!”
“做什么的?”
“我不知道!”
王茂平有些无奈,又不知道吗?不过,如果此人说的都是真的,城里的那个兴运轿铺是扫壁人还是缝针人呢。他更倾向于前者。毕竟那些轿夫离开府城以及返回的时间,刚好包含杨家人被害的时间。
那么,缝针人会不会也在府城当中呢,可白景将城里的商铺都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如果没有标志的话,要怎么将人给揪出来呢。
“还有吗?”
“真没有了,我已经把知道的都说了。”
“呵,我看不见得吧!”别管是不是都交代了,先诈一下再说。
此时在一旁的狱卒对着王茂平也都面露崇拜之色。大人为什么能够从这几个人的身上,套出这么多事情来。
“真的——”
淖鲁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本官劝你想好了再说。就比如你们最近频繁的劫掠村庄,商队的原因。”
“我们也只是听命行事而已,至于原因实在是不知啊!”
王茂平摆了摆手,让狱卒们都退了下去,随后再次开了口:“那么,你们傲鲁部的事情,都可以对本官讲一讲!”今天的收获有一点少,他有些不甘心!
“……”
……
从大牢里出来以后,王茂平便重新回到了二堂。这个淖鲁交代的一些傲鲁部的事情,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不过,倒是和他之前听过的能够对的上。
就比如,如今是达楞汗的第三子苏合一家独大,下一任的汗位几乎是板上钉钉。
不过后一句他可是并不认可,毕竟如果在寿辰之后,还是板上钉钉的话,那么内行司肯定是没有能完成上面交代的任务。
还有王茂平竟然再次听说了那个彼得的消息。在被换回去之后,自己就再也没有听过与他有关的消息。
听说此人被放回去之后,基本上很少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好像是一心在为达楞汗炼药。
看来如今过得有一点惨!不过这倒是让王茂平想起一件事,那就是现在这个彼得到底在为谁做事?
之前在阜安州的大牢里,他可是表达了为孟朝做事的想法。如今已经回到傲鲁部的他,仍旧是罗刹国的钉子吗?还是决定与傲鲁部一心了,还是说——
王茂平突然想起一种可能,内行司的内应会不会与这个彼得有什么关系呢。
“爹!”
散值回到内宅的时候,闺女甜甜的叫了他一声,但并没有想要走过来迎接一下的意思,而是在狐狸窝外堵着门。毕竟如果钻进去,肯定是要被教训,也只能是出此下策了。
所以大白又哪里惹到她了?
这漏风的棉坎肩,终于是在秋天的时候,变成了一条围脖,能够给他提供一点温暖,但是不多。既然如此,就把最近的功课考察一下吧。
将闺女抱回屋也算是间接的解救了大白,终于是能够出来透一透气了。原本王晞年还精力十足的想要再溜出去,不过在他考完功课之后,就彻底的蔫儿了下来。
王茂平有一些无语,我就问了几个问题啊,至于这么无精打采吗,你是有多不喜欢学习。不过,总归是没有影响她吃饭,而且还比平时多吃了小半碗。
他也只能安慰自己,能吃是福!
“夫君,董家的那块奇石?”安初筠也是有一些好奇,不过早上的时候,太过匆忙,她也没有来得及询问。
“美则美矣,但并无益处。”
听到这话,安初筠的好奇之心便就此消散。
不过王茂平却是开始思考了起来,之前他一直以为,董家的奇石是什么矿石的伴生矿。如今知道是什么了,但与什么矿物共生,却没有什么眉目。
这东西以现有的条件,肯定是没有什么用处的。毕竟处理不了啊!所以董家那边是否还需要人去盯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