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爹眼巴巴看着她。
白淑华头大,果然对于爹娘也要一碗水端平。
使劲挠挠头,“难啊,主要是爹你对队里没贡献,也没用。”
没有筹码,怎么谈判。
“要不你买些好东西贿赂一下大队长爷爷。”
走后门什么的,估计效果不大。
毕竟生产队里大队长不是一手遮天,多少眼睛都盯着呢。
要不然给白母工分这事也不用开个全队大会了。
白爹显然也想到了,摆摆手,“算了,算了,我还是累着吧。”
说完就瘫炕上了。
白淑华觉得她家最缺的是一张软沙发,爹娘都是爱瘫的。
同为懒人,白母很能理解白爹,“没事孩他爹,等我挣满工分了你就可以磨洋工了,到时候计分员呲哒你,你就说俺媳妇能挣!”
白淑华:啊?这…
白爹一下子坐了起来,“媳妇,真的?”
白母点点头。
白爹高兴坏了。
白淑华:“………………………………………”
省略号不长点都不足以表现她的无语。
白爹得了媳妇的保证,仿佛看到了以后偷懒的未来,投桃报李,“我现在就去找大队长给你换工作去。”
这个积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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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母这又是带工分讲评书又是换工作的,生产队里就有不少人谈论。
也有不少人酸的,其中最酸的就属白大伯娘了。
本来分家之后她自认更下功夫挣工分了。
毕竟现在她也要养家的,多挣一分钱也能到她手里。
和二房比不了,却自认比三房那两口子强多了,还在心里嘀咕过老三一家要挨饿了。
没想到老三媳妇不声不响的就会讲评书了,还能因为这个不用干活就得工分。
这还不算,平时打猪草就行了。
这活多轻松啊,让她干,她一天能打十公分的猪草。
真是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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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媳妇,那个小媳妇到底咋样了,死了没?”
在从大柳树回来的路上,白奶奶没忍住问了一句。
白奶奶因为白小姑的事挺没脸的,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咋愿意出屋。
可如今家已经分了,她得给老闺女攒嫁妆呢。
再说老闺女也要下地挣工分,她得带着点。
时间一长,没人说嘴了,也就正常过日子了。
如今家里有老闺女洗衣服做饭啥的(白爷爷逼的),她还算轻省,也跟着大伙一起去听评书了,别说,还怪好听的,特别是这几天说的。
白母才不剧透呢,这可是闺女说了又说的,连“剧透”这个词都是闺女教她的。“娘,明个就讲完了,我要是现在告诉你,你明个听的就没劲(意思)了。”
白大伯娘“呦~”了一声,“三弟妹啊,咋还和家里人端起来了。娘问了你就说呗,咋滴还能丢钱啊。”
白母从来没怕过这个大嫂,只不过有时候比较懒,“大嫂说啥呢,我也是为了娘好,再说我咋端着了,大嫂是不是眼神不好。”
白奶奶不愿意管俩儿媳妇的官司,也懒得听她们吵吵,就开口撵人,“得了,得了,我不听了,都回各家吧,不累啊。”
白大伯娘扭着腰走了,只不过嘴没闭上,“人家有啥累的,跟小娃子抢打猪草的活呢。”
白母也停了脚步,扭过头,“大嫂这是不服气啊,你有能耐也让大队长给你换个工啊,我不酸也不眼红!在外边没能耐,就会对家人唧唧歪歪,窝里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