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里,不论他怎么说,都没有分出一点眼神看过来。 直到有一天,国常路大觉看到了周防尊和德累斯顿石板相处的画面。 红发的年轻人笑得很开心,已具威严的雄狮在母亲面前依旧是柔软的幼崽,他低着头,任由母亲给自己戴上粉嫩的花冠。 原来他并不是不会笑啊。 国常路大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再没有说过让这孩子多与人相处的话了。 他在那时才发现,这个被德累斯顿石板养大的孩子早已经脱离了人类的范畴,跨入了与其母亲相同的境界,所以他不需要和人交流,人已经不是他的同类了。 他们所看到的、听到的都不一样,又如何交流呢 好在这孩子的内里依旧是温柔的,他似乎对年幼的孩子很有容忍度。 又是母亲沉睡的时间,周防尊闲来无事出去逛了一圈,十分巧合地从前任青之王氏族那里知道了一些腌臜事,他脚步一转,转去了他们做实验的地方。 然后随手夷平了那里,并带回了一个小女孩。 白色双马尾的小女孩怯生生地拽着赤之王的衣摆,害怕地躲在这个无比可靠的大哥哥身后,对国常路大觉等人表现出极度的抗拒。 周防尊任由这个叫做栉名安娜的孩子拽住他的衣摆,他面无表情地对国常路大觉说道:“前任青之王那些作恶的氏族已经被我尽数肃清了,剩下的让非时院去接手处理,另外,青之王的人选该加快了。” 国常路大觉点点头,道:“青之王的人选已经明晰,但有一个问题,您的母亲还在沉睡,届时候选者与石板的共振是否还能成功” 周防尊看了看紧紧攥住他衣摆,恨不得把头埋进他衣服里的栉名安娜一眼,道:“这个不是问题,母亲沉睡了,我亦可调动石板的力量,你尽管把人带来。” 国常路大觉顿了顿,垂首:“是。” 年轻的赤之王带着不安的小女孩离开了,黄金之王看着他的背影,沉默良久,无声地长叹一口气。 似是沉重,又好像是欣慰。 宗像礼司终于见到了黄金之王那位神秘的弟子,前不久以一己之力剿灭了前任青之王氏族的赤之王。 只要一眼,他就推翻了之前的猜测。 赤之王根本就不是黄金之王的弟子,哪有当老师的人对自己的弟子这么恭敬的 周防尊牵着栉名安娜的手,这个小女孩现在离不开他,他们分开的时间稍微久一点,都会引起这孩子的心理问题。 于是,他干脆把这孩子带在了身边,走哪里带到哪里。 即便是选择王权者这样的重大场合,他也把这孩子带着。 德累斯顿石板温柔地回应了自己孩子的呼唤,王权者与石板的共振很顺利地完成了,比想象中还要顺利。 周防尊看了一眼宗像礼司头顶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又看了看这个新上任的青之王,将这人的长相记住以后,他就牵着栉名安娜离开了。 出去给小姑娘买衣服。 宗像礼司像国常路大觉那样目送一大一小离开,等看不到他们的背影了,才问道:“国常路中尉,冒昧一问,这位赤之王究竟是什么人” 国常路大觉背着手,闻言,摇了摇头:“你以后会知道的。” 他道:“前任青之王的氏族做了不少错事,我原以为尊对青之王的感官可能会不太好,但看样子是我多想了,他对你的态度倒是很平和。” 听到这里,宗像礼司已经知道这位赤之王的分量了。 居然能够左右王权者吗 他对周防尊的真正身份更加好奇了。 然而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宗像礼司再没能看见周防尊,他就仿佛霓虹的御宅族一样,成天成天地待在御柱塔里,除了送栉名安娜上下学以外,根本不可能在外面看到他的人影。 宗像礼司陷入了沉默。 等到他第二次见到周防尊,就是绿之王比水流攻入御柱塔,企图夺取德累斯顿石板的时候了。 比水流的强大毋庸置疑,国常路大觉曾击败他,但黄金之王如今年事已高,再度交手,胜负难料。 年轻的赤之王站在他们通往德累斯顿石板所在地的唯一通道上,再远处,是带领氏族前来支援的青之王。 周防尊远远地向宗像礼司投去一个眼神,那意思是 退下。 宗像礼司犹豫了一会儿,想起国常路大觉曾经说过的话,他带领氏族退了出去。 没有人知道那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唯一知情的人已经死了。 就像德累斯顿说的那样,绝对的实力代表着绝对的话语权,一力降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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