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接了个古装大制作,就是他们华娱的制作班底。
从开始剧本围读开始,盛骏就经常去探班。
阮星遇不拍戏的时候都会戴着婚戒。
他常看着阮星遇的婚戒出神,心中无法酸涩。
会幻想如果和阮星遇结婚的是他。
他也不会比薄聿京做的差。
每次想到这些,他都很懊恼过去的自己,那时候没有认真地对待阮星遇,也没有认清自己的心,觉得自己只是想玩一玩,所以下手也不干脆,甚至想过哪怕阮星遇和薄聿京在一起,也不妨碍他撬墙角。
阮星遇的演技逐渐成熟,古装扮相更是漂亮凌厉,很美,他透过监视器看荧幕上的他,感觉自己心都黏在他身上了。
好像得不到他,就这样默默地看着他,也是好的。
这真的很不像他。
拍摄到后期的时候,他就来的更勤一点,到了片场,却很少和阮星遇说话,大部分时候就是打个招呼而已,也不会在片场呆很久,怕阮星遇会抵触。
阮星遇今时今日的地位,已经不再是任他攀折的花。
他已经成长为一棵和他并肩的花树。
但他个头高,气场强,每次来了都是不可忽视的存在。
阮星遇隔着工作人员看到盛骏,他其实分不清盛骏现在还喜不喜欢他,按理说来这么勤,应该是喜欢的,可他们俩真的很少有直接接触,他们这部戏是年度
巨制,华娱最重要的一部电视剧,盛骏他们盯得紧一点,似乎也说得通。他和制片人和导演他们接触更多一点。很多时候,他们中间都隔着一堆人。
一直到杀青的时候,他们剧组聚餐,盛骏和华娱的几个高层都参加了。
阮星遇作为男主,自然做主桌。
偶尔两人有交流,盛骏也觉得有些尴尬。
对一个人只有欲,望的时候,什么都不在乎,意识到爱的时候,再成功的男人也会畏手畏脚。
盛骏喝到微醺,要散场的时候,忽然把阮星遇叫住了。
大家都在,冬夜寒冷,外头还在下雪,阮星遇披着羽绒服看他,盛骏有点想吐,蹲了下来。
阮星遇问:“盛总还好么?”
他现在都是喊他盛总。
盛哥是很遥远的事了。
盛骏蹲在地上抬起头看他,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眼睛有点红。
阮星遇隔着风雪与他对视,像大雪里盛开的红玫瑰。
他摇摇头,想着以后再想随时见他,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
到这个地步,其实已经比较无望了。
基本上这辈子不太可能得到这个人了。
他都想做阮星遇的小三,不要名分那种。
薄聿京来的时候,阮星遇正招呼导演他们照顾盛骏一下。
乌泱泱一群人,但薄聿京一来,瞬间就把一堆演员都给比下去了,大家都认识他,纷纷给他打招呼。薄聿京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温润而有礼貌,风吹乱了他的头发,黑色的毛呢大衣上沾了风雪。
看到他来,阮星遇立马笑着跑了过去。
薄聿京笑着牵住他的手,两人手上的婚戒触碰到一起,薄聿京伸手拂去他头发上的雪花。
“我今天就喝了一点酒。”阮星遇主动报备。
薄聿京“嗯”了一声,看了盛骏一眼。
能让阮星遇主动报备,甚至怕他会吃醋的男人,其实更容易让他吃醋。
当晚薄聿京就特别卖力,很凶。
看到阮星遇更上头,薄聿京就更凶,问:“就喜欢凶的,比你高比你强的是不是?干,死你算了。”
阮星遇摇头,抱着他脖子哭。
哭的薄聿京又心软了。
阮星遇说:“没有人能跟老公比的。”
薄聿京说:“嘴倒是挺甜。”
“本来就是。他怎么跟你比啊。”
薄聿京一听这话,就发现阮星遇果然也知道他吃谁的醋。
阮星遇很会撒娇,句句说在他心坎上:“我现在喜欢的都不是某一个类型的人了,就只喜欢你,只爱你。”
爱情的最开始,总是和荷尔蒙以及容色有关,原来喜欢薄聿京,是因为薄聿京符合他的审美取向,长相,性格,身体,以及足够优秀,生活里足够温柔,私下里足够让他臣服,满足了他对男人的所有幻想。
但现在就只是因为爱这个人。
哪怕薄聿京变成文弱的,贫穷的,甚至床上没那么厉害呢,他也爱他。
薄聿京其实是懂得这个道理的。
因为他也是。
已经到了只要是这个人,哪怕不是性感的,漂亮的,也会不离不弃地爱他的地步。
爱情继续往前走,进入另一个境界。
他就很缠,绵地亲他,感受这种身心的双向奔赴。
他们热切地吻在一起,神魂俱醉,结束了还紧紧抱在一起。
人生就是为很多个瞬间而活的,譬如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譬如此刻。
“我想在身上纹个和你有关的东西。”薄聿京说。
反正他也不打算再演戏。
不是为了纹身给谁看,对他来说,更像是一种归属。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