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双驾马车欢快的跑着。 一脸菜色的喜乐抱着祸害委顿在车厢里,满眼羡慕的望着躺在柔软垫子上还在睡的妇人。 如果可以,她也想昏睡过去,就不会被马车颠得七荤八素了。o(╥﹏╥)o 虽然姑娘今日面色红润、精神头饱满,她很欣慰。 但她可一点也不期待着姑娘驾车啊,尤其在体验过桑护卫驾车的平稳后,对姑娘这种狂飙乱晃式驾车更是完全招架不住。 坚持了不过半个时辰,喜乐逐渐归于安静——如愿以偿地晃地昏睡过去。 罪魁祸首对此全然不知。 江幼连续几日困顿萎靡,终于盼来今日的精气神俱佳,自然要畅快撒欢一番。 她此时手握着缰绳,颇有些江湖侠士的纵情天地间的自由之感,体内不断上涌的热量和手心沁出的薄汗更让她快慰,毕竟她已好几天都觉得身体里好像埋了个大冰坨,即便在炎炎烈日下也冻得发抖。 虽然暂时还未找到这冰血痋的破解之法,不过总算有压制它的妙招。 她瞄了眼身边的稳坐着的男人,桑北延双臂环胸,阖目休憩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目光无意间扫过他的喉结,江幼不自觉的想到早上起床时两人的姿势……她实在想不起事情是如何一步步发展成那个样子的,而且被她那么结结实实地抱着,难道他就没挣扎吗? 他这个表现,跟曾经同坐在床榻上都无法忍受的模样相比,实在是相距甚远啊…… 江幼心思活络着,一时间便有些走神,没看见官道中间正有块颇大的石块,车轱辘旋转着轧过去,被石块硌的狠狠颠簸一下,整个车体都被颠得腾空,又重重落在地上。 江幼一个重心不稳,身子向后一倒,猛然向车厢撞过去,她登时双手发力狠扳住扶手,同时腹部肌肉紧锁,才止住了惯性,只轻轻地靠在车厢上,却感觉脑后似乎有什么垫着。 转头看过去,桑北延神色淡漠如常地盯着前方,一只胳膊却长长地伸展着,正好垫在她的后颈和车厢之间…… “哎呦!”还来不及江幼做什么思考,车厢里就传来喜乐的惨叫。 刚才这一下,喜乐着实撞得不轻,整个额角都被撞得发紫,眼含热泪哀怨的盯着江幼:“姑娘,驾车这种事,还是让桑护卫来吧,我实在是怕……怕您辛苦!” 简单休整后,再度上路。 只是这回喜乐牢牢的挽着江幼的胳膊坐在车厢里,死活不撒手。 她这点小心思江幼如何不知,照平日驾车这种事,江幼巴不得桑北延去做,只是今日这心情大好,总想做点什么而已。 她热情满满地掀开车帘子向外瞧,只觉得这山林青翠,野花迷人,一派好风光。 人在心情好的时候,真是做什么都痛快,包括撒银子。 连续两日,他们行路中又遇见好几拨衣衫褴褛的流民百姓,江幼都慷慨地给了银子和米粮。 再又一次给出两袋粮食后,喜乐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疑问,拉着江幼,小声附耳道:“姑娘,我们马车下的储粮到底有多少,怎的感觉都搬不空呢?” 江幼含笑不语。 该怎么告诉这个小丫头,关于她每日从空间里掏粮食塞进马车底下这件事情呢。 这日,午膳时间刚过,几人正在路边大树旁的草地上休憩乘凉,便见祸害一双耳朵直直地立起来,警觉地望着更远处的密林中,不时发出几声威胁的低吼。 桑北延显然也注意到了,浓眉微蹙着,一双金色的眸子紧盯着那处。 “姑娘,桑护卫和祸害是怎的了?”喜乐感觉有些紧张,不由得攥住了江幼的袖口。 “呵,没事。” 江幼眯了眯眼睛,哂笑道:“怕是遇见些不平事了吧。” 她伸手摸了摸祸害:“去吧。” “嗷呜。”祸害短促的叫了一声,即刻迈开爪子,狂奔而去,转瞬间身影就消失了。 桑北延看着她,浓眉微挑,似乎在说:你倒是能把它豁得出去。 江幼上下眼皮一搭,气势十足的瞪回去:怕什么,打不过就跑回来嘛,有我给它撑腰! 不过须臾间,祸害又匆匆的从那处密林中钻出来,撒丫子地跑回来,一头扎在江幼怀里,不停地磨蹭着,还不住的发出些呜咽。 啧。 一看这熊样,就是被欺负了。 紧接着,那处隐约显现出一些晃动的人影,旋即密林中窜出大约二十多个身穿布衣短打,腰间佩刀的土匪,个个凶神恶煞,绝非良善之辈。 最前面头目模样的男人肩扛着一柄大刀,一双透着淫邪的眼睛死死盯着身穿月白裙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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