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小丫头该解放了,要去玩了。她却是跑过来,扭扭捏捏地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子像树上挂着的大仙桃,水灵灵的。
许梦雪看她,同样没说话。
瑶瑶纠结了好一会儿,一会绞手指,一会捏衣服,一会抬眼,一会摸头发,把能做的、不能做的小动作全都来了一遍。
“妈妈,我能把电视开开吗?”
“你作业写完了,想看就看吧。妈妈不拦着。”
小丫头脸上闪过一瞬欢喜,又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
几天不见,小丫头咋也有了烦恼?
没等问,瑶瑶:“妈妈,等会你看到,能别笑话我吗?”
看个电视有啥可笑话的……
没一会儿,许梦雪就知道原因了。
瑶瑶不是想看电视,而是在跟着电视里的人学跳舞,还要练武术。
可能是刚开始吧,动作并不标准,晃来晃去,有时候站不稳,很像小企鹅。
许梦雪眼尾忍不住翘起来。
难怪说别笑话她。
是因为这个。
她才刚知道,瑶瑶还有这种爱好。
本以为也就是小孩子的心血来潮,一问小煦才知道,自打她走了,瑶瑶无意间门在电视里看见这个,就要跟着学。
刚好这是一个连续的节目。
她每天固定点学,第二天还有重播,她再跟着复习一遍。
许梦雪听到,惊讶极了。
让瑶瑶写十分钟作业,可是坐都坐不住。
人家还能自觉学跳舞、武术?
一学就个把小时?
许梦雪:“她不嫌累?”
小煦默了会儿,道:“可能也累吧。第二天学的时候,嚷嚷好累好累,不想学了,胳膊酸腿也酸。”
哪怕喊着累,还是坚持到了现在。
许梦雪很意外。
陷入了沉思。
她去问易霆,易霆这几天忙得很,偶尔看到,但没多留心,所以他也是一问三不知,被许梦雪好一通白眼。
易霆:…………
是他的错,他背。
至于她婆婆和小姑子的事,易霆没说,她也懒得问。他解决了,她何必再多问,不如多操心操心自己家姑娘。
-
许梦雪不在家的事,一天两天能瞒住,时候长了,即使自家人不多说,旁人也有猜测。等她早起往水房一站,大家看见她,跟看稀罕物似的。
“梦雪啊,你这些日子不在,是去哪儿了?听说真去南边了?”
“你可不知道,你刚走,张丽娜就在你家闹啊,吵着要把工作换回去……”
…………
七嘴八舌的,许梦雪不用多问,也从旁人口中知道家里发生的啥事。
张丽娜不足为惧,再闹也闹不出个花儿来。
听那意思,估计被家里敲打了,再闹也不不会来她跟前。
来了也不怕,当初要怕,就不会卖给他们。
她也听说了她婆婆和小姑子。
据说就是张丽娜闹的那天来的,她小姑子还和张丽娜吵了一架。她们没钥匙,家里又没人,也不愿去住招待所,就在门口蹲着等。
封城的天虽说已经回暖了,昼夜温差大得很。她们穿得还挺单薄,缩在门口冻得瑟瑟发抖,等到了四点多钟,天都要亮了,才算是进屋。
为啥他们能知道?
得益于她小姑子的高嗓门,受了老些大的委屈,吵架没吵赢,人又差点被冻傻了,那自然满心怨气,一见到易霆,竹筒倒豆子似的一股脑儿全都说了。
我嫂子把工作卖了,叫人上门找麻烦,应该和家里多商量商量;
工作不开心,家里有工作,可以换啊;
嫂子她妈也不说给她们留门,故意挨冻;
嫂子……
总之全是”嫂子的祸,嫂子的锅“,他们这些听到的人,属实是被她小姑子吵醒的。
人睡正香了,一个女的吵起来。
后来没听清易霆咋说的,反正有两个女声突然拔高了声音,接着又嗷嗷哭起来。
你说说,这大半夜的,遭不遭心。
第二天这俩人就走了,而被她们吵醒的邻居们,显然要在正主面前好好上下眼药。
婆婆和小姑子背地里来,能有好了?
当然,也有人想打听许梦雪往后干啥。
“南边咋样啊,你真打算干个体户啊?那成吗?我听说谁谁家不是赔了?”
人还没开始,开口就说人赔了,多少有些不合适。
大家都想看这到底是谁不会说话,都挺大岁数了。
一扭头,哦豁!
难怪她这样酸里酸气。
这就是之前劝易霆让许梦雪勤俭持家,别那么浪费的邻居大婶——朱大婶。
许梦雪当然不会惯着她:“这您就别费心了,反正嘛,跟你没半毛钱关系。”
朱大婶脸涨成猪肝色:“你咋能这样说?”
许梦雪反问:“我咋不能呢?”
朱大婶:“……!”
她很气,想拉人和她一起围攻许梦雪不尊老爱幼,同仇敌忾。
结果根本没人接她的话。
大家都笑盈盈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