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许梦雪可以把话说这么难听的陈欣雨,一时间愣住。
许梦雪:“所以,现在请你出去,以后不要来了。”
许梦雪拉开门,伸手作出一个请的姿势,让陈欣雨自己走。
这时候,陈欣雨反应过来,泫然欲泣,伤心又不可置信的样子,瞪大眼睛,无声地质问“你怎么可以这样不近人情”。
许梦雪看都没看,只是坚定地、果断地请她离开。
陈欣雨柔弱的声音里含着哽咽:“表姐……”
许梦雪却是在她迈出门的那刻,毫不犹豫拍上门。
再一次被门拍了一鼻子灰的陈欣雨,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好像上一次她来,也是这样。
她狐疑地看了眼大门,突然呼吸急促了几分,心底涌现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
难道表姐是知道了什么吗?
他们关系是一般,但也不是像这几回这样,表姐对她几乎带着无法忽视的偏见和敌意,好像她的存在就碍人眼似的。
之前她总不明白是为什么,可如果表姐知道了什么,所有的困惑都迎刃而解了。
难道说表姐也有仙人指导?
她记得,在书中,表姐直到死都在百货大楼工作,没有辞职这一说。
一瞬间,陈欣雨心中涌起了难言的危机感。
她必须快速开始,不然有些东西就会真的失控了。
陈欣雨最后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想听听里面有没有说起她,却只听到表姐和孩子们说春游的事,半句不曾提她,好像她这个人没在她家出现过似的。
这种被无视得彻底的感觉,让陈欣雨心里非常不舒服。
她在门口站了半晌,脸色晦暗不明,不知在想什么。
好一会,陈欣雨跺脚,准备离开,一转头,看见了从楼梯上来的易霆。她眼睛一亮,忍不住甜腻腻喊了一声:“姐夫。”
她小跑着过去,声音蓄着委屈,小声抱怨:“姐夫,你说表姐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以前年纪小不懂事说错话,想给表姐道歉,可是表姐她好像对我误会很深,怎么都不肯原谅我。”
陈欣雨小心吸了口气,抬起眼,泪珠粘在睫毛上,显得我见犹怜,轻声问:“姐夫,你可以帮我和表姐说说吗?有哪里不好,我改。我也辞职了,准备去南方做生意,我想着表姐从来没去过南边,还想和她一起去看看,我们姐妹俩还能互相帮衬些……”
易霆拧紧眉毛,实在听不下去,出声反驳:“谁说梦雪没去过南方,她前两天刚从南方回来,你不知道?”
陈欣雨小小“啊”了声,眼睛里全是惊讶和怀疑,找补道:“可……可是,我刚刚和表姐说,表姐没说她去过南方啊。”
想想她刚在那里颇有些炫耀的姿态,陈欣雨便有些头皮发麻,尴尬得无以复加。
人家都去过了,她还在那里大言不惭,多少有些叫别人看笑话了。
同时在心里,她也忍不住怨怪许梦雪:明明去过,她说的时候直接说一句去过不就好了,她一声不吭的,弄得她当时有多得意扬扬,现在就有多可笑。
陈欣雨委屈撅嘴,垂下眼睑。
睫毛上的那滴眼泪,顺着眼睑滑落,脆弱中又让人心生怜爱。
她可太知道男人喜欢什么样,也可太知道怎么样激发男人的保护欲。
然而,她对面的易霆无动于衷:“她去没去过,没必要向你汇报吧?还有,她原不原谅你的事,你跟我说没用。梦雪不是小心眼的人,她不肯原谅你,定是你踩了她的底线,不然她不至于如此。你该想想,到底是哪里做错了,再来好好道歉吧。”
易霆抬步要走,却感到袖子被什么拉住了,垂眸,是一只手,涂着红色的指甲油。
这只手,没有梦雪的好看。
她也不会涂什么艳丽的指甲油,而是莹润的指甲上透着健康红润的粉色,小巧又精致。她的手指也修长修长的,如削好的葱根,细腻如玉。
易霆扬起袖子,甩掉这只手。
陈欣雨尴尬不已,抬起眼,咬唇,眼神透着幽怨与无辜,好像是别人做错事,都在欺负她一样:“姐夫,连你也对我有意见吗?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让你也不喜欢我了?”
她这个话,问得实在太过暧昧了。
易霆狠狠拧着眉头,想起来之前的事。
她的出现,差点导致她的家庭分崩离析。
还有,她只要一出现,他就像被控制了一样,跟个提线木偶似的,失去了自我的反应。
这些,他找了许久,都没找出所以然。不过在找的这些过程中,倒也是有一种可能让他怀疑,可能是电磁波和磁场空间的作用。
只是具体如何,他还在学习,也在查找。
刚好,这些都与他现在的工作脱不了干系。
他每天工作既为提高技术,也为有一天能查到真相。而这之前,他实在不想和眼前这个人扯上关系。
易霆肃冷眉眼,用几乎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说道:“我希望你最好明白自己在说些什么,也最好清楚自己的身份。还有,梦雪不原谅你,你自己不会想,非要来问我?还问我喜不喜欢你,我凭什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