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祖宗听见了不好。”
说的是好一个冠冕堂皇、理直气壮。
话里话外都是给易霆他们考虑,也明指易霆他们藏着掖着,不敢让大家知道他们发财了。但是又在那儿说营业额的事,就是明着告诉他们,他不是好糊弄的。
说到底,不过是想易霆一家多出钱,又不想他们有意见,把所有的话都给堵死了。
许梦雪老神哉哉靠在椅子上,一言不发,也不着急,像不是在说他们似的。她余光撇见易家小妹眼底闪过一丝喜色,抻脖子去听。
看她那副恨不得摁头替易霆的着急样子,许梦雪心里只觉得好笑。
只怕是让他们失望了。
他们家不做这个冤大头。
果不其然,易霆苦笑,用一副难以启齿的口吻道:“二大爷,您不知道,我们是开了店,但跟我没关系,是我媳妇和娘家人一起做的,他们有分工,他们赚钱也是他们的,我还是上我的班,每个月拿那个死工资。”
他顿了顿,“至于您说的营业额,我没问过,也不清楚,自然也没法儿和您打包票说是不是真的就这些。这个我也不好问,又不是自己家的,您说对不对?
“而且,如果我用这个钱,给咱们族里修坟,然后叫人家知道了、再叫外面的人知道了,该怎么说,是不是要说不光我一个人吃媳妇的软饭,咱们整个家族都逮着人家的饭碗吃软饭?这多难听啊!”
二大爷没料到是这个情况,张张嘴,想说,又对上他清俊无辜的脸,只觉得心梗得难受,一口气上不来。
他们整个家都吃别人的软饭,亏他说得出来!
他很想说“这是你媳妇,你拿她点钱怎么了,她又不是没花过你一分钱。怎么就拿点钱,就是吃媳妇软饭了?”
易家二大爷不很理解,只当是易霆搪塞他,并不想多出钱。他鼻子出气,到底是当着许梦雪的面,他不好把话说明白,暗戳戳瞪一眼许梦雪,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假装自己什么也没做。
他气哼哼道:“既然这样,你们家里先商量吧,商量好了再叫我来。”
他拄着拐杖,站起身,便要往外走。
易家老大老二忙要去扶,易二爷挥手,让他们别管,而是拿拐杖捣了捣地,对易父道:“你跟我出来一下。”
他要把刚才不好说出口的话,好好给易父说说,让他教育下自己的儿子,别整天胳膊肘向外拐,不想着族里一点点。
花点钱怎么了?又不是要他命!
易二大爷很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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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父和二大爷出去,屋里只剩易家自己人。易家小妹眼热二大爷刚说的服装店生意,赶忙来打听,想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她一开口,小煦的雷达就竖起来。
许梦雪在边上安抚他,而易霆则是不愿多说,随意说了两句。
“就你刚听说的那样,但也别光听说。要真有那么多钱,那钱那么好赚,岂不是人人啥都别干,都开店去了?”
他以前其实不太清楚他妹妹的想法,就上回梦雪不在,她和她妈找上门,听到她们话里话外的埋怨,才知道哪怕是亲兄妹,各自长大成家,心思和想法也都不一样了,更多的是朝利己的方向去了。
只要是于自己有利的一方,甭管是不是真的,都坚定认为,都是真的。
易霆不觉得自己在说谎,他只是稍稍润色了下,而且他确实不清楚每天能赚多少钱,梦雪回来没说过,他也没问过。
再说,的确是那个道理,如果钱真好挣,大家肯定都去了。
但是街上看到的、听到的,有的光摆摊都有赔钱的,更别说开店了,投入更大,哪能是光赚不赔?
他觉得就没这样的好事。
只是刚好他的梦雪很厉害而已,开了店就能赚钱。
他已经在平常生活受优待了,梦雪赚的钱用在他们的生活里,虽然是为了孩子们,可他不也跟着沾光了?
都这样了,家里修个坟,再让媳妇来花大头,不合适,也没这个先例。
易家小妹还想再问些做生意的事,易霆却是不愿多说,许梦雪也不说话,易家小妹孤掌难鸣,只得悻悻作罢。
因为这个事,谁都没多操心中午饭的事,到了点儿,易母带大儿媳给一人下了一碗捞面条。
面条是挂面,微宽的那种。里头没肉没啥的,就飘着几片菠菜叶、几片西红柿,还有打的蛋花,一人碗里盛出个一丢丢,拢共不到一口,连个鸡蛋味儿都尝不出来。
小煦和瑶瑶不怎么挑,他们坐了一路车,也饿了。这时候有热腾腾的面条,且是许久不曾吃的捞面条,两个孩子也新鲜,呼呼吹气,大口吃面。
易家小妹看着,笑着道:“嫂子把孩子养得好,一点都不挑,给什么都吃,不像我们虎子……”
她夸人吧,也不好好夸,带着点阴阳怪气的味儿。
许梦雪懒得惯她臭毛病,头都不抬,说道:“见过好的,偶尔吃顿这样的,也挺好,不过一顿饭而已。。”
易家小妹脸上的笑微微僵硬,几乎挂不住。
她刚要说什么,便听见她儿子把碗往前一推,大声道:“我不吃,我才不要吃捞面条。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