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下不去嘴。她想了想,和瑶瑶商量,“妈妈吃煎饼,不吃大葱好不好?”
瑶瑶不解:“为什么呀?”
她想了想,“妈妈想吃什么吃什么,瑶瑶爱吃这个大葱。”
许梦雪笑着看了眼她,看着她此刻一本正经说爱吃大葱的样子,心道:估计你等下被辣哭时,就不会再说自己喜欢大葱了。
瑶瑶并不知亲妈心中腹诽,她等许梦雪吃完第一口,迫不及待开吃。
煎饼很硬很韧,特别难咬,说得夸张一点,就像是一口咬布上了,得用牙扯着把这块“顽固的布”给撕掉,撕掉之后,牙多半也累了。
瑶瑶便如是,吭哧吭哧,只吃了一口煎饼,整个人颓累无比。
易霆像第一次见到这种新鲜事一样,夸张地挑眉,扬高声音:“是吗?这么不好吃吗?让我看看?”
瑶瑶:“当然是了,就是特别难。不信你看。”
易霆凑近瑶瑶的煎饼,以为她要递给自己吃一口,谁知道,瑶瑶当着他的面,近距离表演了一个吃煎饼的艰难,卖力演绎这个煎饼有多不容易吃,而她刚才是没有一点点夸张。
反应过来的易霆一整个无语住。
他卷的煎饼,竟然连一口都混不上?这有地方说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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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家人相处和谐,时间就跟上了发条似的,跑得飞快。没等到再次到吃饭点,火车的广播室已经通知列车即将到达终点站,他们即将分道扬镳。
王月娥挺舍不得许梦雪的,从随身带的小包里掏出纸笔,给她留了两个地址,一个是她去北京亲戚家的地址,一个是她在N省的地址。
“梦雪姐,你把你地址也给我写一下吧,等我从首都回来给你写信。”
“好。”
许梦雪写下地址,这时候刚好听到火车的轰鸣声落下尾音,正式到了地方。
人潮拥挤,大家都赶着往外走。易霆拦住瑶瑶和小煦,跟许梦雪商量晚一会儿再出去,错过这波人流。
王月娥和张英凯也不想这么快和投缘的人分开,尤其是王月娥,自然也要落在后面,等会再走。
就算再等,人哪有不散的时候,还是到了各走各的时候。
王月娥一步三回头,再三挥手,直到她不得不汇入人流,方才没有再回头。
“月娥妹子,也是个性情中人。”
许梦雪站在原地,看她的身影渐渐走远,直到看不见了,才转过身和易霆商量接下来往哪儿去。
他们住哪儿、怎么去、之后几天的行程如何安排,全都是易霆计划,许梦雪和两个孩子就跟着走就行。她一问,易霆便告诉她了,然后领着他们去找车坐车。
他们住在首都饭店,在王府井大街那边,挨着□□、人民大会堂、故宫啥的,走过去很近。不过从车站到饭店要一会儿,易霆带他们上公交车,坐车过去。
到了地方,两个孩子站在原地,不由发出“哇”地惊叹声,不敢往前去。
许梦雪也是诧异,没想到易霆会选这个地儿。
倒不是说首都饭店金碧辉煌像个大礼堂,但它一排排小楼齐整大方,一水的颜色,坐落在四九城里,有种别样的威严和肃穆之感,让人不敢造次。
就说许梦雪就是在服装、时尚这个行业打滚儿的,练就的眼力自然不一般,看到来来往往的人,非富即贵,很有身份。
难怪两个孩子不敢动,饶是她兜里有钱,她也不禁微微发虚。
“你咋选了这个地儿?”她看了眼四周,小声问易霆。
易霆表现镇定许多,没有惊讶,没有怯退,很是能镇得住场子。他目不斜视,却也回答了许梦雪的问题:“这是我打电话问一个战友,他推荐我住这儿,说这儿有特色,起码代表了首都。”
许梦雪不自觉撇嘴:“可不是代表了首都,也不看看这来来往往的都是啥人。”
说归说,办理好入住,到了房间。
房间宽敞明亮,窗明几净,地板上还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走在上面都听不见声响。瑶瑶兴奋地在地毯上蹦了两下,小辫子随着她的笑声一起雀跃欢呼。
“妈妈,没有声音呀,太软了!”
屋子里没有什么其他的异味,还有淡淡的芳香。
他们是一个套间,一个大卧室加一个小卧室。大卧室的床又宽又大,睡两个大人再加俩孩子都不拥挤。小卧室虽说是小,但只是相比大卧室小了点,真正睡人也很宽敞。
估摸着,人家当初设计这个套间是孩子睡一个屋,大人睡一个屋。易霆很自觉地把瑶瑶和许梦雪的行李放在大屋,他和小煦的放在小屋。
屋里有电视,还有空调,他们热了不用呼呼吹电扇,直接开空调就行。
这还是他们头回用空调,四个人脑袋挤在一起,总算研究明白怎么回事,空调呜呜启动。
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人疲惫得不行了,躺在软乎乎的床上,整个人深陷在被子里,没一会儿,睡意滚滚而来,陷入梦乡。
许梦雪是最先睡着的,易霆给她盖上薄被子。
小煦不赞同地蹙眉,易霆问他咋回事,他不甚开心道:“你给我妈盖被子,得多热啊。”
看着易霆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