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这种事,很重要。像魏常明,他肯定也想学习,奈何没有什么外力激励他们,自己则有一搭没一搭的,自然养不成习惯。
人啊,一旦离开了学校那种环境,想要重拾课本学习,的确难上加难。
这个事,许梦雪先琢磨着。
左右不急于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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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到家,照例看了看两个孩子写作业。一如既往的,小煦不用操心,瑶瑶就是心操碎了都没用。
爱学习和不爱学习之间,仿佛隔着天堑,难以跨越。
唯一安慰的是,小女儿不爱学习,却爱好发展兴趣爱好,她还听哥哥的话。这给当家长的省去好多时间。
哥哥督促妹妹写作业,妹妹写完了哥哥检查,等到老母亲来看的时候,就能看到两份写得整整齐齐的作业。
仅老师布置的作业而已。
再多瑶瑶是不肯写的。
许梦雪已经很满意。
今儿,瑶瑶又学了一个新舞蹈,兴高采烈地给她表演。录音机里放出音乐,她和着节拍,灵动跳舞,许梦雪非常配合地鼓掌。
小姑娘的笑声,像春日里的串铃,响得满屋子都是。
她笑靥如花,灵动的大眼睛宛若天上繁星,闪闪发亮。
这一度让许梦雪很恍惚。
书里面对瑶瑶的描写,有这样一个片段:
班里的文艺表演,有同学为了恶作剧报上她的名字,她知道后又害怕又期待,结果老师知道了,毫不犹豫换成了班上的文艺委员。
用的理由是,文艺委员多才多艺,性格开朗,十分适合庆典。
瑶瑶躲在暗处,默不作声,没有反驳,也没有为自己争取。
谁也不知道她的心情,晚上回去,她剪烂了好几条新裙子,划破了好多本子,差点拿刀划自己的刀。
她这样难受,第二天还是好好恭喜了文艺委员。因为那是班上,少有的对她态度没变化的同学。
比赛那天出了岔子,文艺委员的演出服被人做了手脚,在演出的时候出了大笑话。查来查去,这个事查到了瑶瑶身上,说是瑶瑶处于嫉妒做下了这个事。
易霆这时候已经在封城很有影响力了,由陈欣雨这个后妈出场,赵老师捐钱捐楼的,摆平了这个事,可还是在周一升旗通报批评。
文艺委员因为这件事,心里受不了,转学了。
从那之后,班上不光把瑶瑶当作影子人,暗地里还埋怨她是老巫婆生的小巫婆,不然怎么那么坏。
不叫人的狗,最吓人了。
这是班上同学对瑶瑶的认知,他们都离她远远的。
许梦雪看过后面的剧情,知道陷害文艺委员的是另外一个同学。后来,不少人也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然而,这时候真相不真相已经无所谓了。
瑶瑶成了全班排斥、孤立的对象。
昔日被陷害的主角要早就转学,再无音信。
在这场陷害中,获利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那个嫉妒文艺委员的女同学,一个是脾气好、温柔善良、善待继子继女的后妈陈欣雨。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你看瑶瑶跳得怎么样?”
一双小手肉乎乎的,按在她的胳膊上,不停地晃着。
许梦雪回过神,对上瑶瑶满是期待的眼神,笑着点点头:“非常好,瑶瑶好厉害啊。”
她两手放在她胳肢窝下方,稍一用力,把她抱起来,放在腿上,偏头和她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这样的剧情片刻,虽然距离那个时候还有好几年,且未来充满着无限变化,她还是莫名有种自信,自信只要她在,她的女儿应是不会受剧情之苦。
起码,她不会在她活着的时候,让她有一个后妈。
而她一定会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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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瑶练完舞,母子三人一起下跳棋。瑶瑶爱耍赖,小煦又认真,一盘跳棋完了小半个小时,仍是难分胜负。
易霆回来的时候,母子三人还在争辩,刚刚应该怎样走,不应该怎样走,谁谁谁趁着谁谁谁不注意多走了一步,谁谁又悔棋了、偷偷挪棋子了。
听着挺离谱的。
不太像下棋的,倒像是群口相声,你一眼我一语,充满了欢声笑语。
没看慧姐看他们的眼神,充满了慈爱与关怀。
易霆收回眼神,也努力不让自己关注那边,怕是多听几耳朵,今晚上的饭怕是不光吃不下,还得喷出来。
这仨人没发现他回来,或者说他回来了就回来了,也懒得多看一眼。慧姐是第一个发现他回来的,问他想吃什么。
易霆本想说不用麻烦了,可惜,他的肚子都看不过他说谎,咕噜噜敲了个响鼓,这时再说不饿未免有点太假,他也不想大晚上折腾人,遂道:“下碗挂面就行。”
挂面现成的,下了,再配点酸汤,打个荷包蛋,便是酸汤荷包蛋面。
慧姐是懂体恤他的,建议道:“我给你做个卤吧。”
易霆:“不用费事。”
慧姐:“不费事,快得很。你说说你想吃什么卤,鸡蛋卤行吗?”
易霆都没带沉吟的,点头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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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姐在家闲来无事,买了些大豆,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