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信徒们觉得神父迟早会回来的。
她们会一直在这里等下去。
记者们只得再次失望而归。
本以为他们的此次采访算是彻底失败,但谁知道由于其他跟风前来的媒体们也没能采访到神父,只勉强拍摄了些封家镇案件的画面。
这就导致他们居然已经是拍摄内容最多的媒体了。
他们之前拍摄的那些视频为了他们带来了超乎寻常的热度,在网上被疯狂转发。
哪怕只是神父的侧脸,或者一张模糊的结婚照片,信徒们口中描述神父的只言片语,也仍然引得无数人争相收藏。
那些所谓的神父是个贪财小人的言论早已淹没在无数舆论之中,人们最关心的永远是神父的去向。
以及怀着某种隐秘的近乎嫉妒的心理探究着神父伴侣的身份。
只不过没人真正发现这人的身份。
倒是有之前宣称厉鬼降世,末日将至的魔怔人们再次宣称神父的结婚对象不是活人,宣扬着那根本就是一具尸体之类的荒谬言论。
将本就混乱的网络舆论搅得一团乱麻。
好在这些舆论风波转瞬即逝,在某日,一夜之间网上的所有视频和照片都销声匿迹。
像是被某种力量入侵了一样,所有私藏录像的人都发现录像没了,自己也生了一场小病。
事情闹得有点大,有不少人都声称自己撞鬼了,只是没多少人相信罢了。
只有得知消息后的记者们面面相觑,心有余悸地想起了之前在教堂中鬼打墙的经历。
主持人更是脸色惨白地意识到了什么。
他想起自己第一眼看到那结婚照时候的想法,以及那天在教堂二楼看到的那个可怖的人影,那张满含恶意的笑脸至今仍是他的噩梦。
或许,与神父结婚的真的是具尸体也说不定。
不过这种念头也只是在心中想想罢了,他不敢对外人明说,怀着深深的恐惧,只当做自己根本不知道。
也不敢再去提出什么想要去采访神父,揭穿神父真面目的话了。
只是私下里还保留着一张当初拍摄的录像备份,偶尔会偷偷摸摸地拿出录像,不敢联网,只是看着那份录像发呆。
*
国内某处距离封家镇颇为遥远的度假胜地,
酒店内,
酒疏正在电脑上观看着法庭的审判直播。
他坐在床上,身后便是蛊银。
蛊银将爱人整个圈进怀中,下巴蹭着酒疏的发旋,幸福地眯起了眼睛。
“我承认自己的罪行,请将我依法惩处……”
“快把我抓了!审判我的罪!”
电脑中传出法庭上镇民们的认罪声音,一个个诚恳极了,完全不像是能做出残忍罪行的犯人,倒更像是一个个精神不正常的狂信徒。
酒疏的目光从这些人脸上一一扫过。
这些人都是剧情中那些对惩戒对象下过手的人,也是曾在他教堂中虔诚祈祷过的信徒。
越是罪孽深重,就越是虔诚,愚昧到盲目。
即使今生尚未犯下分尸的罪行,也有其他不可饶恕的罪行。
“亲爱的其实不用看这些的,这些人有我好看吗?”
蛊银倒不是很在意这些被审判的镇民,他在意的只有酒疏一个。
他不想让爱人的目光停留在那些渣滓身上,应该全都在他身上才对。
“还是我比较好看吧!”
蛊银将按下笔记本电脑的屏幕,期待地看着酒疏。
“嗯,当然是你比较好看。”
酒疏看着面前合上的电脑,眨了眨眼,看向颈窝处的头颅。
然后如蛊银所愿,露出了温柔爱怜的笑意。
那些源自酒疏的甜言蜜语永远都让蛊银面红耳赤。
蛊银通红的耳根暴露在外,他又是羞赧又是欢喜,将酒疏搂在怀里,脸颊蹭了又蹭,怎么也抱不够。
他真的好爱酒疏,爱到恨不得将酒疏嵌进自己的肉里,如果可以真的很想永远贴在一起不分开。
这种占有欲在之前分裂的时候就有些端倪,现在彻底融合后也并没有好转的意思,反而变本加厉,恨不得每时每刻都跟酒疏有肢体接触。
而面对这种正常人都会感到腻烦不适的行为,酒疏毫无反感。
反而每次都一副纵容宠溺的模样,眼中的爱意让蛊银快要溺死在里面,幸福到无以复加。
有时候过于幸福了,甚至都有种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的恐惧感。
觉得或许这一切都是假的,是自己的美好幻想,一觉醒来自己依然是那个孤寂无人关心的怪物,只能在死后永远徘徊在那无人的街道。
蛊银只有更加紧密地与爱人贴在一起才能缓解这种恐惧,才能填满那那颗因恐惧而焦躁不安的心。
蛊银痴迷地啄吻着爱人的侧脸,抱得更紧了几分,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电脑。
那画面中的人都曾是他前世无比怨恨过的仇人。
曾经的他每每看到都会心生怨恨,恨不得生啖其肉,只有将他们的灵魂撕成碎片才能满足这份怨恨。
那些怨恨的情绪是对所有活人的诅咒,也同样是对他自己的诅咒,让他沉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