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所有人指控谋杀了无数条人命,即使再如何辩解都无济于事。 他被关了起来。 最后在阴森的城堡中,再也无法举行祭祀延长寿命的他走在无人的走廊里,痛苦地弯下腰,吐出鲜血和内脏,缓缓倒下。 身侧的墙壁上留下了他挣扎的血痕。 而后,他的尸体被人发现,抛弃在了庄园外的山脉中。 那片他最厌恶的祭坛所在地。 他的鲜血渗入地底,骨肉腐烂,被食腐的渡鸦带到了山脉地下的祭坛。 就像小时候一样坠入井洞的最深处。 画面中的祂发出痛苦的嚎叫声,挣扎着想要逃离这最恐惧,最深邃的黑暗,然而无论祂怎么做都逃不出去。 祂被困在这恐怖的黑暗中,以一种怪物的姿态。 无法言喻的痛苦让祂开始疯狂地啃噬自己的身体,直至最后变得越来越庞大,庞大到占据了整条山脉中心的空洞。 怨恨和痛苦在这长达数十年的时光中同样与日俱增。 直到有人类闯入打开了那扇门,在无尽的浓雾中,祂终于看到了光芒。 祂回到了曾经的庄园,一片被浓雾笼罩的地方。 但面对已经成为怪物的自己,祂依然无比痛苦,麻木的意识让祂继续不断吞噬着自己的身体。 直到耳边传来了嘈杂的声音和不知何处传来的,奇异温暖的情绪。 祂睁开眼,看到了一个被拥抱着的自己。 以及一个美丽的爱人。 为什么另一个自己没有痛苦,没有哀嚎,没有无尽的疯狂? 为什么另一个自己有深爱着自己的爱人? 如果吞噬掉另一个自己,那个美丽的爱人会变成祂的吗? 啪嗒—— 房间内的水声将诺曼从睡梦中惊醒,祂有些茫然地环顾四周,发现房间里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不过片刻后就散去了。 祂刚才好像做了一个梦。 诺曼隐约记得是一个很压抑的梦,但祂想不起内容了。 诺曼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做梦。 自从变成了怪物之后,祂就再也不需要进食和休息了,可刚才居然真的睡着了。 诺曼心中莫名有些不安,房间内的墙壁也变得极其潮湿起来,似乎在努力回忆着昨晚那个令人不安的梦。 就在此时,被祂抱在怀中的酒疏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似的,在睡梦中轻轻收紧了手中的触手,亲密而温暖。 诺曼被安抚了下来。 温暖的爱意让祂忘却了梦境带 来的不安,祂猜或许是自己太过患得患失了,所以才会做了一个记不清内容的梦。 然后,诺曼就这么看着酒疏的睡颜,直到第二天清晨酒疏醒来。 酒疏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房间内折射着七彩光芒的惩戒对象,仿佛一大团半固态的液体在房间里凝固着。 “早上好,诺曼。” “△” 淡红色的光芒开始在房间里闪动,诺曼似乎有些开心,但出于年长者的矜持,祂还是努力平稳情绪,让颜色不至于太醒目。 “谢谢诺曼。”酒疏补充道。 然后就开始脱下睡衣准备换衣服。 修长的手指打开睡衣上的纽扣,酒疏刚脱下身上的上衣,露出少年般纤瘦但肌理线条流畅的上半身。 房间里立刻开始折射着红色的碎光。 酒疏被红光闪了一下,动作顿了顿,轻笑出声。 他在惩戒对象面前换衣服已经有好几次了,之前的表情明明很从容,原来实际上很害羞吗。 “帮我拿一件替换的衣服吧,诺曼。” 酒疏声音中的笑意似乎让诺曼很是羞赧,竭力想要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但却无能为力,递过来的触手颜色更深了。 酒疏接过触手上的衣服,换上了白色衬衣,接着就把手指放到了长裤上。 “……” 抬起头,酒疏看着将自己大半个身体埋到墙壁里,不敢露头的惩戒对象,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很想看的话就看吧,诺曼。” 酒疏的声音温柔得仿佛要滴出水来,诺曼的颜色变得愈发深了。 酒疏有理由相信要不是窗帘紧闭,即使从城堡外也能看到透出的红光。 为了防止逗弄过头,酒疏还是很快换上了衣服,没再继续。 他恢复了往日的认真,拿起了桌子上的笔记,开始向惩戒对象分析祂现在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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