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长对村子里面的情况是极为熟悉,走大街串小巷,很快就找了二十户最穷的人家。
这些人家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就是家里面的男人全都死绝了,只有孤儿寡母辛苦度日。
大周朝生产力极其低下,普通的女人很难胜任繁重的体力劳动,想赚钱糊口实在是艰难的很。
保长心地不错,把这些女人都叫出来之后,说道:“你们都听好了,衙门派人来发救济款,每人有二百个铜子!”
“咱们乡下人有口吃的就行,要是再挖点野菜,将就着能过一年呢!”
“记住,等会儿进去的时候一定要对县里的人道谢,还要多提去秀坊的事情,这可是活路啊!”
那些女人们纷纷点头,兴高采烈地跟着保长回了家。
孙青山一直在门口等着,看到远处的灯笼越来越近,脸上露出了得意而又残忍的笑容。
“兄弟们,老帮菜带着人回来了,等会儿做事的时候手脚利落点,千万不要闹出动静。”
“记住,把保长杀了之后,就把老的丑的一律宰了,只留下年轻漂亮的,咱们兄弟好好快活一夜。”
“等到了第二天只留下一个活口,剩下的全都杀了!闹出如此惊天大案,我倒要看看这个李阳如何收场!”
孙青山此人做事毫无底线,是一个极其狠辣的歹毒心肠,早已经将现场布置得妥妥当当。
保长家颇有些钱财,是两进的院子,里面的房子虽然是土坯的,可建造的却极为厚重坚实,隔音效果相当不错。
孙青山看到人走近了,故意笑着迎了过去,说道:“保长,咱们找间大屋子,不然这么多人也站不开呀。”
保长不知有诈,领着人便走进后院的主宅,这间房子后面墙体厚重,后窗也没有人家。
孙青山使了一个眼色,五个同伙把门窗的位置都把住了,手中的兵器也都抽出了一点。
“这么多钱呀,多谢李县令,多谢各位大哥大晚上的辛苦忙碌,真不知该如何报答!”
村中的王寡妇年纪只有二十出头,家里有两个孩子,几乎已经到了生死挣扎的边缘。
看到桌子上的铜钱不由得眼花心热,走上前来就要领钱。
突然,只见刀光一闪!!
所有人都没明白过来,却只见保长捂着喉咙,嘴里面冒着血沫,像是要说什么,却只发出咯咯的声音。
众人这才看明白,那个领头的捕快手中居然拿了一把明晃晃的刀,上面的鲜血正滴落下来!
还没等这些人开始喊叫,孙青山和那几个同伙便一起动了手!
这帮家伙身有武艺,又都是些身强力壮的男子,而屋中全都是年纪不等的寡妇,根本就是一面倒的情况。
眨眼之间,就有几名妇人被砍断了喉咙,一声不吭地倒地死去。
还有几个想逃命,但是逃生之路都被堵住,只过了片刻就给杀死了大半。
只有三个寡妇长得颇有几分姿色,已经被这几个家伙牢牢按住,嘴也用布条给勒紧了。
孙青山洋洋得意地说道:“各位兄弟,这些娘儿们家里都没有男人,就是半夜不归,也绝没有人找。”
“咱们忙活了大半宿,也该找几个娘们儿泄泄火,好好地享受一番,咱们六个人,两个人伺候一个,玩够了再换。”
可怜这三个年轻寡妇落入了虎口,被这些歹人肆意蹂躏,却因为手被捆绑,嘴被堵住,实在是无力反抗。
一直折腾到了大天亮,三个女人早就是奄奄一息。
孙青山让人把这三个寡妇都放在柴房里,抽出刀子走到眼前。
“不知死活的婆娘,还真以为天底下有清官大老爷呢?告诉你们,李大人只不过是为了找娘们儿爽快的!”
“什么女学秀坊,那只不过是掩人耳目,只是他一个县令整天享受温柔乡,我等却半点便宜也捞不到。”
“今天算你们村倒霉,到黄泉路上也别怪我等无情,要怪就怪那李阳沽名钓誉!”
说完,手起刀落,对着三个女人猛砍三刀!
其中两刀全都砍在了致命处,可怜其中两名女子饱受蹂躏一晚,以为能够活命,却没想到这帮人先奸后杀!
只有最后一刀,孙青山故意把刀势一拖,虽然长长地划了个口子,伤势却不致命。
“好,人全都宰了,赶紧趁着天没亮回城,万一县太爷点卯那可就麻烦了,快走快走!”
孙青山装作没看到那女子还活着,出门把钱拿上,很快就从小路出了村。
一直到了天亮,村子里的孙屠户到保长家有事问询,可是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浓厚的血腥。
毕竟常年杀猪宰狗,对血腥气十分熟悉,总觉得今天这个味道有些奇怪。
因为这村子只要是有屠宰的活都来找自己,乡里乡亲的也不收什么钱,只收一副下水即可。
难不成保长家为了省钱,自己在后面屠宰牲畜不成?
再仔细一闻,这血腥气十分的冲鼻子,和寻常的狗血猪血大不相同,不由得有些心慌。
顺着味道一找,自然而然就进了二进院的主宅,刚走进来一步,就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满地都是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