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铁岩犹如一桶冰水浇头,浑身上下打了个寒战!
当时李阳在屏山县担任县尉的时候,自己与之多次交手,每次都是大败亏输,好几次险些丢了性命!
对方有鬼神之能,自己万万不是对手,幸亏此人调去天穹县当县令,这才喘过一口气来。
张铁岩颤声问道:“你…你是李阳?不是去了天穹县吗?不会是个冒牌货吧?!”
李阳仰天大笑,说道:“张铁岩,没想到数月不见,你倒是出息了,竟敢着急这么多的山匪攻打县城。”
“这是犯上作乱,周边州府正在紧急调兵,不用数日便前来围剿,尔等皆死无葬身之地!”
张铁岩面如死灰,半天才说道:“好,我今日不与你斗口,赶紧把焦寨主放了,我再与你理论!”
“不然的话,明日只要天一亮,我带着弟兄们猛攻县城,你不就带来几十人?就是三头六臂也得一起陪葬!”
这家伙深知士气可鼓不可泄,当着身边这么多的兄弟,若是被对方的气场压住,对军心有极大影响。
虽然心里对李阳畏之如虎,可还是咬着后槽牙说出了这番话,多少想要争一点脸面。
李阳冷笑道:“想要人是吧?这个好办,我这就让他下去见你!”
听到这话,张铁岩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看来对方还是不担心大军压城,这是要放人了。
哪里知道,只见李阳一回身,揪着焦挺头发,就像是拖死狗一样给按到了城垛口。
“人来了,接好!”
话音未落,李阳顺手接过牛二递过来的钢刀,双手握把,只奋力一挥!
“咔嚓!”
“噗!”
在灯火照耀下,只见斗大的人头应声飞起!
在半空中划过一道长长的弧线,沉重地砸在地面,发出一声闷响!
腔子中的血迹喷洒出去,顺着城墙缓缓流下,简直犹如一条血溪,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焦挺助纣为虐,罪该斩首,今日先送他上路,给你们这帮东西去阎王殿打前站!”
“若还是执迷不悟,等天军一到,将尔等个个斩尽杀绝,诛灭九族!”
!。
李阳的话掷地有声,手中钢刀在火光的照耀下血光殷然!
张铁岩被彻底地震住了,半天说不出话。
身边那个面蒙黑纱,头戴斗笠的神秘人低声说道:“张寨主,今日士气已颓,咱们先回去商量对策,再做道理。”
张铁岩恨恨恨地一跺脚,领着人退了下去,看到这些贼人不再围攻,刘庆喜和黄炳文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的妈呀…还得说李大人有本事,真是人的名树的影,两句话就把这些贼人给镇住了!”刘庆喜说道。
“恭喜李大人高升怀州知府,我的桐城县已经丢了,明日贼人又要攻城,请大人拿个主意。”黄炳文说道。
李阳笑着说道:“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负责我先巡查城防,你们两位满眼血丝,还是回去休息吧。”
看到这两位浑身哆嗦的样子,李阳知道这两个废物不但帮不上忙,还容易动摇军心,不如找个地方待着。
把这二人打发走,由刘闯在前面引路,李阳跟着在四面城墙巡视,不由得连连点头。
别看只是个半大孩子布置的城防,却可以用固若金汤来形容!
城墙上人手安排极为妥当,灰瓶炮石准备充足,弓箭手的箭矢也都一垛垛码成了小山。
还有用大锅熬制的金汤,也就是大粪汁,这是对付攻城极厉害的东西。
这东西如果烧开了往下一浇,被烫伤者必定发生严重感染,是具有极大的威慑力!
“恩师,你看这些缸,都是我按照你写的兵书埋设的,四面城墙都有,现在还没发现有什么动静。”刘闯说道。
只见城墙根每隔数丈就埋设一口大缸,上面用牛皮纸封住,这是专门用来预防敌军挖地道的措施。
如果有人挖掘而进,这些大缸就成了共鸣箱,牛皮纸嗡嗡作响,让守军提前做好准备。
李阳不由得颇为欣慰,看来自己没看错人,刘闯年纪虽小,却是有胆有识,今日已然崭现锋芒。
刘闯今天也颇为兴奋,带着李阳在城墙上来回转悠,说道:“这些贼人围三缺一,用心极其歹毒。”
“我拿千里镜已经看到了,他们在西面留出一个口子,却在树林中埋伏马队,若是从这儿逃走必会在平原上被其追杀。”
“这帮家伙中也有懂兵法的,而且贼人实在太多了。恩师,明日咱们该怎么办呀?”
别看刘闯像个小大人一样,全城的人都指望他,可对这个年龄的孩子来说,肩上的担子实在是太过沉重。
李阳轻轻拍了下这孩子的肩头,说道:“放心,援军已经到了,都是真正的精锐。”
“只要是审时度势,适时出击,必能大败敌军。”
李阳嘴里说得轻松,可心中也是十分沉重。
今天看得分明,敌军虽然是乌合之众,可人数接近四千,而己方城里城外加起来连千人都不到。
如此悬殊的兵力,能否撑到朝廷援军到来?自己这还是头一回领兵打这么大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