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一直在自己屋里自酌自饮,虽然酒喝得愈发多了,但脑子却慢慢地清醒了过来。
思来想去,今天的事情有点不大对劲啊!
那楚盈春是什么人?估计达官显贵都不知见了多少,绝非一般的女子。
像是这种人见过世面,又怎能碰到一点事情就乱了方寸?
今天这二夫人几句话就乖乖顺从,显得异乎寻常,难不成对方使的是缓兵之计,糊弄自己玩儿的?!
这要是换了个别的女子,像王春这种精明人想明白之后,自然也不会亲身冒险。
可是楚盈春长得也实在太漂亮了,已经超出世间绝色这几个字的描述,让人实在是无法割舍。
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情欲一旦上来,那可比穿肠毒药都要来得猛烈!
听到外面已经打了三更,王春再也按捺不住,站起身来便向外走去。
等来到那个小角门,果然看着门扇虚掩,这是给自己留了门儿啊!
这家伙倒也十分谨慎,来到院门口并没有马上进去,而是探头探脑,仔细观察起来。
今天月色明亮,虽然在深夜,院子里面又没有点灯,可还是能够看清一草一木。
小池塘波光粼粼,旁边那八角亭里坐着一个窈窕女子,看着身材,不是楚盈春又是哪个!
一想到楚盈春那倾国倾城的美貌,王春最后那道心理防线也轰然崩塌!
把牙关一咬,迈步便进了院子。
这家伙越走越快,随着距离的缩短,果然看清楚那女子正是楚盈春,激动得一腔心血都差点喷出来!
“夫人,我来啦!”
楚盈春转过头来,却是面如寒霜!突然放声大喊,整个园子都听得清清楚楚!
“来人啊!有淫贼!”
!。
这位楚姑娘可是学过戏的,那嗓子调门往上一拔,当真是穿云裂雾,直上九霄!
整个园子都听得清清楚楚,王春吓得面无人色,以袍袖挡脸,扭身就想跑。
“嗖!”
从八角亭上跳下来一人,手持钢刀,怒目横眉,正是天穹县总捕头马六!
“兄弟们,现身!”
!。
随着一声招呼,院子里几个角落都亮起了灯笼,好几个捕快一阵风般赶到,把王春堵了个结结实实!
这家伙现在彻底傻了,心中明白,都说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这真是半点不错呀!
到了这个时候,也只能硬着头皮狡辩几句。
“你们干什么,我乃是侍郎大人的幕僚,这是来找夫人说些机密要事,千万不要误会!”
“误会?”马六都给气乐了,“你三更半夜私闯内堂,还敢说误会?我看你是色胆包天啊!”
“机密要事?说来听听,看看你要和夫人胡沁些什么!”
王春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我也是一番好心,那李阳在翠竹谷工程上偷工减料,以次充好,这可是杀头的罪。”
“本想着此人年纪轻轻,又年少有为,不忍心眼见其死,所以想要和夫人商量一下对策,这也有罪吗?”
楚盈春厉声喝道:“你欲以苟且之事相要挟,半夜私闯内堂,还敢巧言令色!”
“我家大人清如水,明如镜,工程款项都是以家产垫付,此等人物怎会贪赃!”
马六也懒得和这家伙废话,只一挥手,手下一拥而上,像这个家伙捆得和粽子一样。
园子里静得可怕,只能听到火把偶尔发出的噼啪声。
“夫君有难,做女子的既然帮不上,便只能有难同当了。楚家妹子,咱们两个连夜赶往翠竹谷如何?”
“就算退一万步讲,李阳真的犯了法,咱们也一同陪着!”
楚盈春点头说道:“姐姐说得是,咱们同进同退,荣辱与共,就算死也死在一处!”
两位夫人开了口,马六赶紧备车,生怕别人陪同出现意外,自己带着心腹兄弟一路护送。
天黑路险,这马车时走时停,都是马六在前面探清了道路这才跟上。
足足走了一整夜,等到天色大亮方才赶到了王家坪。
今天的王家坪和平时不一样,到处都挂了红布,显得十分喜庆。
而且今天要进行铺路,预计数日内便能彻底完工。
李阳依旧起得比鸡都早,在劳工们还没起来之前便视察完工程,坐在长条桌凳上正在狼吞虎咽地吃早饭。
牛二也一起陪着,两人正吃着,却见远处有马车缓缓驶来。
前面有几个捕快开路,领头的正是马六!
李阳看得真切,立刻起身飞奔过来,满脸都是紧张的神色。
“马六,你怎么来了?这不是夫人的车仗吗?山路难行,你大半夜地往这跑什么?!”
看到这位秀才爷急了,马六赶忙解释道:“这可不怨我呀,是两位夫人一定要来,我哪拦得住。”
正在说话的时候,只见车帘一挑,两位夫人从车厢里钻了出来。
二人一眼就看到了李阳,不由得鼻子一酸,双双落下泪来。
要说起李阳那绝对是身材高挑,容貌俊朗,往那儿一站就得说是玉树临风,洒脱不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