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顾不得解释,飞奔出了院子,翻身上马直奔大牢!
看到是钦差大人来了,守卫们急忙让开,玉足拿出钥匙开了门,很快就来到关押冯宝的牢房。
“快把门打开!”李阳厉声喝道。
这狱卒赶忙将门打开,等走进来一看,所有人都愣住了。
只见冯宝已经躺在地上,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满口都是鲜血,一截舌头落在地面上。
李阳疾步过去一试鼻息和脉搏,不由得长叹一声:“唉!还是来晚了一步。”
等站起身来,看到墙上写有血书。
大概意思是说李阳屈打成招,逼迫自己承认此次犯案是冯公公主使的。
因不堪酷刑,所以咬舌自尽,请刑部查清案情,替自己申冤云云。
李阳的脸色沉重,半晌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牛二等人也跟着跑了进来,看到眼前的情形不由得扼腕叹息。
“完了!本来已经抓到了老阉狗的把柄,这下人死了,算是死无对证,真是窝火啊…”
李阳缓缓说道:“此事和你们无关,都是我管教不严,让公主乱搞一气,这才惹出事来。”
“这冯宝也曾判过斩刑,却被冯公公所救,不到最后时刻是绝不可能放弃的。”
“可是怕受到宫刑,所以干脆一死了之,以免受这奇耻大辱。这事情我负全责。”
冷寒川心中不由得暗自钦佩,自己也是在刑部多年,自然知道上级官员的德性。
但凡要是出了事,从来都是下属背锅,那些上官第一个就摘清了责任。
没想到李阳因为公主犯错,便要承担全责,若真是这样,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冷寒川小声说道:“现在事情还没传出去,咱们立刻把这血书铲了,就说案犯畏罪自杀。”
“大人,琼州战事尚未平息,两国还未签订盟约,此时可千万不能意气用事啊。”
李阳沉吟半晌,最终还是默默点了下头。
“也罢,把这冯宝的脑袋砍下,用石灰保存,此人五年前就该问斩,留着尸体也算证据。”
“若是那老阉狗敢借题发挥,咱们也好有个应对之策。”
大家伙一起动手,很快将这牢房重新布置,为了掩人耳目,还把整座大牢里外全都粉刷了一遍。
经过这么一闹腾,把那个公主可就晾在外面,发现竟然没有人理自己,气得真是鼓鼓的。
“该死的李阳,什么坏了,这供状都有了,不但不夸我两句,竟然敢不搭理人家!”
公主自己回到了后院,气得躺在床上来回翻腾,想来想去,就想到了林初雪和楚盈春这两位夫人。
自己一寻思,李阳不领情,可若是把这供状放到这二位面前炫耀一番,以后也能扬眉吐气。
想到这里,手里拿着供状,出了自己的偏院,便来到两位夫人住着的正院来。
现在林初雪和楚盈春关系处得极好,姐妹二人正在谈天说地,却看到公主从门外溜达了进来。
林初雪最烦这个惹事精,便沉下脸地问道:“你来做甚,听说大早晨的你跑到大牢去了?”
“是啊,我去大牢是为李阳分忧。”公主说道,“他们大男人审不下的案子,我三两句话就让案犯招供!”
说完,站起来走了几步,将手中的供状拍在桌上,然后回来坐下,脸上颇为得意。
林初雪和楚盈春都颇有文才,拿眼睛一扫便看完了。
两个人也颇觉得有些奇怪,没想到这公主还真有本事,言语间也和气了起来。
“没想到公主如此聪慧,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实在是佩服得很,不知这案子是怎么审的?”楚盈春问道。
“这还不好审,我说要把他切了当太监,立刻就招了,这招真好用呀!”公主笑着说道。
此话一出,两位夫人都变了脸色!
林初雪出身官宦,父亲又是尚书之职,对于朝廷律法自然明白。
即便是刑讯,朝廷也有着严格的规矩,绝不能任意胡来。这种切人子孙根属于非刑,朝廷严令禁止。
只因非刑拷打往往会逼得人走投无路,不是在牢中自杀,就是胡乱招供,所以即便是用刑也必须有限度。
“公主,你这叫非刑拷打,不用则已,一旦用了就要对案犯严加看管,绝不能有丝毫的懈怠。”
“不然案犯受刑不过,往往会自缢自戕,这种事可是出了不少。不知离开牢房的时候,可吩咐过狱卒严加看管?”
公主立刻傻了,心虚地说道:“我…我也不懂呀,再说了,我连刑都没用,那家伙真会想不开?”
林初雪气得是哑口无言,便站了起来,说道:“咱们快去提醒夫君,不然怕是会出大事。”
哪知道刚说完这句话,就看到李阳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公主还没明白过来,笑着跑了过去:“李阳,没事吧?我就说嘛,都没动他一指头,怎么可能寻短见。”
“多谢公主吉言了!”李阳怒道,“那案犯已经咬舌自尽,临死之前写下血书,说是我屈打成招!”
“啊?!”
公主也傻了眼,这才知道人家林初雪可不是瞎操心,果然是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