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没想到这个偷马贼居然是个忠肝义胆的臣子!
李阳也来不及多问,当即大声喊道:“立刻给他一匹马!”
旁边的驿卒哪敢怠慢,赶紧把一匹上好的驿马牵了过来,孟旭翻身上马,顺着官道便往南边疾驰而去。
李阳等人随后跟上,在后面看得明白,孟旭的身子左摇右晃,平时明显不怎么骑马。
若真是个偷马贼,在骑术上一定是十分精湛,由此看来,此人说得多半是真的。
再加上公主私自外出,这可是天大的机密,外人怎能知晓?
要真如这孟旭所说,公主岂不是危在旦夕?
李阳心急如焚,这几匹马如风似箭,在官道上全力奔驰,卷起了冲天的烟尘!
“……”
此时此刻,公主已经有些慌了手脚,发现曹捕头等人已经从车的侧面向马车接近。
虽然能从车厢的小窗向外发射,可因为视角受限导致准头欠佳,而且那些胶泥弹丸也打得差不多了。
曹捕头刚才又重重地吃了一弹,差点把颧骨给打碎了,脸上一片青紫,心中把公主恨到了极点!
眼看着和马车并驾齐驱,当即抽出刀来,就想接近时砍杀车上的人。
这车夫被江语燕用剪刀顶着脖子,根本就没有闪动的余地,眼瞅着就要被一刀毙命!
情急之下,把手中的鞭子猛力一甩,这鞭梢带着尖锐的破空之声,狠狠地抽在曹捕头的脸上!
这种赶马车的鞭子做工讲究,全都是熟透了的牛皮编织而成,要是抽在人的身上,当即就是皮开肉绽!
“啪!”
“妈呀…”
就这一下子,把曹捕头的一只眼硬生生抽瞎,疼得在马上直哆嗦,后边的捕快看得是清清楚楚。
现在这车夫也豁出去了,反正是官差也打了,手中的鞭子乱抽乱打,还真没有敢靠前的。
曹捕头强忍着剧痛,声嘶力竭地吼道:“把马杀了!谁带着暗青子,给我使劲招呼!”
为了办案方便,这些捕快平时身上都带着一些非致命的暗器。
有两个从侧面接近了马车,躲在了公主射击的死角,嗖嗖几下发射出了暗器。
这几颗飞蝗石打在马身上并没造成多大伤害,可是这马骤然受惊,竟然从官道上冲了下去!
古代这马车可没有什么减震,车头车辕都是木制的,根本受不了强烈的震动颠簸。
在官道上较为平坦,那还受得住,可是冲下道路之后,地上坎坷不平,还有不少碎石。
只往前冲了几十丈,只听到咔嚓一声响,硬生生把车轴撞断,紧跟着车辕也应声而断。
这匹马拉了两根断裂的车辕落荒而去,把一辆七零八落的马车就这么扔在荒野地里。
在剧烈的颠簸之下,公主在车厢里被撞了脑袋,一时晕了过去。
江雨燕和车夫站立不稳,也都双双摔倒,就在这时,就听得马蹄声碎,早就被捕快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
看到人终于给堵住了,曹捕头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在了肚子里。
虽然吃亏不小,连眼珠都瞎了一只,可只要是能把公主给抓回去,这可就是头功!
这里名义上还算是大周的县城,但实际上早就沦为倭人的地盘,县令许腾达和曹捕头早就做了汉奸。
其实沿海各县这种情况都是大同小异,只不过轻重程度不同罢了。
很多县的县令为了避免被倭寇骚扰,都是主动和对方联系,许以财物以求苟延残喘,或者干脆就同流合污。
曹捕头手持钢刀,看到那车夫还没有爬起来,朝脖颈里猛砍一刀!
只听到噗的一声响,这脖子被砍掉了半拉,车夫一头栽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江雨燕心中愧疚,这人虽然不是自己杀的,可也因自己而死,一时之间愤怒满腔!
“你们这帮里通外国的贼人,早晚会受报应的!”
听到这咒骂声,曹捕头擦了把脸上的血,阴森森地笑了。
不光是这家伙,其他的捕快也都笑出声来,笑声中充满了不屑和讥讽。
“这不是孟旭的老婆吗?听说你也是个大家闺秀,怎么连这点事情都弄不明白?”
“在这世道里哪有什么报应?刀把子攥在谁手里谁才是爷!报应?我看这报应就要落在你的头上!”
曹捕头说着话,手中的刀又举了起来,江雨燕两眼紧闭,只等着引颈受戮。
“班头,先别杀她,别瞅着这娘们儿稍微上点岁数,可一就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啊。”
一个捕快面露淫笑,说起话来阴阳怪气,周围的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曹捕头看到江雨燕那白皙的皮肤,凹凸有致的身材,也不由得动了心。
当即跳下了马来,说道:“你这该死的娘们儿,害得老子瞎了一只眼,就这么一刀砍了,实在是便宜你!”
“那孟旭不常以读书人自居,谦谦君子自诩吗?老子偏要让他的老婆被千人骑,万人干,做尽有辱斯文的事情!”
说完,示意众人都下马,一个个将兵器收了起来,面带淫笑将马车团团围住。
“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