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只是一眨眼的工夫,这几个人就要丧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听得“噹”的一声响,漫天的棒影一晃即逝,地上那三人趁机滚到一边。
回想起刚才命悬一线,不由得惊魂未定。
“好手段,不知是哪路英雄,可否现身一见?”
众人只听到万籁俱寂,除了火把偶尔发出的噼啪声,再也没有任何的动静。
“我鲍德安最是仰慕江湖上的英雄,既然都来了,为何还要藏头露尾?岂不是惹人耻笑!”
说话的正是此地的县令鲍德安,在这深更半夜又要虐杀良民。
若不是李阳和燕北山及时赶到,又是四条无辜的人命!
李阳用黑巾蒙面,看清楚落脚之地,纵身就从树上跳到了院里。
鲍德安后退一步,心中不由得感到狐疑,虽然来人身手矫健,可却不是轻功的路子。
“刚才那颗飞蝗石是你打的?没想到年纪轻轻,居然内力如此深厚,报个名头吧。”
李阳哪有什么江湖上的名头,情急之下胡编道:“我在江湖上……人称白衣书生,暗器打得最好!”
其实这话也不是瞎说,李阳那是有名的不讲武德,
人家动刀,他就开枪,别人用弓弩,这边手榴弹都招呼了过去,说是擅长暗器也并非虚言。
鲍德安不由得一愣,因为实在是没听说过,看到对方暗器手法如此之高,不由得心痒难耐。
这家伙原本就是个武痴,自从上了战场参与过血腥杀戮之后,这颗心已经被兽性吞噬。
只要是听说谁有本事,便定要和对方较量,若不同意便以其亲人威胁。
在任的这两年中,县城内外江湖上但凡有点名气的,几乎都被他斩尽杀绝,却依旧满足不了这颗嗜血的心!
鲍德安阴森森地说道:“既然你出手救人,那今日咱们就打个赌,若能接我十招,便算是我输。”
“不但有黄金百两相赠,这四个废物也可以带走,他们的亲人我也可以放走。”
“可若是接不了我的招数,那边要把暗器手法写成秘籍给我留下,然后再废了双手,你看如何啊?”
李阳冷笑道:“怨不得你武功越来越高,看来都是用这种手段强取豪夺,可惜我这暗器你是学不来的。”
说完,便从革囊中把燧发枪掏了出来,就这么大咧咧地掀开保险,只要一扣扳机便可击发。
鲍德安根本就不知道李阳在摆弄什么,还以为是一种暗器用具,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傲然道:“我乃天生武学奇才,不管什么武功都能融会贯通,你夜闯县衙本就犯了大罪,还不束手就擒!”
“罪?亏你还知道罪字怎么写。”李阳冷笑道,“燕兄,现身吧,让这个贪官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话音未落,只见一个黑影如鲲鹏展翅,纵身从树上跃下,落地的时候却悄然无声。
鲍德安刚才还不以为然,现在看了却大吃一惊!
只因为燕北山身材极为高大,称得上巨汉,加上体格雄伟,最少也得二百多斤。
像是如此庞大的身躯居然落地无声,可见其轻功已入化境!
正是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鲍德安一扫轻敌之心,把手中青铜棍随手一丢,从兵器架上将大枪取了下来。
一看就知道,此人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而最擅长的就得说是枪法。
“来者何人,还不报上名来!”
燕北山根本就没蒙面,沉声说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燕北山是也!”
这正是人的名,树的影!
虽然只有简简单单三个字,鲍德安却吓得倒退了几步,手中的枪尖都开始微微颤抖。
李阳笑道:“怎么?刚才还摆出一副要会尽天下高手的模样,怎么现在倒怂了?”
“鲍德安,你虐杀良民,诬良为盗,早已是恶贯满盈,今日前来就是取你狗命的!”
鲍德安虽然武功高强,可是一听到燕北山这三个字,早已经吓得肝胆俱裂。
谁不知道,这位燕北山乃是大侠中的大侠,在江湖上犹如传奇一般地存在。
真要动起手来,估计是九死一生,
这心中的凶性终于被求生欲给压了下来,已经生出逃命之心。
“我…我是当地县令,你们胆敢杀官吗?大周律法森严,无故杀害正九品以上官员,都要夷三族!”
“既然都是江湖上的朋友,那不如就投靠在我的麾下,我保你们有花不完的金银,睡不完的美貌娘们儿!”
李阳仰天大笑,顺手就把脸上的蒙面黑巾给扯了下来。
“正九品官员?区区一个芝麻小官还拿出来唬人,简直是可发一笑!”
“我乃朝廷委派的钦差,身为三品代巡,兼任琼州知府,李阳是也!”
鲍德安刚才听到燕北山的名头就已经心惊胆战,现在听到李阳二字,脸立刻变得像白纸一样。
最近李阳在南疆一带的所作所为谁人不知?
平定真腊之乱,杀光大食国使臣,光是琼州丰州的大小官吏先斩后奏了不知多少。
只要是贪官污吏听到李阳的名字,